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白光的雪兒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寬敞且空曠的大殿,大殿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高臺,臺上則是一個祭壇。而此時的雪兒正處在高臺的右邊,雪兒轉過身看向進來的地方,那扇大的離嚴譜的大門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雕刻著精美壁畫的墻。
來到大殿的大門前,雪兒無比小心的打量著大殿外的情況。只見大殿是坐落在一個山頂,殿外是一個寬大的廣場,而在正對殿門的廣場中心安放著一只四足大鼎,鼎中有三只足有拳頭粗細的香正冒著清煙。
雪兒小心的從大殿里走了出來,向廣場一邊下山的方向走去。剛走到半山腰,前面的轉彎處傳來了腳步聲。看著一邊是懸崖,一邊是山壁的山路,雪兒撇了撇嘴,只好背向著山壁低頭站好。
“你怎么在這里?這里是你能來的地方嗎?”一行五名女子出現在山路上,問話的是一個身穿白色衣裙,面容冷艷的女子,跟在她身后的四個女子則作侍女打扮。
“我,我只是想到上面去看看。”雪兒低著頭,小聲且略帶怯意的回答著。
“這次選使女是誰負責的,都沒有教她們最基本的規矩嗎?”冷艷女子皺著眉微微偏頭問著身后的侍女。緊跟在她身后右邊的那個侍女低頭恭敬地回道:“回圣女,今年使女挑選是由二長老負責的。”
“琴兒,你把這個孩子帶下去,并傳二長老來見我。”說完這個冷艷女子繼續向著山上走去。
“是,圣女。”另一名侍女領命后留在了原地,等她們一行四人走遠了才向著雪兒走來。
“姐姐,我會受罰嗎?”雪兒一雙大眼睛閃著淚光,可憐兮兮地看著侍女。
“現在知道害怕了,你膽子不是挺大的嘛,都跑到這里來了!”看著雪兒快哭出來的小臉,名叫琴兒的侍女不由的心軟了。“好了,先跟我回去吧,一會我看能不能幫你說說好話。”
“謝謝姐姐,姐姐真是好人!”雪兒破涕而笑,討好地看著琴兒。
跟著琴兒,雪兒來到一片小院前,這片小院在另外一座山的山腰處。把雪兒交給負責此處的執事,交代了幾句后琴兒就離開了。
“你,跟我來。”丟下這句話,這個看上去三十多歲,冷著一張臉的女執事看都沒多看雪兒一眼轉身就走。雪兒只好乖乖地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偷偷地四下打量著。
打開一個院子的門,執事毫不客氣地把雪兒推了進去,鎖好院門就離開了。
被趕進了院子,雪兒揉了揉剛才被捏痛的胳膊,一邊往里走一邊四下打量著。這個院子在這一片十幾個小院里算是比較大的,正廂房看上去像是一個大廳,東西兩廂應該是住人的,院子里種著兩棵大樹,不知長了有多少年了,至少要三人才能合抱。在來的路上雪兒已經暗地里試過了,她現在處的這個世界應該是一方小世界,在這方小世界里,靈氣非常稀薄,她現在只能使出煉氣二層的法力,也就是說她現在比平常人強不了多少,她現在的法力除了能打開儲物手鐲外什么都做不了。
應該是聽到了院子里的聲音,東廂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看上去十四五歲的女孩走了出來,女孩穿著一身水綠色衣裙,用紅繩扎著兩個麻花辮。“又來了個新來的。”看到雪兒,女孩轉頭向屋里招呼著。她話音剛落,西廂房的門也打開了,從兩個屋里陸續走出了二十來個女孩子,年齡都在十四五歲。
“她看上去好小,有十二歲嗎?”
“不知道是得罪了人還是犯了錯?”
“怎么這么小就被選來了?”
一群女孩子圍著雪兒輕聲議論著。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會被送到這里來的?”最開始出來的那個扎著麻花辮的女孩開口輕聲問著,生怕嚇著了眼前這個看上去嬌弱可憐的小女孩。
雪兒抬頭快速地掃了眼面前的這一群女孩子,又馬上低下了頭,輕聲地回答著:“我,我叫韓小雪,這,這兒是哪里啊,姐姐?”
扎著麻花辮的女孩看著眼前這個怯弱的小女孩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走上前去把雪兒攬到懷里,“雪兒不要怕,告訴姐姐你多大了?為什么會被送到這里來?”
“雪兒今年十二歲了。姐姐,這里是哪里啊?”雪兒乖巧地回答著。
“雪兒也是被送來選使女的吧。這里是戒堂,雪兒是犯了什么錯嗎?”人群中另一個女孩問到。
“我只是想到那邊山上的大殿里去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住著神仙?我真的不知道是不能亂跑的!”雪兒說著說著就要哭了出來。
見雪兒這可憐的樣子,扎麻花辮的女孩忙把雪兒摟進懷里,輕拍著她的背哄著:“雪兒不哭哦,以后可不能再亂跑了。在這兒也只是被關著,不用怕的。”
“真的只是被關著嗎?不會挨打,也不會挨餓嗎?”
“是啊,我們現在也只是被關著,不能出去而已。不會挨打,也不會挨餓。”
“姐姐你真好,謝謝姐姐。”雪兒揚著小臉,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扎麻花辮的女孩。
“姐姐姓柳名英,你就叫我柳姐姐吧,以后你就跟著我住在東廂房吧。”說完就領著雪兒向東廂房走去。進門是一張長桌,桌邊有幾條長凳,往里靠墻是一張大通鋪,柳英把雪兒的鋪位安排在自己的一邊,從柜子里拿了一套新的棉被,張羅好這些后她領著雪兒向正廂房走去。
進門之后,只見屋內被設置成一個大堂,在最里有一張長案,案上供著一只不知什么材質的藤鞭,在案前有一做道姑打扮的中年女子盤坐在地。
柳英領著雪兒走上前去,先恭敬地行了個禮才開口說到:“李執事,這位妹妹叫韓小雪,是新來的。”
聞言,中年女子睜開眼淡漠地看了兩人一眼,“知道了,你把這的規矩和她說一下,沒別的事就下去吧。”說完又閉上眼不再理她們兩人。
拉著雪兒從房里退了出來,柳英關好門后才長長地吐了口氣。
“柳姐姐,里面的是負責戒堂的執事嗎?”
“是的,里面的李執事是我們這的管理執事,她雖然看上去冷冷的,人還是不錯的。只要我們在這不犯了規矩,她是不會管太多的。好了,我們回屋吧,沒事是不能在外面的。”柳英說完拉著雪兒回了屋。
“柳姐姐,我們這些人被關在這里,什么事都不用做的嗎?”看著屋里或坐或臥的其他的女孩子,雪兒不解地問到。
“當然不是了,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只是今天剛好輪到我們這個院子的人沐休。平時我們要到廚房、繡房、凈衣房、藥園這些地方去幫忙,再就是到演武堂門內弟子的陪練。”
“陪練?陪練是做什么的啊?”
“陪練就是陪門內弟子練功,陪她們過招。唉,說白了就是挨打,這是最苦的差事,每次去的人回來都要躺上好幾天。”柳英苦著臉搖著頭和雪兒說著戒堂里的規矩。
聽到‘陪練’這兩個字雪兒眼前一亮,有意無意的總是把話題往上帶,就想多打聽些相關的情況。
天色漸晚,吃過晚飯后,女孩子們聚到一起又說了會兒話,就相續的各自休息了。躺在大通鋪上,雪兒想著白天里聽來的消息,把情況大至的理出了個頭緒:這里應該是一方靈氣極度貧乏的小世界,她現在所處的是一個門派,這個門派只收女弟子,現在門派內正在選使女,至于這個使女是做什么的她還沒弄清楚。而她受罰被送到了戒堂,戒堂里的這些女孩有些是犯錯受罰被關,有些是得罪了人被關,這些女孩平時要到各處打雜幫忙,以她現在這種情況最該爭取的就是陪練這個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