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南拍了拍手,她知道影流派的暗衛一直都在暗中保護著她。
很快,小靈就出現在了憶南的視野中。
“阿南,什么事?”小靈一身黑衣,束得高高的頭發將她飽滿且光潔的額頭露了出來。
憶南從懷中將昨晚的刀拿了出來,“小靈,你認識這把刀嗎?”
小靈接過刀,仔細的看了看,“好像是影流派殺手配置的刀。”
“你說真的?”憶南瞪大了眼睛。
“沒錯。”小靈肯定的點頭,“阿南怎么會有這把刀?”
“昨天晚上有人拿這把刀刺殺榮皇,然后我替他擋了一刀。”
“阿南,抱歉,昨天晚上人多,我害怕暴露自己以及同伴就沒有跟著你去,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小靈面帶歉意。
“沒關系,你幫我聯系一下管理影流派接任務記錄的人,我想知道是誰雇用了他們。”
“那個…”小靈猶豫了一下,“只有門主才有權利查看這個記錄。”
憶南眨了眨眼,“你幫我聯系他就好。”
“是。”小靈也不好問太多。
“沒別的事了,聯系好之后來找我。”
隨后小靈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憶南走進屋子里,“櫻桃,幫我把金陵散拿過來。”
她讓櫻桃摘下今早云逸為她包扎的傷口。
“小姐,怎么傷的這么重。”櫻桃見了傷口就覺得疼。
傷口并沒有完全長合,稍微動一下就有可能扯開傷口,再次流血。
“沒什么事。”憶南笑了笑,“幫我上藥吧。”
櫻桃點頭。憶南從來沒有受過這么嚴重的傷,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櫻桃給憶南上好藥之后,便去外室待著,憶南拿起放在桌上的醫書看了起來。
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在憶南面前。
“你的傷怎么樣了?”蘇北淵關切地問道。
“沒什么大礙,多謝關心。”憶南淡淡的說道。
“這件事,你怎么看?”蘇北淵更關心的還是這一次刺殺榮皇的事情。
“我不知道。”憶南搖了搖頭,“不過借著這次機會,默齊倒是順利的當上了太子。”
“現在默齊是太子了?”
“沒錯。”憶南嘴角勾起,“他是太子就真的很有利于我的計劃了。”
“什么計劃?”
“暫時先不能說,”憶南想要保持神秘感,“對了,那天我讓你看著宗辰軒,結果怎么樣?”
“我沒一直看著他,”蘇北淵頓了頓,“我給他下了迷藥,親眼看著他喝下之后,我才走的。”
憶南扶額,“你這跟沒有看著他有什么區別。”
蘇北淵想了想,“這次是我做的不對。”他一臉的懊悔,他怎么就沒想到宗辰軒身為醫藥世家,不可能聞不出迷藥…
憶南嘆了一口氣,現在她也有些不確定宗辰軒是敵還是友了。
榮皇外出賞花燈的事情基本是沒有人知道的,但是那天憶南透露出了這件事,本想試探一下宗辰軒,可是,被蘇北淵搞砸了。
“你回去的時候,他在做什么?”憶南想了想,沉聲說道。
“他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行,”憶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從刀這方面入手調查這件事的。”
“還有,”憶南想了想又繼續說道,“繼續觀察宗辰軒,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我們在懷疑他。雖然他應該已經懷疑了。”
蘇北淵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做事不會再這么沒有分寸了。”
這件事鬧成現在這樣終究是他的不是。
憶南抬起頭看著蘇北淵,他原本好看的桃花眼里現在滿滿的都是對自己的責怪。
“你也別想太多,”憶南的美眸中透露著淡然,“誰做事都不可能十全十美,你,我,都不例外。”
“嗯。”蘇北淵垂下頭,“第一次覺得自己這么沒用。”
憶南見他這般模樣,站起身,拿過掛在墻上的劍。
“你看這劍,”憶南說完便要拔劍出來。
“我幫你,你別扯到傷口。”蘇北淵急忙制止住了她的動作。
憶南笑了,“我是不是也特別沒用,連個劍都拔不出來。”
蘇北淵瞪大了眼睛,“怎么會,你是因為受傷了呀。”
憶南嘆了一口氣,“要是你,用一只手能拔劍出銷嗎?”
蘇北淵接過憶南手上的劍,他的手輕輕一抖,劍銷便落到了地上。
“你看吧,你可以。”憶南笑了笑,“這說明什么,說明你是有實力的。”
蘇北淵愣了愣,不知道她想要表達什么。
“我呢,拔不出來,說明我沒有實力。”
“蘇北淵,我們各有各的長處,你又何必想那么多。”憶南淡淡的笑著。
蘇北淵沒想到,她說這些只是為了讓他不要再責怪自己。
“謝謝你,憶南。”蘇北淵輕聲說道。
蘇北淵拿起憶南垂落在身側的手,低頭吻了上去。
憶南的美眸中滿是驚訝,他在做什么?
蘇北淵看著憶南驚訝的樣子,好看的桃花眼里滿滿的笑意,“我走了,保護好自己,不要受欺負。”
“知道了,真啰嗦。”憶南不耐煩地說著。
隨后,蘇北淵消失在了原地。
憶南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宗辰軒,你究竟是什么人,來到這里又是什么目的。
她閉上了眼睛,將這些事情從腦中趕了出去,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傷再練劍。
想要在江湖上混出一個名堂,實力,是必不可少的。
就算她身邊有蘇北淵這個高手,還有小靈帶領著黑衣人在暗中保護著她,那也不可以!她本身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這樣想過之后,她便放下了手中的醫書,躺到了床上。
嗯……真舒服,好好再睡一覺吧。
清闌閣。
自從那日林宛沫安排人火燒了水務閣被打三十大板之后,她就一直在屋子里養傷,很少出來。
今日,她剛走出清闌閣不遠,就遠遠的看到云王爺抱著憶南進了清月閣。
林宛沫握緊了拳頭,這個女人自從來到了王府她就沒有過上一天安生的日子。
因為她,云王爺連過問都不過問自己了。
因為她,她不得不想辦法除掉她,最后還被罰了三十大板。
因為她,現在在府里,隨便一個奴婢都敢隨便頂撞她了。
林宛沫恨得不行,都怪這個女人。
上次憶染也說過,憶南不是什么隨隨便便就能解決掉的人,看來真的是她過于輕敵了。
她還是應該找她再商量一下對付憶南的辦法。
“水滴。”林宛沫淡淡的說道。
“側妃娘娘有什么吩咐。”水滴畢恭畢敬地說道。
雖然水滴從小就開始跟著林宛沫,她也不敢在林宛沫前過于放肆。林宛沫那讓人捉摸不透的脾氣啊……
“你去憶府走一趟,告訴二小姐,說云王府的林側妃想要見她。”林宛沫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是,側妃娘娘。”
看著水滴走出去的身影,她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憶南,這一次,本妃定讓你沒有翻身之日。
很快水滴就回到了清闌閣。
“娘娘,憶姑娘說現在與您在老地方相見。”水滴如實稟告著。
“本妃知道了。”林宛沫想了想,又加了一件衣服,“走吧。”
醉夢回酒樓二樓。
憶染已經坐在上面等著了,不過她的臉色一直都很陰沉。
她上次之所以出火燒水務閣的主意,就是在賭,賭那云王爺是更寵愛憶南一些,還是那林宛沫一些。
顯而易見,她輸了。
那憶南還真是一副狐媚子相,走到哪都招惹男人。
她咬緊了牙關,這樣下去可不行。
這時,林宛沫走了進來。
“林姐姐,”憶染一掃原來的陰沉,迎了上去。
“嗯。”林宛沫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上次她出的主意害的她被云王爺打了三十大板。
“林姐姐,上次是一次失誤。”憶染咬了咬唇,“妹妹在賭云王爺對我那姐姐是否有一些情分。”
“看來我們輸了。”林宛沫自嘲的笑了笑,“他非但沒有處罰憶南,還查出了真相打了本妃三十大板。”
“什么,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憶染很是驚訝,但她在心里竊喜著,這下子林宛沫一定更恨她。
“是。”林宛沫點了點頭,“這次你準備怎么對付憶南?”
“妹妹想過了,”憶染陰險的笑著,“從憶南喜歡的人身上下手。”
“她喜歡的人?”林宛沫不解,“她不喜歡云王爺?”
“自然是不喜歡的。”憶染想起宴會那天憶南看向陸梓煜的眼神,心里冷笑。
“那她喜歡的是哪家公子啊?”林宛沫猜測應該不是皇子。畢竟在皇子中,云王爺算是比較不錯的了。
“陸梓煜。”憶染勾了勾嘴角。
“陸家小公子。”林宛沫有些驚訝,“不過,本妃身為云王府的側妃,沒有足夠的理由去找他啊。”
“姐姐放寬心,”憶染輕笑,“姐姐到時候只需要把憶南和云王爺全都叫過去就好,剩下的都交給妹妹。”
林宛沫見狀才放下心,“那本妃就在此謝過妹妹了。”
兩人相視一笑,點了幾道菜,叫了點小酒,兩人快意的吃了起來。
但是,在水滴去憶府的時候,正好被憶江撞見。
“云王府的人,來找憶染。”憶江小聲地嘀咕著。
不可能是妹妹來找她吧,所以極有可能會對妹妹不利。
他叫來了自己養的信鴿,寫下了他想告訴妹妹的事情。
望著信鴿飛走的方向,他在心里默念著。
妹妹,你過得真的好嗎?

葉芷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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