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番外,湊字數的番外,充滿罪惡的番外,毫無激情的番外。
艷陽高照,淡黃色的寬敞大路安靜的伸向看不到盡頭的遠方,兩邊是沒有一絲動靜的半人高的野草。在一個微微的彎角處,有一個茶棚。茶棚很大,結實的茅草屋頂用十二根粗壯的杉樹支起,下面擺著不多不少的四人座的干凈樸素的桌椅。
這樣的一個茶棚,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簡直可以用神跡來形容,幾乎讓所有坐進去的人毫無例外的產生了不想走的想法。
歐陽三少坐在最外圍的桌子上,愁眉苦臉的看著外面陽光下靜悄悄的大路。他已經從最里面的一張桌子移到了最外面的桌子,但依然不想動。“噠、噠、噠”單調的有規律的聲音從路的那一頭傳來。
夢不白還沒下馬,就發現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瞪著自己直到他走進茶棚也沒移開。
是個年輕人,面容俊冷,眼神卻可憐兮兮的。夢不白覺得很好笑,走到男子的面前坐下。
“客官,要茶要水?”
小二也是老板,是個五六十歲的矮壯男子,看起來干凈利索,笑容親切態度不卑不吭,很大度的感覺。
“來壺茶。”夢不白道,放了一兩銀子。
“五個銅板就夠了。”老板動作利索的端上茶和水杯。
夢不白笑了下,“我沒銅板,剩下的當跑腿費。”
老板也笑了笑,不客氣的收下,“要饅頭嗎?”
“茶就夠了。”
“老板,你都不問我要不要饅頭。”歐陽三少覺得不平。
“你給的錢只夠買碗茶。”
夢不白看了眼歐陽三少面前的空碗,倒滿。
“謝謝。歐陽。”
“不客氣。夢不白。”
“噗——”歐陽三少噴出剛喝到嘴里的茶,“你說你是誰?”
“夢不白。”
夢不白嫌惡的看著桌子,眼明手快的老板拿了抹布很快把桌子擦干凈又給他換了個碗。
“謝謝。”
“駐云峰的夢不白?”
“嗯。”
“你都這樣光明正大的向別人介紹你自己?”
“我不覺得我有見不得人的地方,尤其是我的名字。”
“就是太見得了人了,尤其是你的名字。順便說一下,我是那個歐陽三少。”
夢不白的眉頭微微皺起,“你是說那個將要在六個月后和我比武的歐陽三少?”
“實際上是四個月零十一天。”歐陽說,“我是代我師父來的,他本來是要和你師父比武的。”
“我師父死了。”
“我知道,所以我師父才叫我來。”
“這么說你現在是要去駐云峰?”
“嗯哼。”
“你不覺得太早嗎?我從駐云峰到這里也才半個月。”
“不早。我走路的。而且,”歐陽停了會,似在想怎么表達,“聽說駐云峰有不少美景。”
夢不白看了他一會,微笑著不緊不慢的說:“上駐云峰的外來人都要自帶干糧的。”停了一會夢不白又加上一句:“蕭雨閣提供,食宿都不錯。”
歐陽的面容依然冷峻,眼里卻帶了壓不住的錯愕。
“我正要去蕭雨閣,不如一起?”
歐陽三少未接話。
“考慮到天下人都在駐云峰山腳等你,不如把比武地點改為蕭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