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仍就燒著,越來越大,黑夜都亮如白晝。
“先離開這里。”
埃尼·凡多姆托著母女倆一同沖向門外。
城堡火光沖天,已經沒了本來面目。
兩人回頭看著凡多姆加的城堡毀于一旦,悲傷、難過、憤怒、無奈、不舍……復雜的情緒交織在心頭,他們有些無措,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去找姐姐!”
若琳抱緊睡著的女兒,看著沉默的丈夫。
埃尼·凡多姆抬手為妻子擦了擦臉上的灰,淺笑著點頭。
若蘭為了見她,每年都會來這邊住幾天,可若蘭不想見埃尼,所以若琳置辦了一處住所給他們。
本來她們今天就回去了,出了一些事,英國工會暫時不讓她們回去。
半路上,又一伙人攔住了他們,為首的是一個純血,他們都戴著銀色的面具。
“琳,帶著奇先走。”話音落了,埃尼·凡多姆舉劍迎上眾人。
若琳知道自己留下來只會拖累丈夫,叮囑埃尼·凡多姆務必小心,毅然背上女兒往一條路逃去。
前來阻攔的人都被埃尼·凡多姆輕輕松松擋了回去。
為首的純血揮了揮手,身后的人接到指令一股腦的全沖上去包圍了埃尼·凡多姆。
只有一個人從始至終都跟在純血身邊不曾有動作。
若琳背著花雅一刻也不敢停的跑,有些吃力但是還能堅持。
人類的壽命只有短短幾十年,血族卻可以活幾千甚至幾萬年,為了能與丈夫、女兒多相處一些時日,若琳主動要求埃尼·凡多姆同化她。
同化就是長期用純血的血液一點點改變人的特征,同化的人已經不算是人了,也不是血族,只是活的比人類長、比血族短的怪物。
所以她現在已經比普通人類強一些了,要是以前她肯定跑不動了。
也是因為這樣,她也清楚那群人有多難纏。
他們是初擁者,和同化不同的是,同化是在人身體承受范圍內一點點改變,初擁則是一次改變人,熬不過去就是一個死字,熬過去了就是一般血族都會忌憚的存在。
他們強悍、貪婪、暴虐,沒有理智、不知疲倦,是不人不鬼的利刃,一只這樣的軍隊殺傷力是無法估計的。
他們強大的代價就是生命,失去理智的他們眼里只有殺戮。
他們的生命就像罐子里的水,水從一個大洞嘩嘩的流走了,水流盡的時候,他們的生命也到了盡頭。
可握著這樣一群怪物,要謀害一位純血是足夠的。
如今血族被工會牽制,有強大的純血做后臺,血族也不至于被工會欺負,所以每一位純血都是血族尊貴的王、都是血族愿以身保護的神。
弒神是不允許的,純血能靠氣息壓制其他血族,再加上家族各種禁制,謀害純血幾乎不可能。
而其中一種可能,就是初擁軍團。
但是初擁的代價也是極高的,需要純血的灌養,而分享出血液的純血等于分享出力量,軍團需求量極高,短時間是無法擁有如此規模的初擁軍團的。
所以,這次凡多姆家的悲劇是有人圖謀已久的!
究竟是哪位大人如此容不下凡多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