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姐
白衣人臉一紅，不再說話。
“水笙，沒出什么意外吧。”言語之中，滿是關切。
“沒有，但，遇到一些令人奇怪的事。”
“看來這位就是水笙妹，果然長得驚人貌美。”程子君走到她對面前。
水笙一見眼神，感覺好熟悉。
猛然心頭一念，
程姐姐。
姐姐竟然是丐幫幫主。
為什么故意裝作不認識我？哦，對了，這種環境不允許。
看到她神態，程子君好像看穿心事，微微點了點頭。
桑無痕這時突然說道：”程幫主，我們混入丐幫想證實一件事。”
證實什么事？夏如飄有點不明白，此次來，她提議的，不是說好來玩么？
“桑大人果然是神捕，什么事都瞞不了。”程子君好像很明白。
水笙臉色充滿詫異。
“借一步說說，如何？”桑無痕不想當著丐幫這么多人問她。
“好。”說完移動腳步。
“幫主，你…？”春長老和何長老不解。
“不礙事，讓弟子們休息一下，我過一會再主持。”
四人隨即慢步向翠竹深處走去。
不一會，來到一塊小空地，站定。
“程姐姐，你可以把面具摘下來。”
水笙一說這話。
令桑無痕一愣。
夏如飄則睜大眼睛。
“妹妹，你，你認識？她是女的？”
“對。”一字一答，便把桃季山莊的事簡要地說一遍。
“有水笙妹在，我不摘面具都不可能。”程子君嘆一口氣，手輕輕一拉。
一張嬌艷動人的臉出現在他們面前。
桑無痕一笑。
夏如飄看了看，埋怨道：“看樣子桑大哥也知道，就把我一個人蒙在鼓里，討厭。”
“姐姐，剛才哪有時間跟你講。”
“也對。”
桑無痕沒有理會她們任何話語，對著程子君直奔主題：“程幫主，你大概知道，我想問的事情吧。”
“知道，若不是我，虛神廟慘案不會發生。”程子君臉色一暗。
“無痕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當時在現場，我們發現幾包金創藥，開始以為是風長老身上的。后來一想不對，這種秘制藥歷來丐幫幫主獨有，從不傳弟子。”
“哦，我明白了，在虛神廟中，既然程姐姐沒去，想必風一鳴留給他們。”
“對，所以，我猜想，風長老他們受傷跟程幫主有關聯，只不過，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結果。”
程子君輕輕點點頭。
水笙瞬間還知道一件事：風一鳴應程姐姐之約到桃季山莊，目的想要余下雇傭金。那天剛好不巧，我在那兒。程姐姐不想當著生人面來談論此事，當然裝蒙了。
“為什么要這么做？”桑無痕緩緩問道。
“說實話么？”
“當然。”
“風長老和劉長老屢犯幫規，縱容弟子經常作惡。要不然，哪里會有吳舉仁和凈衣派弟子合伙犯下劫殺商人的事。”
“表面上，他們對幫主你陰奉陽違，唯命是從，使你抓不住把柄，無法用幫規來治他們的罪。對不對？”桑無痕替她說。
“是的，其他長老看在心里，都對他們頗為不滿。”
“于是，你借著吳仁舉這件事，雇傭風一鳴想教訓他們一下。”
“嗯，但事情真的……唉，最后，竟害了他們。”程子君語音憂傷。
桑無痕一時間無語。心道：雖然一些事情對破案幫助不大，但弄清楚還是好一點，以免心里疑惑。
最可惜這次兇手現身，而自己錯過機會，沒能抓住他。
不過，誰能想得？
此人膽子也真大，看來到竹林絕非為金錢那么簡單，也不會提供真正線索而到這里，因為本身他就是兇手。如猜測不錯，肯定有目的，什么目的？
還有這人一身怪異功夫出自何門何派？
“程姐姐，過去的事不要自責，兇手一定會抓住。能不能給我們說說幻術。”
“幻術？”桑無痕猛然醒悟：剛才此人莫非使用的幻術？自己捕快生涯十幾年，難怪看不出他門派家底。
程子君聽到話語，輕輕回道：“所謂幻術，簡單一點，讓別人產生幻覺。”
“也就是，和這樣人過招時候，自己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實？”水笙問。
“對。”
“能不能詳細講講。”
“好，幻術呢，使用者首先第一步控制別人大腦。”
“控制別人大腦，怎樣控制？”
“分很多種，道行淺一般使用咒文或者咒語。深，可以用空氣，物體等。”
“空氣？難道我和無痕大哥及夏姐姐所遇到，是道行很深的那種人。”
程子君搖搖頭。
“他不過利用風來控制人大腦。比使用咒文和咒語稍微深一點。”
“風是怎樣形成？”
“使用者用意念發功讓它形成，所謂意念，和練內功一樣。你道行越深，意念就越強，甚至可以達到移形換影，點物成兵地步。”
“那豈不令人可怕？”
“別把它看的太神秘，只要你意志不受控制，無論怎樣，都不起任何作用。”
“你意思，幻術根本殺不了人？”
“對，但可以讓人內心恐懼，害怕，從而失去抵抗能力，使用者就可以趁虛而入來殺死你。”
“我懂了，會幻術的人在使用時，本身還在這里，只不過當事人被眼前幻像迷惑，根本沒法分辨。”
“水笙妹妹真聰明，一點就透。比如，有許多樹向你圍來，那么其中一顆樹就有他。”
“原來如此。”
“是的，你在明，他在暗，隨時可以偷襲，不過，遇到他感覺沒有十足把握對付你的時候，就會逃。”
“程姐姐，幻術怎樣去破解？”
“依環境而定，隨機應變，再深道行的人都有破綻。”
桑無痕和夏如飄聽完程子君解密“幻術”之說，才明白，幻術并不可怕，可能接觸的少，一種神秘感而己。歸根結底，最后能殺死人還是真正武器。
水笙也沒再追問下去，因為，幻術之秘已經解開。至于，程姐姐如何知道這么詳細，肯定從大娘那兒得到。
但，她會不會幻術呢？按照道理，應該會。
想到這里，心里突然一靈光。再仔細打量一下，發現那天自己追的人，身材和她差不多，莫非……？
“程姐姐，我想……。”
程子君笑了笑：“我既然幻術之謎都可以告訴你們，沒有什么要隱瞞。妹妹，是不是特想知道，那天你追的人是誰？”
“姐姐你了。”水笙大腦反應相當快速，因為，自己根本沒告訴程子君這件事。
她點點頭，“當找聽到丐幫長老及弟子被害消息后，想到廟里查看死因。誰知，還沒到門口，水笙妹大喊，當時戴面具的我，當然不想這樣見人，怕引起你們誤會懷疑。”
“所以姐姐一看有人追轉身就跑。”
“嗯，說實話，當時還有另一層心思，也許年少氣勝，想較量一下，沒想到你輕功已經到了登峰造極地步。”
“姐姐也不輸于我啊。”
“你知不知道，論輕功，我還從未遇到對手。妹妹，這是不是失傳已久的“醉清風。””
“是。”
“難怪，曾經天下第一輕功，不是吹出來的。”
“何止呀，妹妹劍法，放眼江湖，有誰能和她匹敵。”夏如飄仔細聽半天，終于忍不住發話。
“見識過，確實如此。”
看著她們閑聊，桑無痕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