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不上,看來多克先生沒有全說實話。”
高警官在一旁看著電腦屏幕里的案底記錄,“怎么對不上?開庭時間是xx年,也就是十五年前,而他妻子的生產時間是····十四年前的圣誕節?謊報年齡···。”
劉探長嗯道:“沒錯,確切來說李科不是十五歲,而是十三周歲,十七年前的女犯記錄也是作假的,審訊時間也對不上,全是錯的,他們到底在隱瞞些什么?我很好奇。”說著,他抵著下巴沉默著思考著什么。
雖然之前審問李淵德的時候,劉探長多半也是試探著說了一些自己的暗地調查和猜測,又跟多克先生談話時故意將手絹說成紙團之類,本想聲東擊西看看他們各自的反應,他們反應倒沒有什么不自然的,就是怎么著都不對勁兒,別扭,這么看來他們都沒有被我繞進去,而是都不真不假的在陪我演戲。
可是他們到底想干嘛呢?繞來繞去的,比先前那條山道還繞。
“李淵德后來有什么異常嘛?”劉探長扭頭問高警官。
高警官被這樣問起來,就想了想當時李淵德被關押時的狀態,關進去之前他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口內也不住大罵,罵的很難聽,后來鎖起來的時候很淡定了老老實實在里面坐著,隨后沒有什么聲音了我們就交給獄監,出來了。
他將這種種現象說給劉探長,聽了之后劉探長瘋子似的闖了出去,大跑小跑去找自己的兒子,來到關著自己兒子的房間,里面一個人都沒了。
完了,高一流被劫走,自己兒子也下落不明了。
高警官也跑了來,不知怎么回事,想詢問,卻見劉探長癱坐在房門內,嗚咽哭起來,嘴里嘀咕著:“完了,徹底完了。”
“到底怎么了?”看了看房間里面,一切如舊,只是沒有個人,“你兒子呢?”高警官進房間,進去幾步,腳脖處有細線繃斷的聲音,似乎觸碰到了什么機關,霎時房間散發出一陣奇異的色彩,高警官就不見了。
劉探長伸手一把抓去,卻抓了個空,眼瞅著高警官啊一聲消失了。
這到底是什么?鬼嗎?“鬼在跟我開玩笑嗎?”
瑞斯警官漫無其事走了來,笑問:“怎么還不出發,在這兒發什么愣?”
劉探長回身,見是瑞斯,腦子里極其混亂,臉色刷白,一把抓住他的小臂,緊緊攥著,“你怎么會在這兒?你怎么會在這兒?!啊?!”
瑞斯不知所以然,莫名其妙的說什么話?他為什么不能在這兒?他剛剛睡了一覺,覺得一身輕松,正來問什么時候出發去調查。
“唉呀呀!”劉探長猛地敲擊自己前額,氣得又哭又叫,“我怎么這么笨?被犯人脫殼了,可惡!”想也不想的跑去樓下,見好多警察在原地待命,問他們,他們說瑞斯警官讓他們原地待命等劉探長,他自己開車和高警官先出發了。
又問調監控了沒有?
一群人說調了,監控錄像在瑞斯警官手里。
瑞斯緊跟著跑來,聽到有人冤枉他,他破口大罵:“sob,都胡說八道什么,我什么時候讓你們調過錄像?”
眾人見鬼了似的,看著他都一臉愕然。
劉探長氣得跺腳,原地又是嚎又是恨,這輩子都沒哭這么慘過,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回倒成個哭包,丟臉丟大發了。
警車停下,后車廂里是被打暈捆綁的高警官和劉安澤,副駕駛是呆若木雞的李淵德,而中央后視鏡里正扯下瑞斯面具的是個茶色短發帶著銀耳釘的年輕小伙。
防止被查到,他們一路拿槍選擇性打破監控錄像。
這倒引起不小的慌亂和麻煩,不過好在順利回到‘基地’。
高一流在樓上看著警車,看見一個人從駕駛座下了車,穿著警服,又是砸玻璃又是喊破嗓,本來焦頭爛額的,卻看見副駕駛又出來一個老頭,打扮很奇怪,花領上衣,下身穿著病服褲,心想難道是個病人?警察和病人來到綁架犯老巢?干嘛?是為了調查嗎?不像啊。
下一秒高一流就絕望了。
警察和老頭從后車廂里扛出被繩子捆成蟲子的一老一小兩個男人。
瞇著眼細看去,怎么那么眼熟?待他們走近樓再看時高一流大吃一驚,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爸?”
那個小的不會是·····“劉安澤?”
搞了個大笑了,又震驚又好笑,學了一身武藝的警察被一個穿著警服的綁架犯和一個老頭子綁架,真是奇怪他媽給奇怪開門,奇怪到家了!
這絕對是黑歷史,“等我被救出去以后,看我怎么笑話你們倆,肯定是在警局被綁架來的,好笑至極,警察局是擺設嗎?”笑著笑著就哭了。
還出的去嗎?老爸都綁到這兒來了,還能指望著誰救出去呢?
劉叔叔?瑞斯警官?····
他們若是‘神通廣大’,也不至于耽擱這么久了案子還沒個起色。
高一流哭著躺倒床上,抽抽嗒嗒哭泣。
請的假超出了期限,現在已經算曠課了,再這樣下去會不會被退學?
這誰也說不準。
門外有動靜了,好多個人的腳步聲正在靠近,開門鎖的聲音相處,那個日本男人進來了。
高一流扭身擦眼睛,又沒事人似的坐起身來,“好久不見啊,過來干嘛呀?”
男人呵呵笑著走過來,“我聽弟兄說你在房間里砸東西?不是答應老實待著嗎?我過來也就看看你,受沒受傷啊?順便給你捎個信。”有伸著脖子看玻璃,玻璃無損,又笑了。
高一流沉下臉,心里已經知道什么事兒了,小日本鬼子能有什么好心?都是狼心狗肺的玩意兒,不就是又綁架人來了嗎?“哦,不勞你關心,什么信兒?”
男人幸災樂禍道:“你爸爸和你兄弟都在我手上,這忙幫還是不幫,全在你一句話。”男人在男孩兒旁邊坐下身來,一副理所當然的猥瑣樣。
高一流翻白眼,“你先說說,什么忙?”
男人掏出上次那一小塊殘玉握在手里,又掏出上次綁架高一流的犯人拿著一樣的木制手機,說:“你的神奇經歷對我來說很有研究的價值,來,拿著。”
高一流皺眉問:“這是什么?”一手將木疙瘩接過去,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端詳。
“你甭管,你只要對里面說話,讓劉探長親自拿著玉佩和你買的鏡子放到警署警衛室桌上,不許埋伏并撤掉監控,就算是你幫我的其中一個忙。”
高一流咬緊牙關,本想順勢將木制手機摔在地上,并對小日本兒嚷嚷你妄想,可是小日本兒手里握著兩條人命,逞匹夫之勇只會對他們有害無益,沒得選擇,就答應了,“這怎么用?”
男人讓他拇指按著木制手機正面,腦子里去想給誰打電話,手機里就發出劉探長的聲音了。
玄乎套子似的,高一流半信半疑,這東西真能打電話?嘟嘟兩聲還真通話了。
高一流倍感神奇,但更多的還是打通電話的激動之情,下意識提煉重點開始說:“叔叔,我、我爸和劉安澤都被日本人綁架了,他們威脅我讓我給你打電話,我們在廢墟,我在二層樓救命啊——”
日本人氣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急忙上來搶了手機掛斷了,嘴里臭罵該死,將高一流一拳打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