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亦之突然旋至半空,居高臨下地看著安睿飛。正當安睿飛一劍刺來之時,聶亦之一腳踢飛了安睿飛的劍。安睿飛心知沒有武器必死無疑,慌忙去撿劍。正當他轉身的那一刻,聶亦之的長矛和墨赤的利劍同時刺穿了他的身體。
安睿飛的身體重重倒下,聶亦之回到地面。
“還少我一個。”瓶子的聲音柔弱低沉,她操起安睿飛的劍,踉踉蹌蹌地走到安睿飛面前,卻再也支撐不住,無力地跪倒下來。墨赤埋頭,聶亦之把她扶起,她拿起那把劍,一寸一寸地刺進安睿飛的心臟,又一寸一寸地把它拔出,緊攥在手里。
“瓶子小妞。。。不疼,一點也不疼。。。”安睿飛的唇邊竟勾起一抹笑意。
“我恨你!”瓶子長發披散,沾滿了血漬,面如死灰,似乎來自地獄。
“我愛你。”安睿飛緩緩從袖口里掏出了一張沾滿血跡的瘟疫方子和一支鏤金蝶戲牡丹簪,“你的東西。。。都還給你。。。”
瓶子沒有接過東西,而是靜靜地望著他:“你愛我還要這樣對我?”
“因為。。。我實在太想得到你了。”安睿飛說著,嘴邊溢出一絲血痕,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慢慢地合上了。
那張紙和那支簪隨著他無聲滑下的手落在血泊之中。
她是這樣恨著他,他是這樣愛著她。
瓶子的心不覺軟了下來,面無表情地撿起紙和簪。
她緩緩站起,深情凝望著聶亦之:“我走了,我已經沒有資格跟你一起了,你和安青妗好好過吧。”
“不!你知道我根本不在意這些!。。。你走了我怎么會好過?”聶亦之單手解下外袍裹住瓶子,輕輕抱起她。
“洛洛。。。”瓶子還沒多說些什么,頭一歪倒在了聶亦之懷里。
聶亦之剛剛想應,就發現瓶子暈過去了。
一定是失血過多暈厥了!得快點離開這里,他們剛剛放的火不是很大,應該就快撲滅了。等會那些救火的獄卒回來了又會麻煩了。聶亦之想著,囑咐墨赤把安睿飛的尸體背回去給雨塵陪葬。
。。。。。。
鬧了這一遭,瓶子就是瓶貴妃就是阿然的消息讓全國上下都轟動了。
在瓶子昏睡的這五天,來劫人的居然只有一個。據說此人剛混到營帳外就被聶亦之刺穿喉嚨而死。潭州軍和振臂軍軍營都加派了兵力死守,特別是瓶子所在的地方,人墻足足把營帳圍了兩圈。之后便再也沒有一個人敢來劫瓶子。唉,賺點錢多不容易,還要把命搭上去,誰還愿意干這種買賣?
不過幸好這個秘密是這個時候泄露的,若是放在以前,特別是沒有謝猛也沒有聶亦之的那段時間,憑她那三腳貓的功夫,她應該已經被抓N回了。
足足睡了五天,瓶子精神大好。
她一起來就發現自己穿上了衣服,確切的說,是她當初出逃路上換下來的那件撒花紫綃翠紋裙。而且她的頭發似乎也被洗過了。
聶亦之盯著她打了個哈欠。
“洛洛。。。都是你干的啊?”瓶子小心地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