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和玉對于穆禮晴突然變冷的目光有些驚訝。
但是也僅僅只是有些驚訝而已。
“哦,那不知道什么樣的理由才能夠說服穆小姐呢?”
南宮和玉淡淡的說著,有些好奇的盯著穆禮晴。
這具小小的身軀里,究竟是住著怎么樣的一個靈魂。
穆禮晴一攤手。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穆禮晴很淡定的看著南宮和玉。
明明得罪人的就是南宮和玉的家仆,這家伙還那么的理直氣壯。
那也好啊,就這么杠著,反正她也沒做錯事,怕個屁。
穆禮晴一直都是一個別人待她好,她雙倍回報,別人待她不好,她便一點余地都不留的人。
單純又直接。
南宮和玉微微一笑。
“不如你認我做哥哥,你就做我的妹妹,這樣明珠自然不敢在對你有別的心思。”
穆禮晴訝然。
不是再說怎么才能說服自己嗎,怎么這個南宮和玉好像是直接就跳到了協商補救事宜去了?
“為什么?”
為什么明珠會對自己有別的心思,為什么要認他做哥哥?
“我也只是只是隨口一說,穆小姐不愿意我們還有別的方法。”
穆禮晴頭有點大。
怎么現在聽起來像是他們兩個在互相協商?
自己的問題全都被無視了。
“南宮和玉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直說吧。”
穆禮晴直接質問。
她總覺得南宮和玉一直在跟自己繞圈子。
“留在這個宅子里,陪我說說話。”
穆禮晴有些驚訝。
“我搞不明白,要我陪你說說話所以你讓明珠來殺我?”
穆禮晴臉上有點抽搐,真是沒法想象。
南宮和玉搖搖頭。
“刺殺你并不是我的本意。”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留下來陪我說話,我能保證你性命無憂。”
這樣聽起來,好像這個明珠并不是這個南宮和玉的人?
南宮和玉是被監視起來的?
不像,一點都不像。
哪個被監視的犯人待遇那么好的。
“你如何做到你保證的讓我性命無憂?”
就他現在這個弱不禁風的樣,自己起床都困難,還說大話來保自己?
“我做不了什么證明的事情,但是我保證的事情我是一定可以做到的。”
這個南宮和玉是不是生病生傻了。
十歲的小孩子也不是這樣騙的,三歲的才能這樣騙。
穆禮晴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你現在被明月救回來是我吩咐的,你今天出了這個門就會被明珠就地殺死。”
南宮和玉淡淡的說道。
穆禮晴有些想抓狂。
不就是想找個人陪他說話嗎,至于這樣威逼利誘加恐嚇嗎!
這古代的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為了讓我留下來陪你說話所以就這么威逼利誘恐嚇我?”
南宮和玉聽了這話笑了笑,坐在床上說道。
“我這么做確實是有些不夠妥當,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答應。”
南宮和玉的眼睛里流出一絲渴求。
穆禮晴沉默。
她并不想被人以這種方式留下來陪人說話。
這南宮和玉看上去老神在在,神色輕松,看起來他說的自己一出門就會被明珠就地殺死不是假的。
而且師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回來。
那就暫時先留下來吧,反正有明珠明月在,自己是跑不掉的。
穆禮晴點點頭。
“我留下來陪你說話。”
這話說的穆禮晴不情不愿。
南宮和玉并不在意穆禮晴的不情愿,嘴角邊的笑容逐漸放大。
“好。”
他對著窗外揮揮手,門外兩道佇立的陰影突然褪去。
穆禮晴驚疑地看著南宮和玉。
“你剛剛還說明珠不是你的人。”
怎么現在這個南宮和玉一揮手這明月明珠就都下去了?
穆禮晴觀察過,不論什么時期,能出現在這南宮和玉房間附近的丫鬟就只有明月明珠這兩個人。
其他的丫頭仆從除非明月明珠這二人的命令是不被允許靠近這房間的十米之內的。
“明珠確實不是我的人,不過明月是可以信任的。”
穆禮晴面色古怪的看著南宮和玉。
他真的不是病傻了?他自己的親信告訴她做什么?
像是了解穆禮晴心中的疑惑,南宮和玉解釋道。
“我既然說過要保你性命,那自然就是要讓人保住你,明月是可以信任的人。”
就算是要保自己的性命也不用給自己安排他的親信吧?
穆禮晴覺得有點不對勁,也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只能答應。
一時無話。
南宮和玉笑道。
“你答應了要留下來陪我說話的。”
穆禮晴看著南宮和玉那張臉扯了扯嘴皮。
她還真是不知道能跟這個南宮和玉說啥。
這么被威逼利誘留下來陪人說話,她連屁都不想再放一個。
“說話。”
穆禮晴的嘴里吐出這兩個字。
南宮和玉聽了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自從病了以來,他很久沒這么笑過了。
“晴兒真是個有趣的女子。”
穆禮晴聽了這話又是一身的雞皮疙瘩。
聽這個上一秒還在威脅自己生命的人現在夸自己有趣。
真是渾身不自在。
“呵呵,南宮公子喜歡就好。”
穆禮晴僵硬的回答道。
南宮和玉停住連大笑,眼角還帶著燦爛的笑意。
“晴兒真不像一個十歲的小女孩。”
穆禮晴聽了這話有些心虛。
南宮和玉是不是看出來了啥?
聽說將死之人能看出別人的陽壽和魂靈。
“那你看我像幾歲的小女孩?”
穆禮晴問道。
心里有些微微的懸起來。
南宮和玉笑而不語。
穆禮晴被南宮和玉這目光瞅的渾身發毛。
“南宮公子,我來幫你診脈吧。”
再被他這樣看下去自己沒病都要嚇出心病來。
南宮和玉點點頭,穆禮晴趕緊將手搭在了南宮和玉的手腕上。
這一搭就是半天。
穆禮晴什么都診不出來。
她連把脈都不會。
顧連城只給她留下了人體經脈和針灸藥學,沒學過怎么把脈。
她的手也搭錯了位置,也絲毫未覺。
南宮和玉一早就看破了,并不揭穿,只是強忍著笑意。
他很好奇這樣能把到什么脈。
穆禮晴突然收手。
南宮和玉笑著問道。
“怎么樣,我的脈象如何。”
穆禮晴有些哀怨的看著南宮和玉。
她什么都沒把出來。
估計這個南宮和玉已經知道了,她已經看到了他眼角掩藏不住的笑意。
“你中毒了!”
穆禮晴故意夸張的說道。
哼,想看我出丑,至少現在門都沒有!
南宮和玉點點頭。
“沒錯我就是中毒。”
穆禮晴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中的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