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啊,沒有天理了啊。我老風家怎么出了這樣的白眼狼啊。朗兒啊,你來帶你老娘一起去了吧……”風老太太拍著雙腿哭天喊地。
不愧是鄉(xiāng)紳出身,這種撒潑的姿勢,風雪歌算是長見識了。
她掏了掏耳朵,一臉正經(jīng)對風老太太說道,“老太太,你若想和我爹一起去,我可以幫你。你放心,我不怕背罵名的。”
呃……
風老太太的喉嚨像是被掐住了一樣,聲音戛然而止。她驚恐的看著風雪歌,張著嘴,發(fā)不出聲來。
“你們要愿意在大將軍府住著,我不會攆你們出去。但是,記好了,你們是客居,萬望你們能安份守己,如若不然……”
風雪歌話沒說完,讓風商全他們自己領會。
“嚯,嚯……”
杯子化成粉末自風雪歌手里灑下,風商全他們頭皮發(fā)麻,像見鬼了一樣的看著風雪歌;風雪梅更是夸張的嘴里發(fā)出一陣陣怪聲。
拍了拍手,風雪歌對那兩隊進退不能的衛(wèi)兵說道,“隊長去給總長傳話,即刻來見;你們有一柱香的時間。”
右邊為首的男子沒去看風商全,應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風商全拳頭握得死緊,卻隱忍不發(fā),只在風元命看過來時,皺眉輕輕搖了一下。
他現(xiàn)在摸不清風雪歌的底,明著剛太傻。
風雪梅和陳春香手里的帕子都要絞爛了,這個風雪歌,怎么不去死!
外面的哀嚎聲停了,血腥味四散,沖的人作嘔。
這大將軍府,徹底變天了……
有暗暗高興的,也有一臉死白的,還有不悲不喜的,總之,千姿百態(tài)的寂靜。
“發(fā)賣邊塞!”風雪歌的聲音再次輕飄飄的傳了出來。
“大小姐,饒命啊……”
“晚了。”
殺雞儆猴嘛,你既然當了那只雞,結局只有一個。
風雪歌一個晚了后,氣氛再一次回到那種壓抑的靜,室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不懂她還要干嘛?
喝了一盞茶,風雪歌突然了叫了一聲‘應嬤嬤’。
接收到風雪歌的眼神,應嬤嬤朝陳春香一笑,“二夫人,這里我們幫不上忙,不如現(xiàn)在去交接吧。”
“交接什么?”陳春香扯了扯嘴角,假裝沒聽懂。
“二夫人,您來者是客,沒道理還要勞您打理后院的。”應嬤嬤脾氣很好的解釋了一句。
陳春香看向風雪歌,“歌兒,你畢竟年幼,這內(nèi)宅后院的事……”
“二嬸,等我及笄就要完婚,往后可是要打理焱王府呢?現(xiàn)在開始學,正合適。”
“……”陳春香指甲扎進肉里,臉上勉強笑了笑,“那我整理整理,過幾天整好了,再……,現(xiàn)在交接,現(xiàn)在交接。嬤嬤,請隨我來。”
看著落荒而逃的陳春香,幾個姨娘雖然也被嚇到了,但還是在心里暗爽了一把。
風雪梅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沒有勇氣抬頭。風雪歌,是妖怪吧?她身邊的人也是妖怪!一個看上去七八歲的小丫頭,彈了彈手指,就將堂上擺的奇山石打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不是妖怪是什么?!
第五蹦蹦跳跳的跑過去,舉拳在那個洞上比了比,轉身朝風雪歌咧嘴一笑,“雪歌姐,分毫不差。”
嘻嘻,她靈力控制的這么精準了,這兩天肯定會升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