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員進(jìn)來要求孩子們睡覺，明游之索然無味。浮動皮球被孩子們發(fā)現(xiàn)時，他們撲向皮球，管理員責(zé)罵了帶頭的孩子，不客氣地往孩子的屁股上抽打幾下。明游之見管理員打孩子，他過來站在一旁，往管理員的臉上打巴掌。五指紅紅的印在臉上，管理員感到刺痛，摸了臉，孩子們不由地笑，她把氣出到調(diào)皮的孩子身上，舉起巴掌又要打孩子屁股，明游之也反擊她一個巴掌。

越打孩子，管理員的臉又會記上巴掌。明游之覺得很過癮，見她不敢打孩子，捂著自己的臉，他防不勝防地打她的屁股一下，管理員嚇得逃出房外。

孩子們很聽話地上床睡覺，不再嬉笑。他們害怕管理員阿姨再來罵人。有位孩子聽話地跑去關(guān)了電燈，回到床上，發(fā)現(xiàn)有人躺在一邊了，小床很擠，但他卻很喜歡。

電燈突地開了，幾位管理員站著，她們指著小床說：“你們哪位打了阿姨？自己聽話出來，阿姨不會給你們懲罰的，乖乖地站起來認(rèn)個錯，哪位孩子？聽話。看歐陽阿姨臉腫起來，她每天對你們照顧，你們卻不領(lǐng)情，阿姨對你們不壞，怎么要打阿姨了，反了吧！找你們的父母去。福利院可不是撒野的地方。”

孩子們說，他們沒有打阿姨。明游之在一張床上說：“我打她的，她打他們屁股，她才不聽話亂打屁股。”

“那你出來，我們不會打你屁股。乖孩子，你站起來。”

明游之邊上的孩子只聽到聲音，并不見到人，他害怕了指著床說：“他在這兒，阿姨！”

“不要說話。”明游之搖搖孩子身體。孩子更怕了，他哭了。管理員過來，抱下孩子說：“你知道那個壞孩子？”

“我知道！在床上。”

歐陽阿姨感覺不對勁，孩子能打腫自己的臉嗎？她在孩子的哭聲刺激下有點緊張，她說：“我們還是走吧，讓孩子睡覺。應(yīng)該不會是孩子打的，我現(xiàn)在就回去，上醫(yī)院查一查，或許被蟲子咬了。”

管理員想也好，不要把孩子搞得心神不寧，孩子也沒多大的力能打腫歐陽小鈴的臉，她們退出去，房間又一片黑暗。有個孩子不痛快罵那個哭的，就背叛了他們，應(yīng)該打他的臉才是。明游之過去打了罵人的孩子屁股，唬得他不敢吭聲捂在被子下發(fā)抖。

房間安靜下來，孩子睡覺的呼吸聲起來，有砸嘴的，說夢話的，明游之覺得有意思，整夜睡不安穩(wěn)。他走出房間，月光照在樹上，偏過屋檐，地上便有大大一塊白光。他細(xì)微聽到管理員說話，提到歐陽小鈴被她的男朋友接走了。

莫明其妙腫了臉，歐陽小鈴心里不舒服，她到福利院掐指算不到三個月。她不想再來上班，她的男朋友出現(xiàn)福利院時，管理員客氣的不得了，因為他是她們的上司呢。管理員輕嘆做好本份職業(yè)，別出事情算是萬事大吉了。歐陽小鈴是不同的，她不在福利院做事，自然會有別的舒心的工作等待她，男朋友勸著小鈴上車的樣子，就知道上司順從小鈴。

明游之想，那位打孩子的人不來更好。但有一點可怕的東西滲入他的思想里。他打人做弄別人，身體莫名興奮起來。明游之不知自己變化，他到別的房間找床安睡，還好找到一張空床。要不他想趕跑管理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