第089章 土匪分贓
湖上清風(fēng)徐來很是清爽,秦戈仰臥在干草堆上,望著晴朗的夜空繁星點點,浩瀚的宇宙無邊無際,他不禁詩興大發(fā),朗聲吟道:“探君歸來步緩慢,來步緩慢醉夢微。醉夢微醒雞報曉,醒雞報曉探君歸。”
吟完之后,秦戈豎著耳朵細(xì)聽,嗯,周圍除了金兵發(fā)出的鼾聲之外,似乎已經(jīng)沒有合格的聽眾了。
秦戈不甘心,再次吟道:“半水半山半竹林,半俗半雅半紅塵。半師半友半知己,半慕半尊半傾心……”
嗯嗯,還是沒有人出聲,甚至沒有人罵他擾人清夢。秦戈慢慢坐了起來,小心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地上一排排金兵就那么露天躺著睡覺,鼾聲一片,稍遠(yuǎn)處的一群戰(zhàn)馬不時打個響鼻,其他的就再沒有什么了。
外圍有金兵的警哨,奪馬而逃特定不是個好主意,所以秦戈早就計劃好了,睡前他找了根干枯的木頭來枕頭,他探頭查看完四周之后,抱起木頭躡手躡腳的向不遠(yuǎn)處的湖面遁去。
靠!一米多長的木頭,抱著怎么這么沉呢,等下不會浮不起來吧?抱著這么重的家伙,他還要小心翼翼的,以免踩到地上熟睡的金兵。幾十步的距離累得他夠嗆,卻連大氣也不敢出。
近了,近了,馬上就要到湖邊了,秦戈心里又是緊張,又是欣喜。當(dāng)他快要踏進(jìn)水里的時候,背突然有人說道:“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射死你!”
秦戈大驚,回頭一看,臉色不禁大變,“你……公主殿下,你還沒睡啊?”
“本來睡了,聽到你吟詩,又醒了。”那九公主端著弓箭,一動不動地瞄準(zhǔn)他。
秦戈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沒事抱上木頭開溜就是了,吟什么詩啊!
“公主殿下別誤會,我這是……那個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又沒有妹子可泡,我準(zhǔn)備來湖邊洗個冷水澡,冷卻一下我這躁動的心。”
“來洗澡你抱根木頭做什么?不重嗎?”
“這個嘛……不重,不重,我抱著玩的。”
“那你就繼續(xù)抱著吧。”
“哎呀,你不說我還沒感覺,你一說感覺它還是挺沉的。”秦戈無奈地把木頭放下,長長地喘了幾口氣,淡淡的月光下,他分明看到那九公主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公主殿下,你這樣端著弓箭不累嗎,快放下,快放下,那個嘛,你要是也睡不覺,不如咱們就在這湖邊聊聊人生,談?wù)劺硐肴绾危俊?p> “抱上你的木頭,回去!”那九公主收起笑意,冷冷地說道。
“還抱它干嘛,我回去就是了。”
“你不是說沒有枕頭你睡不著嗎?抱上你的木頭!”那九公主的語氣越發(fā)冷了。
秦戈心里暗罵:臭娘們,你千萬別落在老子手里,否則看我怎么蹂躪你。他不甘心地說道:“哎呀,公主殿下,我有點尿急了,您能不能回避一下,我要方便一下。”
“再不回去,信不信我一箭射擊隊死你。”
“信,怎么不信?你殺人如麻,不在乎多殺我一個對嗎?我靠,下雨了嗎?這天上明明沒有一縷云啊,該不會是仙女在撒尿吧……別別別,我這不是回去了嘛…….”仙女撒尿都出來了,也沒有騙家人抬頭望一下天,秦戈終于死心了,老老實實走了回去。
淡淡的月光下,那九公主緩緩收起弓箭說道:“你要是睡不著,就到我?guī)だ锶ィ蹅円黄鸪孕┚啤!?p> 這還真讓人意外的,秦戈在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后,說道:“公主殿下準(zhǔn)備親自監(jiān)視我一整晚嗎?”
“你若這么認(rèn)為,也可以。”
秦戈心里需要很懊惱,甚至是憤怒,但既然逃不了,還不如去喝個痛快,他把木頭一扔,大步向帳蓬走去。
那九公主很快讓人弄來了一些烤肉,外加兩個酒囊,帳中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那兩個貼身女侍衛(wèi)也在,帳門外還有四個壯碩的金兵在站崗。
燈光很明亮,秦戈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九公主眼中除了慣常的冷漠之外,還帶著一抹憂色。
她自飲一口酒后說道:“你沒有兄弟姐妹對嗎?那為什么你父母還要從小把你送到寺廟去?”
就知道你請我吃酒沒安什么好心,旁敲側(cè)擊的想看我有沒有說慌,這也太明顯了。秦戈吃著肉,喝著酒,隨口答道:“我在家里排行老六,我那五位哥哥都沒能活過七歲,我父母怕我跟幾個哥哥一樣,所以打小就把我送到廟里去寄養(yǎng),我是活過七歲了,不過有人給我算命,說我的命太硬,是個克星,克父母,克上司,克朋友,誰沾上我克誰,讓我留在廟里做出家人,這樣才能化解。我父母就我這么一個兒子,自然也不愿意讓我一輩子做出家人,我秦家的香火還要人繼承呢,他們硬是將我接回了家。我本來以為算命之說是無稽之談,沒太在意。但我父母剛把我接回家沒幾天,家里便飛來橫禍,好好的家突然被官府給抄了,我父親也被活活打死在了公堂上。我們母子流落街頭,鎮(zhèn)上有個豆腐西施可憐我們,讓我們在她家暫住,結(jié)果第三天時天降大雨,豆腐西施家的廚房塌了,她正好在廚房里洗澡,被壓在房子下面,幸好鄰里及時趕來把她救了出來,不過雙腳也殘了,臉上也被劃破了相。我好不容易才進(jìn)青龍社,這是第一次跟著社里出來比賽,結(jié)果又飛來橫禍,雖然沒死人,但殘了三個,現(xiàn)在想來,我也不得不相信我是個克星了,公主殿下,你沒有殺我們,而且待我還不錯,我跟你說這些實話,是不想害了你,你還是趕緊放我走吧。”
那九公主淡淡一笑道:“你娘接觸你最久,她不是沒事嗎?”
“如果真沒事就好了,我娘才五十歲,本來身體好好的,經(jīng)過家破人亡的打擊,她的身體已經(jīng)垮了,這幾個月臥床不起,藥就沒斷過,這也叫沒事嗎?”
“你說了這么多,目的只有一個,想讓我放你走對嗎?”
“沒錯,公主殿下,我真不想害了你。”
“你不是很恨我嗎?把我克死了,你應(yīng)該高明才對啊。”
“我為什么要恨你?自古以來兩國交兵,無所不用其極,你沒有殺我們,這已經(jīng)很仁慈了,我怎么會恨你呢?再說了,公主你身材這么好,人長得這么美,魅力無窮,是男人哪個不愛慕,我怎么可能恨你?公主殿下,放我走吧,我真不想害你啊。”
那九公主臉色一冷,說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殺了你。”
秦戈不理會她的警告,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沒有胡說八道,不信,你問他們我有沒有胡說。”
秦戈料定那兩個女侍衛(wèi)不敢說自家公主長得不美,誰知道那兩人卻道:“公主說你是胡說八道你就是胡說八道。”這話把秦戈嗆得無言以對。
“好吧,連真心話都不能說了,從現(xiàn)在開始,安心做我的俘虜,只管吃喝拉撒。”
那九公主有些無奈,眼前這家伙太能扯了,本來想多問問他的情況,以印證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但這家伙每次一開口,聲情并茂的,不知不覺就能把你扯到一邊去,讓你無法繼續(xù)。
她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后接著說道:“你給我說說一桃殺三士是怎么回事吧。”
嗞的一聲,秦戈又來了一口酒,笑道:“我還是不要說了吧,免得什么時候丟了性命都不知道。”
“你不說,現(xiàn)在就會丟掉性命。”
“好吧,差點忘記你是綁匪了,別生氣,我這就說,這一桃殺三士啊,大概意思就是一群土匪搶劫成功后分贓。。。。。”
“哼!”那九公主冷哼一聲,面如寒霜,那叫什么花奴、劍奴的手也握到了刀柄上。
秦戈連忙道:“這土匪說的又不是你們,你們別對號入座行嗎?好吧,你們不聽就算了,我不說了。”
“說!”
“是你讓我說的哦。那咱們就接著說,一群土匪搶劫成功后,大家湊在一起分贓,這個時候呢,土匪丁說了,土匪甲這次負(fù)責(zé)踩點,給大家提供了準(zhǔn)確的情報,功勞最大,分贓理應(yīng)分得頭分,這時土匪乙自然不高興了,說憑什么呀,搶劫時我沖在最前面,最為勇敢,出了最大的力,難道不應(yīng)該我分頭分嗎?土匪甲不服,說,我沒有的準(zhǔn)確情報,這次搶劫能成功嗎?我拿頭一份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于是,土匪甲和土匪乙打起來了。這時土匪丁又站出來做和事老,說你們別打了,咱們是一伙的,團(tuán)結(jié)最重要,既然你們相互不服氣,那不如把這頭一份給土匪丙吧。土匪丙負(fù)責(zé)后勤保障,也很辛苦,沒有他我們這一票也不可能干得這么順利。這時土匪甲和土匪乙一起說了,憑什么呀,于是三人互不相讓,打成了一團(tuán)。土匪丁在邊上看著,這個弱了,暗暗幫這個,那個弱了,暗暗幫那個,最后三人打得不可開交,全死了,剩下的財寶就會歸土匪丁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