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一直沉浸在失去劉總的悲哀世界里。除了潛心攻讀博士學位外,她幾乎斷絕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系。
秋去冬來,美麗的塞納河也增添了不少涼意。心怡常常在這里來看天豪,和天豪對話。盡管天豪已經走了好幾年,但是,對于心怡來說,他始終活在她的心里。如果天國有知的話,天國的人一定可以看見這個忠情女子的一片癡情。
孤獨可以是一種意境,而寂寞卻是一種衰落。身處愛中,孤獨時可以寫下想念的文字,而寂寞的時刻,連心都是荒蕪的,這種深深的孤獨和寂寞有誰能夠明了和體諒?
猶如蕭湘館的黛玉葬花和焚稿,她常常癡癡地寫作,寫了很多很多的東西,燒給天豪,然后埋在塞納河邊,此情此景感天靈動地魂,但愿天豪能夠看得見聽得到?!
汪海潮攜款潛逃后也來到了法國,他想去找心怡,對他來說,心怡是他這一生最重要的女人,他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她,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得到她。但他知道心怡愛的是天豪,要想得到她實在是得費一番周折。
心怡感冒了,鼻涕眼淚的,又感覺有點發燒,斯迪文醫生來家里給她看病:“心怡小姐,你發燒了,吃了藥后要好好休息一下。”
“謝謝您,斯迪文醫生,我會的。”
“哦,對了,我那最近來了一位中國朋友,要不要我介紹你們認識?”
“什么,中國朋友?好啊,改天你介紹我們認識。”
“好的,拜!”
“拜拜!”
一周過去了,心怡在斯迪文的照顧下好了很多。今天又是一個周末,他們約好了一起去酒巴聊天,斯迪文開著一輛黑色的小嬌車來接心怡,車子繞過一個綠色環繞帶在一個紅色小酒巴前緩緩地停了下來。
斯迪文很紳士地打開車門說:“我可愛的美麗漂亮的小姐,我要送您一份貴重的禮物,請!”
“斯迪文,你搞什么鬼?那么神秘?”
“呵呵,您一會就知道了。”
心怡走進酒巴,盡管那個人就坐在角落里,但是她還是感到很大的震驚,好象八級地震一樣。
“天吶,那個人是天豪嗎?”心怡狂奔了過去,一下抱住了那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人。
“天豪,讓我好好看看你,真的是你嗎?”她緊緊地抓著他的手,生怕他再次從她的生命中消失掉。天豪離開的日日夜夜,她不止一次地對自己說,如果老天有眼,讓天豪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的話,她一定會緊緊地抓住他,再也不會松開他的手,永遠永遠都不會!!!
斯迪文說:“這就是我要介紹給你的我的中國朋友,好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們慢慢聊。”于是,他使了個眼色迅速離開了。
于是,心怡就依偎在和天豪長的酷似的那個男人身邊,滔滔不絕地說起了這么多年來的相思之苦。
他們喝了很多的法國紅酒,說了很多的夢話醉話,直到酒巴快關門的時候才離開。朦朦朧朧中,心怡只知道她喊了一輛出租車,含乎地告訴司機要去的地方車就開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別墅的,發生了什么也全然不知道,只覺得頭暈的很厲害,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