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么人?”
被一群面色不善的老伯盯著,花雅先發制人的開口。
既然他們是沖著她來的,又能來到這個地方,肯定和杰圣爾家關系匪淺,又輕手輕腳不想驚動其他人,那說明他們是在懼怕杰圣爾家的什么人。
能讓血族敬畏的,只有杰圣爾家的純血了。
“你就是凡多姆家的幸存者?”
領頭的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銳利的目光仿若冰刃刺向花雅。
“是又如何。”
花雅盡量抵抗著威壓,不動聲色的用余光尋找路線,他們來勢洶洶,她只有找到林月羽,或者艾利·杰圣爾才能平安無事。
“若蘭,是你的姨母。”
他說的是肯定句,花雅也算是大概明白他們是為什么而來了。
“是,又如何?”
斯圖·沃克輕笑一聲,“帶走。”
花雅在他開口的時候扭頭就跑,可她剛恢復,又一天多沒有進食,根本不是這些豺狼虎豹的對手。
花雅剛要邁出花園就被兩個鬼一左一右扭著胳膊抓住了。
“放……”才冒出一個字,花雅就暈了過去。
整個元老園議室都拉上了厚重的幕簾,不論正午的陽光多么毒辣也不能穿透。
昏暗的議室里滿滿的擠了五十來號人,都是英國元老園的權威人物,他們端正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桌上的蠟燭沒被風吹也搖曳著,他們拉長的影子猶如厲鬼兇獸,蠢蠢欲動。
他們的桌子盡頭是個高高的圓臺,那是至高無上的權利的象征,只有尊貴的純血才能坐上高臺上的寶座。
而花雅被捆了手腳,跪坐在寶座旁的階梯上,儼然一副罪人模樣。
她的頭無力的低垂著,如果不是捆綁她的藤蔓支撐著她,花雅就該臉著地趴在地上了。
“多年來人類或多或少的和我們發生過戰爭,畢竟知道我們的存在的人類只是少數。我們是注重血統的種族,血統象征力量,象征榮譽,元老院就是為最高地位的純血而存在,維護純血是我們元老共同的職責!”
“純血是我族鮮少的存在,現在,有人類刺殺了我們尊貴的純血,我們必須做些什么。”斯圖·沃克聲情并茂的來了一長串的“開場白”作為鋪墊。
他突然轉身,惡狠狠地盯著花雅,“比如,殺了她!”
隨著他的話音,斯圖·沃克身后倏然飛出幾把冰刃,極速刺向花雅,冰刃距離花雅只有一厘米時冰刃停了下來,顫顫巍巍的想繼續前進卻未動分毫。
冰刃上的細線完美的牽制住了冰刃的行動,而這個人是元老院的另一個領頭人,斯芬·維克托。
“斯芬,你干什么?”斯圖·沃克暴跳如雷。
斯圖·沃克好不容易煽動一部分人和他一起把這個罪人從杰圣爾城堡擄了出來,現在還沒辦法殺掉罪魁禍首若蘭,只能趁著艾利大人未發覺之前先理掉凡多姆家的孽種!
他們名字相似,血統相當,低位相同,可他們從始至終都是對手。如今關鍵時刻他又來壞他好事!
“你說的對,元老院因純血而存在,自然也聽命于純血,艾利大人一天不下命令我們就不能動她,即使按照她和血獵的親屬關系她應受到制裁。”
斯芬·維克托沒有情緒的目光落在花雅身上,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花雅漸漸蘇醒。
明白自己的處境花雅很有實務的沒有開口,可她還是很無語,這都是些什么事啊?
“不論如何她都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斯圖·沃克依舊固執。
“可她畢竟是凡多姆家唯一的遺孤。”本來留在元老園的一位女性半吸血鬼說道,“杰圣爾家和凡多姆家本就是同宗同源,況且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也不能抹殺她的姨母對純血犯下的滔天罪惡。”還是斯圖·沃克。
“她是林月羽少爺帶回來的,總該給林少爺一個交代。”
“普力斯大人是他的親叔叔!再說,杰圣爾家的家主不是林月羽少爺!”惡煞不由得提高聲量,這明顯對主人不忠的話讓眾人緘默,他卻還是渾然不知的樣子,繼續說到:“為什么我們能帶走她?”
這句話讓大家更沉默。
元老院的貴族們為各自追隨的純血家族服務,血族對血統的追求和崇尚高于一切,自然以純血為重,既然他們能把花雅帶出來自然是有人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