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薩拉伯爵府的一座牢房中,界人昏昏沉沉的睡在里面。
傍晚的陽光順著窗戶照了進來,也沒能把整個牢房照亮,十幾根手指粗的鋼筋倚著墻形成了一個簡易的牢籠,鋼筋上面銹跡斑斑貌似很久沒有人清洗過了,地上鋪著發霉的稻草似乎還有某些小動物在稻草底下涌動,整個牢房看起來毫無生氣應該是很久沒有住過人了。
界人咂了咂嘴慢悠悠的醒了過來,手臂上的傷早已愈合,只是一絲淡淡的疼痛似乎在提醒他這里曾經受過傷。
不過他現在沒空去細想,他睜開眼睛,朦朧中看見牢房外面站著一個人影。
見到界人醒了,那人開口道:“睡得還舒服嗎?惡魔。”
界人揉了揉眼睛,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人,一頭醒目的頭發如同火紅色的海洋垂在腰間,完美的身材擠著衣服將她的曲線全部都勾勒了出來,嫵媚動人的臉龐一瞥一笑都似乎在引誘著人犯罪,這身衣服確實是屬于這個年齡的,但這個身材火辣的程度已經遠超同齡人了。
這么顯眼的特點,界人馬上認了出來,她就是晚上被自己襲胸,那個被人稱為艾薩拉伯爵的女人。
界人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現在被困在一個牢房中,他坐了起來問道:“你就是那個......艾薩拉......艾薩拉伯爵大人吧?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怎么只有我一個人?我的那些朋友呢?”
玫瑰哼了一聲胸前跟著一陣抖動,她說道:“我的名字叫做艾薩拉.玫瑰,你可以叫我艾薩拉伯爵大人。你還有心思關心別人?你已經睡了一整天了,現在是第二天傍晚了,那些難民也都走了。”
“走了?”界人站了起來疑惑的問道:“他們去哪里了?你們沒把他們怎么樣吧?”
玫瑰干脆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界人似乎都聽到衣料被她火爆的身體緊撐時發出的吱呀聲了。
她翹著腿說道:“那些難民只不過是受到了某人的蠱惑,我不會為難他們的,畢竟只是小孩子,而且納爾在沙爾的央求下同意收留那些難民,他現在準備擴充他的傭兵團,將那些難民全都訓練成小傭兵,給他們一口飯吃。畢竟如果留在森林里,那些被你們欺騙過的傭兵不可能會放過他們,跟著傭兵團是他們最好的選擇,你不用為他們擔心了。”
界人聽完后輕松了不少,開心的說道:“謝謝你了,玫瑰。”界人以前可沒有稱呼別人什么伯爵大人的習慣,所以放松后不知不覺就開始直呼其名了。
玫瑰聽到界人居然直呼自己的名字,激動的站了起來說道:“你你你,你叫我什么!”
界人一愣,雖然說自己口誤了,但她也不至于這么大反應吧?他大惑不解的問道:“怎么了玫瑰?我是不是喊錯了?玫瑰,你是叫玫瑰吧?這名字真好聽,就像玫瑰花一樣。”
玫瑰雙肩急劇的聳動著,她破口大罵道:“惡魔,混蛋,叫我艾薩拉玫瑰伯爵大人!”
“太長了,不好記啊,我還是叫你玫瑰吧。”界人無辜的說道。
“你......”玫瑰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平民氣成這個樣子,太沒有涵養了。她重重的呼吸了幾口氣,重新坐了下來,胸前又是一陣抖動。
“惡魔,不要轉移話題了,現在是我審問你。說,你從哪里來的?到這里的目的是什么?”玫瑰望著界人淡淡的說道。
沒想到這么快就能冷靜下來,界人吃了一驚,但是聽到玫瑰的話后,卻更吃驚了,連忙辯解道:“額,不對啊,我不是惡魔,你看看我的模樣像惡魔嗎?”
玫瑰哼了一聲說道:“你是不是惡魔,我一清二楚,別以為我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平民。”
界人急忙說道:“那你應該知道我真的不是惡魔,那些都是我騙他們的,我要是惡魔怎么會被你關起來,你說是吧?”
玫瑰冷笑的一下說道:“你還想狡辯嗎?你頭發的顏色早就說明了一切!”
界人著急的說道:“頭發顏色能說明什么啊?這個世界那么大,總會有一些黑色頭發的人存在吧?”
玫瑰搖了搖頭說道:“看來你還是不知道啊,頭發顏色是黑色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
界人一驚疑惑的問道:“怎么可能?”
玫瑰說道:“因為頭發顏色是黑色的人,都被教廷認定為惡魔,而惡魔是要被凈化掉的。”
界人目瞪口呆的望著玫瑰顫抖著說道:“難......難道說,教廷將這個世界上只要是黑色頭發的人都殺了?不分男女老少?就因為他們認為黑色頭發的人是惡魔?”
玫瑰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史稱‘黑色清洗’,雖然個中緣由連我們這些帝國高層也不知情,但是教廷說這是神的旨意,并且在世界的各個角落宣傳,那些平民全都相信了,從那以后,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黑色頭發的人存在了。”
玫瑰望了界人一眼又說道:“你現在明白自己的謊話有多么的蹩腳了吧?而且你不光是頭發顏色的問題,還有你身上穿的衣服,這和教廷描繪的惡魔的穿著一模一樣。”
界人蒙圈了,他的衣服就是從科技世界帶過來的道袍,在這個世界竟然變成了惡魔的衣服,道袍居然是惡魔的衣服?
他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們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錯了,我這件衣服絕對不是惡魔的,這是我祖先留給我的,我祖先可是道士啊,我也絕對不會是惡魔的。”
聽了界人的解釋,玫瑰怒了直接說道:“看來你是想死不承認了?沒關系,我只要把你交給教廷,他們有一百種方法叫你開口。”
界人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你要是想把我交給教廷,早就交了。”
被人看穿了心思,玫瑰不服氣的哼了一聲說道:“確實如此,你很聰明,我對你確實另有打算。”
界人好奇的問道:“什么打算?”
玫瑰望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戲虐說道:“我要你當我的仆人!”讓一個惡魔成為自己的仆從,這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啊,玫瑰這樣想著。
完了,完了,被逆推了......不過貌似也不錯喲。界人啪的一聲單膝跪地說道:“好的,女王大人。聽命,女王大人。女王大人,今天晚上需不需要我侍寢?”
玫瑰一愣說道:“你在說什么?”
她馬上明白了過來羞憤的站起來罵道:“你再胡說些什么,你這個嬴蕩的惡魔!”
“啊?不要我侍寢嗎?這樣啊......確實發展的太快了,不如讓我先幫你洗內衣吧,作為對我的懲罰,請狠狠的用你的身體壓迫我,鞭撻我吧。”界人還沉浸在幻想中,一根皮帶從牢房外被玫瑰丟了進來。
界人好奇的撿了起來,只見皮帶上被人刻滿了他看不懂的符文,正中間還有一個艾薩拉家族的徽記。
他拿起來試了試說道:“女王大人,最為初次見面的禮物,你這個皮帶有點小啊,根本就扣不住我強健的熊腰。”
玫瑰哼了一聲說道:“這可不是給你系腰上的,而且你也沒有熊腰。這是系在你脖子上的,它叫奴隸徽記,只有帶上它別人才會知道,你屬于誰,這樣才不會找你的麻煩,畢竟你是一個惡魔。而且為了防止你作亂,這個奴隸徽記還有一些懲罰的作用,只要我念動咒語它就會越收越緊,讓你無法呼吸。”
‘啪嗒’!奴隸徽記被界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界人怒氣沖沖的冷笑道:“你以為我是狗嗎?還想帶在我脖子上?我就是讓人把我的腦袋砍下來,我也不會帶上這個狗帶的!你死心吧。”
界人說完還不解氣,他伸出一只腳狠狠的揉虐著上面的艾薩拉家族的徽記,眼睛死死的盯著玫瑰。
“你這個混蛋!”玫瑰氣的要命,她狠狠的踢了牢房的門一腳,嚇得界人后退了好幾步,這個低賤的惡魔居然踩著艾薩拉家族的徽記!在她看來,讓一個惡魔當自己的仆從給他庇護,是多么偉大的恩賜,而這個瞎了眼的家伙,居然毫不領情。
界人也懶得和這種高傲的人溝通了,難道要我給你普及人人平等?給你安利廢奴歷史?他豪氣的直接脫下了自己的褲子,玫瑰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愣住了。不過還好界人里面還穿著短褲。
“我要上廁所,你想參觀嗎?”界人無恥的說道。
“你!......你好好想一想吧,明天早上再給我答復,如果你還是堅持不肯當我的仆從,憑你犯的法律,不用送你去教廷了,直接在鎮上的刑場砍了你的腦袋也不為過。”玫瑰說完后,一甩頭啪的一聲關上了牢房外的大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望著孤零零的牢房,界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穿上褲子靠著墻坐了下來,心中有些不甘:“難道我就要這樣掛掉了?”
望著面前拇指粗的鋼筋,界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