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云霧森林傾墨駕著飛劍一路疾馳快天黑的時候到了東霖國的都城雨霖城,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落了下來,進城后找了人問了東方家的具體位置,趁著夜色潛入東方家。
東方家廚房的院子里一個家丁正拿著鞭子在打一個男孩,旁邊站著一個嬤嬤大聲的喊“東方子凌你個小雜種,叫你偷東西,給我往死里打。”
小男孩忍著劇痛一聲不吭,他不能哭,母親說過男子漢頂天立地流血不流淚,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哭。
傾墨帶著隱身靈符站在屋頂上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心疼著下面的小男孩,還這么小就要忍受這些,老天爺還真是會捉弄人啊。
家丁打完二十鞭后說“嬤嬤,二十鞭夠了。”
嬤嬤一臉狠毒的樣子說“給我丟回那個破地方去。”
兩個家丁駕著小男孩離開了,嬤嬤拿出幾枚金幣發給院子里的仆人們說道“二夫人仁德,這是給大家的辛苦費,老規矩這件事不準說出去,知道嗎?”
仆人們瑟瑟發抖的說“是。”二夫人的心狠手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一個不慎就會被發賣出去,這都是輕的,丟了性命那都是常事,所以下人們都不敢得罪二夫人。
傾墨向著男孩的方向追去,那是一個很破敗的院落,小男孩昏迷在院子里的地上,傾墨走過去探了鼻息,氣若游絲,也讀虧了這孩子意志堅定。
傾墨給男孩喂下了丹藥,輸入了一些靈力,男孩慢慢的轉醒,東方子凌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很美很美的姐姐,他驚詫的問“仙女姐姐,我是死了嗎?”
傾墨噗嗤一笑“你沒有死。”
“真的嗎?可是為什么我能看到仙女姐姐呢?”東方子凌眨巴著大眼睛不敢相信。
傾墨還沒說話,東方子凌忽然想到什么繼續說“我知道了,我一定是在做夢,不然身上的傷一點都不痛了。”
傾墨伸手捏著東方子凌的小臉說“好啦,小傻瓜,先起來再說吧,地上涼。”
東方子凌拉著傾墨的手站了起來,她能夠感受到他的手是那么的瘦骨嶙峋,他能夠感受到她的手溫暖人心,東方子凌握住了傾墨伸過來的手改變了自己一生的命運。
“姐姐,原來我不是做夢啊。”東方子凌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說。
傾墨伸手揉了揉男孩已經有些亂的頭發“當然不是做夢啊,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叫東方子凌。”子凌很認真的回答。
“她們為什么打你啊?”
“娘親生病了,她們不給她看大夫,娘親說想喝粥,我就去廚房偷粥給娘親,沒想到被廚房的管事嬤嬤抓到了。”
“那你爹呢?”
“我沒見過我爹,我娘說我爹去了很遠的地方。”子凌望著天空很遠的地方很有些落寞的說。
就這樣一大一小兩個人深夜坐在破敗的院落臺階上聊了起來。
“姐姐,你可以救我娘親嗎?”子凌一臉希冀的問。
“你先帶我去看看你的娘親,我會盡力救治她的。”傾墨安撫著子凌,自己只能盡力救治,不能保證一定能夠治好,給了希望卻讓人失望,是很痛苦的。
子凌推開有些破舊的門,跑到床邊搖著女人的胳膊的喊著“娘親,娘親。”
韓疏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自己兒子焦急的臉,十分費力抬起手撫摸著他的臉。
“凌兒……娘……沒事。”
子凌拉住母親微涼的手開心的說“娘親,我帶了姐姐來給你治病了。”
傾墨走上前幫韓疏影把脈,脈象很亂,經脈、丹田、內臟和各個器官都已經衰敗,回力乏天了。
傾墨看了看東方子凌那擔憂的臉,笑了笑說“子凌,你去把你給你母親煎的藥拿來我看看。”
東方子凌聽話的跑了出去,傾墨借著屋內昏暗的燭光看見了榻上躺著的女人,即使病危也散發著病態美。
“夫人,若信得過的話,服下這顆丹藥可以暫緩你的病情,只是根治只怕……”
傾墨還沒有說完,韓疏影就打斷了她的話,接過傾墨手上的丹藥吞了下去,平息了一下說道“我的身子我知道,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傾墨輕輕地點了點頭,很是無奈,只是苦了子凌這孩子。
“我茍延殘喘至今只是還有放不下的事,只是我害怕等不到了。”韓疏影不舍的說,吃了傾墨給的丹藥覺得舒服了很多。
“夫人,我想在您這打聽個人,不知顆方便?”傾墨岔開話題說著,真的是很心酸沒辦法繼續那樣的話題。
“姑娘盡管說吧,今日多謝姑娘救了凌兒。”韓疏影很感激。
“請問夫人,東方云天的夫人和孩子住在東方家哪里?”傾墨試探的問道。
“你說什么?”韓疏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叫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