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地結束了與白老師的談話,已經4點半,夏云雨千叮嚀萬囑咐冠捷有任何的情況都請他及時溝通之后依依不舍地告別了白老師。
一股子慈愛的感覺在她心中滋生,她想了想覺得冠捷確實也挺可憐的,從小到大他的父母都忙著生意很少管他,他哥哥冠言比他大了7、8歲,也沒什么共同話題,除了她,鄰居們又都是他哥哥那般大小的年輕人,很少帶他玩,他雖然說話很賤,但好像也只有和她走得近,起碼很多事情他都會跟她說。
這樣一想,心里越發覺得他可憐,轉了個彎去了四環路上的餅食店,又排了一個小時隊,終于買到他點名要的榴蓮酥,不想回去的時候碰上下班高峰期,塞車塞到家的時候天都已經黑透了。
她拎著盒子飛快地往他家門飛奔去,剛按門鈴,隔壁自己家的花園里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來,“怎么這么晚?”
嚇得夏云雨直接把手中的盒子扔了出去,“啪”的一聲,夏云雨看著地上的盒子簡直快氣炸了,“你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呆在我家門口干嘛?”
冠捷冷了臉,雙手一撐從花園欄桿翻了過來,站到她面前,“你去哪里了?怎么這么晚?”
“你管得著嗎?我問你,在我家門口干嘛?嚇死我了。”夏云雨拍拍胸口,天這么黑,花園沒有開燈,冷不防跳了出來,魂都被他嚇飛了。
“無聊,坐著玩。”冠捷看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已到嘴邊的解釋咽了下去,他頭也不回地越過她,開了自家的門,又掉頭回去,手抬了起來,“拿著!”
夏云雨看著他遞過來的紙袋子,光線太暗,“這是什么?”
“拿著!”冠捷提高嗓門。
夏云雨伸手拿過來一看,原來是故香居的藍莓蛋糕,她心一軟,“你在等我啊?”
“鬼才等你,我吃剩的,給你送垃圾。”他說完扭身就準備進屋,夏云雨憋不住笑了起來,哎喲,這小子,怎么就這么別扭呢?
“你想知道我下午去哪里了嗎?”她神秘兮兮道。
果不其然,他頓住腳步,嘴上說的卻是:“鬼才想知道。”
“這樣子啊!那可惜了我排了一小時隊還塞了一小時車買的榴蓮酥啊!嘖嘖嘖……”
他轉過頭看著地上的袋子,臉上的冰塊一下子化了,“你給我買的?”
“那個,上午咬了你的耳朵,對不起,我鄭重地跟你道歉,可惜這些榴蓮酥碎了,算了,我明天再給你買吧。”
冠捷的耳朵一跳,隨即漲紅了,“我就喜歡吃碎的。”說罷他飛速地走過去撿起地上的袋子,又扭頭進了屋。
門大開著,夏云雨搖了搖頭,小孩子心性!也不會說句好聽的,就不能客氣點,拿出晚輩的姿態請她進去嗎?不關門就是請你進去這種做法,也只有她才能聽得懂吧。
進了屋看到時鐘,才發現快7點鐘了,肚子快餓死了,冠捷直接回了房間,夏云雨進了廚房,拿出面條、雞蛋、青菜和培根肉開始做飯。故鄉居的藍莓蛋糕太好吃,她實在舍不得這種快餓死的情況下吃,肯定兩下就沒了,她還想細細品味呢!
不到10分鐘,面條已經端上桌,她盛了兩碗,自己先吃了起來,這么冷的天氣,一大碗熱呼呼的面下肚,真是太舒服了。
那邊冠捷跑回房間,心情卻是極其復雜,打她電話沒接,再打居然關機,找定位也找不到,下班時間車子多,黑了各種路控找她的車子也找不到,因為今天有霧霾,新聞報道了幾起車禍,各種怪力亂神的想法在心里轉,他急得不行,進進出出房子幾次,最后只能在她家門口等著,沒想到她是跑去外環給他買榴蓮酥了。這種可怕的事情他絕對不要再經歷一次了,考慮了好幾個方案,他終于鎮定下來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