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太監轉回來,他們說看到一座城,認不出來是什么地方,樓房又高又大,行人著裝也不同。因為害怕不敢接近他們。太監低著頭等平陽王罵,王爺只是盯著他們不說話,他想這倆個太監腦子撞壞了出幻影,分不清人和物。
“那你們聽著,好好呆在這兒,王爺去打聽,養你們這些笨蛋簡值沒法說了。珠兒,我們走吧。”
“王爺,你們去哪兒?我們怎么辦?”侍女們又驚慌地叫起來。
“都給爺呆著,不要大聲喧嘩,一點王府規矩都沒有,成何體統。有銀兩的拿出來。王爺還得用上。”
珠妃很高興,王爺這個想法好,在路上真撞到什么,銀子可以通神嘛。她讓侍女快點拿錢,慧妃的侍女說:“珠妃,這是慧妃帶來的細軟,要不等她回來。”
“她用不著了,在牢里不需要。”
“珠妃,慧妃沒有被抓住,她跳崖了。她見到王爺掉下去,她也跳崖了。”有個太監說道。
“真得嗎?慧妃怎么要跳崖,真是讓爺傷心。”平陽王聽了,大出意料,他想不到慧妃因為自己殉情而死。他倍感傷感,默然地坐在地上扯拉著草。珠妃楞住了,慧妃怎傻成這樣非跳崖尋死。她見王爺傷心的樣子,她心里升了快樂之感。慧妃死得好,沒有再同自己爭寵了。
“王爺,不,李濼弟弟,想不到慧妃死得悲壯,但人死不能復活,不要傷心了。我們還要趕路呢,時辰不早了,要不大家都有危險。”
“說得也對,人死不能復活,但我們掉下來卻沒有死,真是佛主保佑!慧妃跳下來也該不死呀。狗奴才,你們看到慧妃沒有?快去周邊找一下。”
“李濼,我們趕路吧,讓他們找慧妃。”珠妃心生惡意,要把王爺拉遠點,她悄悄地對一位太監吩咐幾下,拉著王爺的手出去。離開樹林就是小道,他們順著道往下走。
“李濼你看下面,那座什么城,我可從來沒見過。”珠妃驚訝地說。她停止腳步,李濼才看了遠處,霧氣中林立著方方高高的東西,聽到響亮的卻不是牲畜叫呼的聲音。
“這是哪兒,珠兒。有危險嗎。我們還是不去吧,等官兵來。他們畢竟是皇叔的手下,不會為難我們的。”
“不知道啥地方,沒看過這般陣勢,聽太監是城,那些想必就是樓房。下去看個明白。”
“鬼城,我們是不是到了鬼城,那個閻羅王要怎么問我?對!我也是王,才不怕。跟你下去瞧瞧到底是什么。”
轉過幾個彎,小道把他們送到了一條柏油路上。黑黑的路面,平整得像張床席子。“在上面騎馬過馬車肯定舒服!”
“李濼,掖好銀兩。小心強盜搶劫。”李珠不放心地看著四周異樣的景致。
“珠兒你講得好,我們不再是王府家的了,同平常人無異。你也拿好銀兩。丟了要討飯去京城。”
二人說著,一輛車子開過來,開得慢吞吞的。車子滑到他們身邊,司機好奇地問:“你們是演員,拍什么角色,故事講什么?”
“演員什么?老哥你說的意思,我一點都聽不懂。”李濼回答道。
“我說你們是拍電影的,不懂嗎?演戲演胡涂了。哈哈哈。”后面的車子按喇叭催司機,司機踩了油門車子開走了,浮起塵土嗆了李珠。她罵司機要死,他沒聽到,要不可就麻煩。那位司機正從欠債的朋友家回來,沒有要到錢煩著。
“我受夠了,什么人,衣裝這么短,還……還什么戴著黑呼呼的東西遮眼,妖怪!”李珠仍然心中不平,“那個東西跑得比馬車快,李濼你說那什么?”
“攔一下問了便知,閻羅王的地方,新鮮的東西可不少。少說話,別惹他們生氣。”李濼好笑地回了話,他好奇卻倍增了,又自言自語道,“這兒是第幾層地獄,怎么有陽光照到。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