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此時以是怒極攻心,招招要致清秋于死地,清秋看起來婀娜嬌弱,身手卻是不凡,兩人就這么纏斗起來,忘情功夫純正,內力深厚,招招渾厚有力,淺藍身姿輕盈靈活,使得是近身纏斗,兩人卻也不相上下,雙雙就那么焦灼著,直到——“公子,你可醒了,嚇死我了,你可覺得還有哪里不舒服?”車廂里傳出翠濃驚喜的聲音,忘情身子一閃,進了馬車,清秋也跟了進來,淺藍背部受傷只能趴在那,聽見兩人進來,勉強抬起頭,“嘶——”淺藍的背部拉扯了一下,疼的她出了聲,“你怎么樣?”另外兩人齊聲說道,隨即兩人對視了一下,眼中火花四濺,淺藍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我說你們,這樣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是愛上彼此了嘛?”一句話說得翠濃忍不住大笑起來,再看忘情是一臉的黑色陰郁,清秋的臉是無比的紫色懊惱,“藍兒,怎么到了此時你還能開這樣的玩笑,可還有哪里不舒服?”忘情溫柔的問著,又拿了個枕頭放在淺藍的頭下,好叫她能側躺著,清秋也是滿眼的關心,還有絲絲的懊悔,淺藍搖了搖頭,道:“我還好。”又吩咐翠濃從藥匣子里找出一粒止痛的藥丸服下,停了半晌,才又出聲問道:“那個,清秋公子,你能給個解釋嗎?”清冷的聲音聽得清秋心里一寒,平常淺藍說話總是輕輕淺淺,讓人感覺舒心,現下語氣清冷,怕是生氣了,清秋無奈的一笑,“淺藍,我并非有心傷你,對不住了。”語氣很是誠懇,忘情剛要出聲,淺藍得手就扯了扯他的手,這一動又牽動身上的傷口了,淺藍額頭滲出了汗,疼的忘情心里像是有千萬只蟲子在咬,滿眼的殺氣掃向清秋,相信要是眼光能殺人,清秋早已被千刀萬剮了。淺藍看著清秋,眼中一片清明,“清秋公子,我暈倒前聽見你說住手,看來你不是狠毒之人,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希望你能如實相告。”清秋看著面前的淺藍,背部雖已包扎上藥,可傷口還是滲出了絲絲的血,清秋的心就跟著絲絲的疼,“淺藍,對不起,我真的無意傷你,既然是你問的,我會如實相告。我并非是什么小倌,從和你們相遇開始都是我設的圈套,目標是你身邊的忘情,我是秋吟宮的主人,我們做的是暗殺的買賣,買主付錢,我們殺人,三月前我們交易一筆買賣,目標是忘情,或許該稱你為風清羽,風公子吧?”忘情身子一怔,卻是看向淺藍,淺藍沒出聲,示意清秋繼續說下去,“有人花十萬兩黃金買風清羽的命,我們知道風清羽的實力,所以由我親自出馬。還有,淺藍,我想想你求證一事,你的點穴的手法是師承何處?”清秋語氣有些急,似乎很希望知道,淺藍心里暗想,這人急于知道自己的師傅是誰,莫非與師傅有什么關聯?還是先探探他的虛實,“哦,我這刺穴的手法只是因為自己從小習醫,對人身上的穴位爛熟于心,時間久了自己琢磨的,并無稀奇之處,倒是你這樣問是何意?”清秋一頓,知道淺藍是糊弄自己,怕是自己不說實話,淺藍也決計不會坦誠相告的,心下一嘆,罷了,我以傷他一次,他卻還是對我如初,索性說了也無妨。“淺藍,我本姓葉,名清秋,二十年前前,秋吟宮的上任主人,也就是我娘,他和江湖中較有名氣的俠客葉子成相戀,可是由于我娘身兼秋吟宮主的責任,無奈放棄了這段感情,后聽聞葉子成前輩由于宿疾不治而亡,我娘傷心之下沒多久就仙逝了,由我繼承宮主之位,我娘臨死前告訴我我的身份,并把一套刺穴手法傳給我,告訴我這是我爹的家傳功夫,今日初見你的刺穴手法和我的那套相像至極,所以才讓手下多試探你一下,豈料傷了你,是我的不對,可是,你能否告訴我,你的功夫到底是和誰學的嗎?”淺藍聽完清秋的話也是哀傷不已,葉伯伯臨終前曾偷偷告訴過她,他日如見會此刺穴之法的人定是故人,望其珍之。看著清秋哀戚的眼神,淺藍的心就酸了,“清秋,我是這套刺穴的功法的確是和葉子成伯伯學的,他臨終前終日郁郁寡歡,時常對著池塘說話,嘴里總是能聽見一個名字,池兒。”“是的,我娘的閨名叫秋池。”清秋長嘆了一聲,“葉伯伯將他的功夫傳與我,叮囑我他日若是遇見會此手法的人讓我替他問上一句,可曾后悔?”清秋聽完眼眶一紅,緩緩的說著:“我娘臨終前曾微笑著對我說,這輩子能遇見我爹永不后悔。”說完幾人均是傷心不已,淺藍終是沒經得住,連傷心帶受傷的,竟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