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南見是蘇北淵走進來,嘴角急忙扯起了笑容。
“沒什么沒什么。”憶南勉強的笑著,說道。
默齊看南亦吃癟,有些好笑,但是又不能笑出聲,他背過身去,身子微微顫抖。
“太子殿下,你想笑就笑吧,別忍著了。”憶南哀怨的看向默齊轉過去的身影。
默齊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蘇北淵雖然對這兩人的談話內容有些不解,但他什么都沒有問。
蘇北淵將憶南拉了出去,“南南,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吧。”他焦急的說道。
憶南見他這副焦急的樣子,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蘇北淵,我本來就沒有生你的氣,何來原諒一說?”
蘇北淵愣了一下,“你沒生氣就好。”
“蘇北淵,剛剛謝謝你把純兒從我手里接了下來,要不我就要被千希抓個正著了。”憶南轉過身去認真的看著蘇北淵的眼睛。
他的眼里立馬充滿了溫暖的笑意,“跟我還說謝?”
蘇北淵輕輕地揉了揉憶南的頭發,“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將純兒扔到湖里的。”
憶南輕輕地點頭,她知道,要是蘇北淵不將純兒扔到湖里,他也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將純兒帶回來。
“你有沒有什么別的發現?”憶南想了想,問道。
“別的發現……”蘇北淵想了想,“沒什么發現。只是一直沒有發現白靈,我想要不我明天去找找她。”
憶南抿唇,的確她也一直想知道白靈現在到底在哪。
“行,明晚吧,你去我們上一次住的地方看看白靈有沒有在那里。”
說不擔心都是假的,默齊那么強的親衛隊在那些人手里都沒有翻出什么風浪,那么小靈呢……
她并不是質疑白靈的實力,只是這一次的敵人強大的讓她不得不謹慎再謹慎。
“嗯。”蘇北淵點頭,“回去吧,一會兒太子也要審問純兒了。”
“好。”
等到憶南回到房間內的時候,純兒已經從房間內室出來了。
此時她換上了彩明的衣服,與剛剛狼狽的樣子判若兩人。
“多謝南公子今日出手搭救。”純兒見憶南走下來,跪在了憶南的面前。
“純兒姑娘不必如此多禮,”憶南笑了笑,“本公子救你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默齊挑了挑眉,這南亦還真是受歡迎。
“南公子,純兒愿意將知道的一切都講給您。”
“嗯。”憶南看了看默齊,他的臉色也還不錯,“太子殿下,能否讓純兒姑娘站起來說話?”
默齊輕笑,“南亦,用不用本宮做主把純兒賞給你做小妾啊?”
憶南在心里暗罵默齊。
“呵呵,這就不用了。”憶南干笑了兩聲,“純兒你起來說吧。”
“純兒謝過太子殿下,南公子。”
其實就算是憶南不說,默齊也不打算讓純兒繼續跪下去,只是南亦對純兒的態度,讓他心里難免有些不知味。
“說吧。”憶南走到桌邊,挨著默齊坐了下來。
“是這樣的。”純兒頓了頓,“妾身是城主所說的得病去世的其中一人。”
默齊聽了這話,眼睛立馬瞪大,緊緊地盯著面前站著的純兒。
“純兒那一夜被人打暈,第二天妾身就已經在城主府了。妾身的身邊也不見爹娘,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純兒說著說著,不禁流下了眼淚。
“純兒,不要太傷心。”憶南輕輕勸慰道,“說不定你的爹娘只是被帶到城主府的其他地方了呢。”
憶南在今天踏入城主府之后基本就將城主府逛了個遍,城主府很大,說不定純兒的家人現在就被千希藏在什么地方呢。
“那你知道城主為什么要將你們家人帶來這里嗎?”默齊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要是知道千希為什么帶他們來這里,這個案子基本也就水落石出了。
“這個妾身并不知。”純兒低下頭,“城主大人只是說要將妾身納為小妾。”
憶南看了默齊一眼,他正在低頭思考著什么。
“彩明,你先帶純兒姑娘去休息,在下有話要對太子殿下講。”
“是。”彩明把純兒帶到了另一個房間,安排好,但是她并沒有回去,留下來陪著純兒。
“什么事?”默齊皺眉,他本以為純兒是一個突破口,可是現在純兒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千希都將純兒帶來了城主府,那么剩下的人按理說也應該在城主府。”
默齊的眼睛亮了亮,“要是在城主府那還不快去找。”
“不急。”憶南勾了勾唇,“發生了這樣的事,千希最先做的事情一定是殺掉純兒。”
“那你……”默齊瞪大了眼睛。
“太子殿下不好了。”彩明面色蒼白的從另一個房間跑了過來,“純兒姑娘……”
“怎么了?”默齊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她死了。”彩明的話已經說不清楚了,她顫抖的跪在地上。
憶南的嘴角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嘛。
“太子殿下,是彩明不好,彩明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兒,純兒姑娘就……”
默齊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再說下去。
默齊對純兒的死其實內心并沒有什么變化,畢竟他又對純兒沒有任何感情。
他震驚的是南亦竟然猜中了千希接下來會做的事情。
“南亦,你說的沒錯。”默齊這下不敢不相信他的話,“你說接下來他會做什么?”
“他當然猜到了純兒會交代出一切,現在定然是在轉移剩余那些被抓的人。”
憶南微微勾起了嘴角。
“那我們要去救他們嗎?”默齊小心的問道。
“不救。”憶南冷漠的說道。
默齊深深的皺眉,“你就這么不關心他們的生死?”
“為什么要關心?”憶南微微笑,但在默齊的眼里卻是格外的讓他不舒服。
“南亦,你走吧。”默齊閉上眼睛,下定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
憶南哈哈大笑,“太子殿下,臣的確沒有看錯人。”
“你什么意思?”默齊輕輕坐下,而后抬起眼睛看向南亦。
“臣只是在試探罷了。”
“南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剛剛不關心他們性命的人是你,現在說試探的也是你,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默齊有些憤怒,他身為太子,又怎么能被臣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太子殿下莫生氣。”憶南輕笑,“剛剛有人在。”
“有人在?”默齊的臉色白了白。

葉芷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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