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藍和齊魯日夜馬不停蹄的趕路,剛一進入草原,淺藍便開始發燒,任鐵打的人在一路疾馳后也受不住,更何況淺藍了,齊魯也是生生的瘦下一圈,只剩那雙狼一般的眼睛還精神十足,狠厲得緊。齊魯發現淺藍發燒后也只是停下了車,讓淺藍休息一下,喝點水吃點東西,然后又在車廂里找出了些管風寒的藥物讓淺藍服下,淺藍服下藥后便昏睡過去,始終不曾轉醒,卻還是燒得厲害,齊魯只能盡快的趕路,終于趕在哲也退兵回族后,帶著淺藍趕回了草原。
待一回到哲也所在的領地,便有人接應,齊魯本以為是哲也身邊的士兵,可是當看見哲也本人的時候,心中很是震驚,齊魯駕車來到哲也身邊,下車跪地道:“殿下,幸不辱命,將人帶回?!闭芤采焓址銎鹫芤?,道:“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隨后行賞?!?p> 齊魯還想說什么,卻沒能說出口,哲也已然讓自己退下,齊魯頓了頓隨即退下,只是在走遠后回頭望了望馬車,不知道怎么了,就有些煩躁,看見哲也撩起了車簾,心中微苦,甩了甩頭,大步走遠。
哲也普一看見淺藍,便驚住了,車里的人做女子打扮,面色紅潤,雖是粗布麻衣,在哲也眼中,卻猶如草原上最美麗的花,讓人沉醉著迷。伸手將人扶起抱在懷中卻發現懷中之人臉紅的很不正常,哲也伸手探了頭淺藍的額頭,才驚覺怕是起了燒,趕忙將人抱回自己的寢帳,讓人尋來了巫醫,替淺藍診治。
淺藍由巫醫診治后并無大礙,只是一路疲憊受了寒,身體虛弱了很多,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哲也這才放下心,讓人熬藥喂淺藍服下,看淺藍仍在昏睡,這才出了寢帳。
此時齊魯已然將一身塵土洗去,到底不是一般人,如此餐風露宿下依舊顯得精神十足。齊魯向哲也稟告這一路的情況,在說到將淺藍擄走的地方時,齊魯只是說了客棧,下意識的沒有說實話,而說道淺藍是女子時,也只是說偶然發現淺藍是女子,也隱去些許。齊魯心里不知為什么就是不愿將實情告訴哲也,下意識的就撒了謊,他不怕被人拆穿,因為那幾個和自己一起擄人的侍衛到現在還沒任何消息,肯定已經死了,所以這些事自己只想留在心里,并不想被他人知曉。雖然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下意識的隱瞞。
哲也聽聞淺藍是女子的時候心中大喜,剛剛在馬車上就已經有所懷疑,現在確定了更開心了,所以也顧不得齊魯還說了什么,否則憑著哲也的心思,哪能聽不出齊魯話里的破綻。
哲也隨后又重重的賞了齊魯,自己將手頭的事緊著做完,想著等淺藍休息好了,自己一定要好好的陪著她。
淺藍醒來時,已是夕陽紅遍天空了,看了看周圍,是一處裝飾粗狂華麗的寢帳,看來這是哲也的住處了,周圍很靜,沒有任何人,淺藍緩緩起了身,將自己脖子上帶的一個小盒子打開,里面突地飛出了一直通體紅艷的蜂子,這蜂子在屋里盤旋了一圈,飛出了寢帳。
這是很久以前師兄給自己的,說是無論自己在哪,只要放出這蜂王,師兄一定能夠找到自己,好在淺藍知道此物極為珍貴,自此用繩系于胸前,今日正好能派上用場,指望師兄能早日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