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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絕代王妃

第三百二十章 解毒專家,憶南

我的絕代王妃 葉芷皖 10220 2019-03-29 12:10:00

  涼國剛變成榮國的時候,一時間,離國還是有些不淡定了。

  原本是一樣強大的國家,為什么忽然在一夜之間,便全部都發生變化了呢?

  難道這榮國當真要站起來跟那鄔國對著干?

  離皇有些想不明白,他也不想去想明白。

  現在這么亂,他還是不要出來再插一腳了。

  說不定,他插了這么一腳之后,對于他來說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呢。

  其實啊,他表面上是說著不插手的。

  但是實際上,他就算是不插手,也有人想要讓他插手。

  現在就一個離國還是屬于比較小的國家。

  像是鄔國以及榮國,現在都屬于大國,都是比離國要大的。

  這兩個國家可都是在虎視眈眈的盯著離國呢,無論怎么樣,離國夾在中間也都是最不好辦事的。

  憶南最近沒有心思再去管離國了。

  榮國內部的事務都沒有處理完呢,她怎么會有心思去管榮國之外的事情。

  前一段時間,穆大理寺就已經來找了云逸。

  他說,他已經找到了那個士兵。

  只是那時候,正好趕上了涼國的事情,從那之后,云逸便將這件事情先放了下來。

  對于他來說,還是先解決涼國的事情才是真。

  涼國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后,現在他才有了時間去過問那個士兵。

  云逸跟著穆大理寺走到了天牢里面。

  這一次,憶南也跟著過來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到天牢這種地方,之前夢蝶是被帶進來過的,但是她那時候并不知道天牢里是什么情況,如今一看,倒的確是嚇了她一跳。

  天牢里很陰暗潮濕,角落里還時不時的看到一兩只老鼠爬過去。

  時不時的還傳來一些滴答滴答的聲音,讓憶南覺得莫名的有些發冷。

  她的身子忍不住的有些發抖。

  “怎么了,很冷?”云逸發覺了她的異常,皺著眉頭問道。

  憶南搖了搖頭,“不冷,只是看上去有些冷。”

  云逸環顧了一下四周,好像的確是這樣的,這天牢里的環境不是很好。

  走到了一個門前,穆簫示意周圍的士兵去打開那扇門。

  里面坐著一個披散著頭發的人,乍一看上去,顯得有些陰森。

  憶南看著那個士兵,沒來由的覺得有些面熟。

  “快出來,有人要問你話了。”那個開門的士兵沖著里面的人喊道。

  里面的人這才抬起頭來,目光直直的看向憶南。

  “你們讓一個女人來審問我?還真的是看得起我。”他自嘲的笑著說道。

  憶南只是淡淡的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她沒有心思去跟他解釋那么多,誰沒有什么事情要做呢不是?

  憶南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團黑霧出現在了她的手里。

  現在她擁有力量的這件事情,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所以,她也就沒有必要去刻意隱瞞了。

  在看到她手里黑霧的時候,那個人的眼里閃過了一絲光芒,不過隨后便消失不見。

  “你要做什么?”那個人淡淡的問道。

  好像是他一點都不害怕憶南手里的東西一樣,他淡然的望著憶南,說道。

  憶南笑了笑,“你覺得我會做些什么呢?”

  說完之后,她的力量便進入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體里面。

  不過轉瞬之間,他的眉眼便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你!你是怎么發現的。”他忽然有些不淡定了。

  憶南勾了勾嘴角,“你還真的是傻,你易容成誰的樣子不好,為什么一定要易容成一個我見過的人呢?那個人我對他的印象很深,我是知道他一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所以說,你一定是易容了。”

  聽了憶南的一番話之后,那人點頭。

  “對,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易容了,但是你能夠把我怎么樣呢?我跟你講,你是絕對不會從我的嘴里問出來一點東西的。”

  穆簫有些擔憂的望向憶南,“之前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說這句話,但是我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但是沒想到,到了現在,他還是這個說辭。”

  憶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沒關系,我會讓他開口的,你們先把他帶出來吧,我實在是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

  穆簫這才發現了有些不妥,他急忙應了下來,叫人將那犯人帶了出去。

  云逸全程都站在旁邊看著憶南的一舉一動,他的臉上只是帶著淡淡的笑容。

  “你不對我的做法產生什么疑問嗎?”憶南有些好奇的望向云逸

  云逸笑了笑,“我為什么要產生什么疑問?我相信你所做出來的選擇都會是正確的,我無條件的選擇相信你。”

  憶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謝謝你的信任咯。”

  穆簫走在兩個人的前面,將兩個人說的話都聽進了耳朵里面。

  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表示他還在場,不要說這種話。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再次轉過頭去的時候,云逸正在抱著憶南不住的親吻。

  他一下子又轉過身去。

  我什么都沒有看見,我該死,我不該轉過頭,不僅僅被喂了狗糧,還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一吻之后,憶南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你怎么敢在這里做這種事情。”

  周圍可是一堆犯人在看著他們啊,還是要注意一些影響的不是?

  云逸笑了,“這里是哪里又怎么樣?只要是你,不管在哪里都是可以的。”

  說完之后,云逸還拉了拉憶南的手,讓她感受一下他身上的灼熱溫度。

  憶南急忙將手從他的手里抽了出來,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好了好了,我們還是趕緊去辦正經事情吧。”

  看著小姑娘落荒而逃的樣子,云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小姑娘是真的很可愛。

  坐到了犯人的面前,小姑娘一下子就將她身上可愛的樣子全都收了起來。

  取而代之的,是那種強大的,令人沒有辦法忽視的氣場。

  坐在小姑娘的身邊,云逸的嘴角始終都帶著淡淡的笑容。

  人都說云王爺不與人親近,一般都是面色冷淡的。

  為什么坐在了云王妃的身邊就一定都不是這樣樣子了呢?

  穆簫很苦惱這個問題。

  很快,云逸便開始了他的審問。

  他將事情的經過,將他的猜想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

  但是在云逸講述的過程中,那個士兵卻是連正眼都沒有看云逸一眼。

  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他面前的地上,眼里始終帶著那種桀驁不馴的感覺。

  “云王爺,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這不是你能夠管的了的事情。”

  云逸的面上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他淡淡的望著那個士兵。

  “是嗎?怎么本王覺得,這事情好像不是由你說了算的呢?”

  云逸的目光往憶南身上瞟了瞟。

  憶南此時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犯人,好像是在盯著什么有趣的物品一樣,眼里滿滿的都是興趣。

  云逸知道,小姑娘應該是在考慮從哪里對這個犯人下手吧。

  小姑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狠厲的笑容,“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感受過,什么叫做痛苦?”

  忽然聽到了憶南的聲音,那士兵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來看向憶南。

  他笑了出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就是云王妃吧,我想,云王妃為什么能夠坐在這里?憑借的還不是云王爺對你的愛,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又如何能夠坐到我的對面。你配嗎?”

  聽了這句話之后,云逸的拳頭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他是什么人啊?竟然敢這樣說他的小姑娘,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不過見小姑娘面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他便也不再多說話。

  他知道,小姑娘心里一定是有數的,要不然又怎么會說出來這樣一番話?

  此時的云逸將目光全部放在了憶南的身上。

  這個時候的她,總是讓他移不開自己的眼睛,喜歡的不行。

  “我倒是也想問問你,我怎么就不配坐在你的對面了?”憶南輕聲的笑了出來,“你倒是自以為是,明明你是犯了重罪的那個人,現在你又反過來問我?你沒覺得你的問題很好笑嗎?”

  聽了憶南的話,那個犯人的臉色變了變。

  “不好笑,我倒是覺得你很好笑。”

  憶南閉上了眼睛,她可不愿意再去跟面前的這個人去爭辯什么好笑不好笑的問題了。

  她沒這個時間跟他耗下去,也沒這個精力。

  她可是還要早點回去休息呢。

  最近被云逸折騰的實在是有些疲憊,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搭上了太陽穴。

  閉上眼睛,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她輕聲說道,“云逸,你覺得,我對他用那種辦法好嗎?”

  云逸笑了笑,“有什么不好的?只要愛妃覺得好,就是好。”

  憶南這才睜開眼睛,轉過頭看向云逸。

  “謝謝你。”

  她站起身來走到了士兵的旁邊。

  那士兵沒來由的感到了一絲恐懼,他的眼里滿滿的都是恐懼。

  “你要做什么?你知道嗎?我可是一個好人,我是被冤枉的。”

  憶南一把摁住了他的嘴巴,讓他不能夠發出一點聲音。

  那個人目光無助的看向憶南,仿佛是看到了魔鬼一般。

  憶南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他的口腔里面。

  “云王妃,他嘴里的毒藥已經被我們拿下去了,之前他想要吞毒自盡的時候,被臣發現了,之后便拿了出去。”

  憶南點了點頭,“做的好。”

  她放開了他的嘴巴,在他的身子周圍繞了一圈。

  那士兵是被綁在了柱子上的,現在想來是十分不好受的。

  憶南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憐憫,“你還是真的可憐,你說,為了保護你身后的那個人,值得你付出這么多的代價嗎?我倒是很好奇,他到底給你了什么好處,讓你這么不肯說出來。”

  那士兵笑了笑,“他什么好處都沒有給我,他只是說了一句,等我做到我想坐的位置的時候,我一定會讓這榮國不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就因為這個?”憶南有些詫異的看向那個士兵。

  “沒錯,就是因為這個。”他的眼里露出了一點狠毒,“你知道嗎?是榮國,讓我失去了全部。如果不是因為榮國的話,我的父母說不定現在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說不定現在我的孩子都已經有個七八歲了。可是,你知道嗎?就是因為榮國,這一切全都沒有了!我變成了孤身一人,可笑嗎?”

  他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憶南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之前她怎么不知道這樣的事情,難道說穆簫并沒有調查清楚事情的情況?

  她從士兵的身邊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她將云逸叫了出去。

  “你說,他的話是可信還是不可信?”

  云逸搖頭,“你要是問我的話,其實我也是不知道的,不過看他的表情,應該不像是假的。”

  憶南冷笑了一聲,“其實吧,這種人,為了活命,還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的。隨便編出來一個故事也不在話下,但是我很好奇的是,穆簫難道沒有調查出來嗎?”

  云逸聽了憶南的話也皺了眉頭。

  憶南說的沒錯,身為一個大理寺卿,最起碼的探案能力還是有的。

  既然他已經找到了他們要找的人,他就一定會去調查那個人,至于調查出來是什么結果,其實并不在他所管轄的范圍內。

  他只是需要將他所調查來的東西全都交給云逸就好了。

  但是這一次,穆簫卻并沒有這樣做。

  他沒有將自己調查到的東西交到云逸的手中,反而是選擇了隱瞞,這就讓憶南覺得這件事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貓膩的。

  至于是什么,還需要她去調查。

  “走吧,我們還是先回去。”云逸拉了憶南的手,重新走進了牢房

  云逸的目光在穆簫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之后,便再次轉到了犯人的身上。

  “你確定你還不說實話嗎?”云逸再次冷冷的問道。

  能夠開口的事情,云逸還是不喜歡動手的,這樣顯得他太沒有風度了,他不喜歡那樣的自己。

  那犯人倔強的搖頭,“我不說,不管你跟我說了什么,我都不說!”

  云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容,“好啊,這話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要后悔。”

  他站起身來,走到了那犯人的面前。

  憶南也跟著走了上去。

  “誒,不需要你來動手,還是讓我來吧,順便我也來試一試我新學習到的東西。”她的眼睛里有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云逸這才無奈的點了點頭,“好。”

  他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憶南的一舉一動。

  她抬起手臂,閉上了眼睛。

  忽然,她的手里多了一把劍,只是那把劍是虛幻的,上面還帶著淡淡的藍色,有著那種冰雪的美感。

  “是不是很熟悉?”憶南輕聲的說道。

  云逸忍不住點頭。

  的確是給了他很熟悉的感覺,但是一時間,他卻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憶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那把劍里的冰雪便盡數進入到了那個犯人的身體。

  “你先在這里自己發抖一會兒吧,如果你要是想明白了,你就叫我一聲,我是不會不搭理你的。”說完,她還沖著那個犯人眨了眨眼睛,眼里是難以掩飾的調皮。

  云逸看著她調皮的模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只見那犯人渾身上下很快就都結了冰,他的牙齒不住的在發抖,下嘴唇也許是因為寒冷,被他咬的有些發白。

  “你,你,竟然對我使用這種手段。”他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含糊不清的說道。

  憶南笑了笑,“是啊,為了能夠讓你說出事情的真相,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的。”她再次眨了眨眼睛,“我可不是你眼里那個好欺負的云王妃,我是別人眼里的殺神,你知道嗎?”

  那犯人只是冷冷一笑,“殺神,你…你也配得上?”

  憶南淡淡的笑了笑,并沒有繼續跟他吵下去。

  繼續說下去并沒有任何的意義,他還是需要自己去消化理解憶南剛剛所說過的話。

  她只是坐在椅子上淡淡的望著那個犯人。

  反倒是穆簫,坐在椅子上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他時不時地看一眼憶南,時不時地看一眼那個犯人,有時候還輕輕地嘆一口氣。

  憶南自然是將穆簫的反應看在了眼里。

  從進入到天牢里之后,她就覺得穆簫有些不太對勁。

  但是具體是哪里不太對勁,她還真的是說不上來。

  “南兒,他什么時候才能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啊?”云逸有些不耐煩了。

  憶南勾了勾嘴角,“實在是沒想到,他還是很能忍耐的。”

  她的眼里滿滿的都是不屑,“既然這樣,那我再給你加點料怎么樣?”

  說完之后,一團火的力量又進入到了那個犯人的身體里。

  這是冷也不是,熱也不是,那個犯人感覺自己的身體就不像是自己的。

  難受的要死。

  他冷冷的望向憶南,“你…你…有本事…不要對我…動手啊。”

  憶南笑了笑,“都這樣了,你還在這里死鴨子嘴硬呢?值得嗎?”

  那犯人依舊是不開口。

  最后,憶南嘆了一口氣,“我也沒辦法了,除了這樣做,我好想真的想不到其他任何的好辦法來解決他了。”

  說完之后,憶南的手便觸碰到了那犯人的腦袋。

  “不要!”穆簫忽然開口了。

  憶南饒有興趣的轉過身,打量著穆簫。

  “怎么,為什么不要?”憶南笑著說道,“難不成,是這個人跟你有著莫大的聯系,所以你舍不得?”

  穆簫的臉色有些微紅,他抿著唇,不發一言。

  “不是這樣的云王妃。”他忽然跪了下來,“云王妃,他…他是臣的親侄子,臣…做不到啊。”

  云逸的嘴角也勾了勾,站在了憶南的身邊。

  “所以說,如果不是云王妃做出了那樣的動作準備試探一下的話,你是不是準備一直不把這件事情給說出口了?”

  穆簫咬了一下嘴唇,“不敢。”

  憶南也嘆了一口氣,“你嘴上說的是不敢,可是你實際上,可不是這么做的喲。”

  她挑了挑眉,看向穆簫,“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是,你也應該有你的原則,知道嗎?你是一個大理寺卿,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我覺得你心里還是應該有點數的。”

  穆簫連連點頭,“是,臣知錯了,只是臣這…”

  云逸擺了擺手,示意他先站起來。

  “今天的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如果你真的能夠改變自己內心所想,本王能夠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不能改的話,本王也就沒有什么機會好給你了。”

  聽云逸的這個意思,他的這個侄子是保不住了,他心里難免有些難受。

  其實那個犯人從一開始說的的確是實話。

  那個犯人的爹娘,以及妻兒,都被榮皇所殺掉了。

  至于是什么原因,自然是與沈家無異。

  謀反。

  榮皇一直都是屬于那種疑神疑鬼的人,他的心里從來都沒有信任。

  當時穆家也算是一個大世家,也是能夠跟憶家所匹敵的。

  但是發生了這種事情之后,穆家便不再像原來那樣強大了,很多家族就開始將穆家壓在自己的下面為所欲為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那個士兵一直對榮皇心里有恨。

  他希望的是,能夠將榮皇從那個位置上給趕下來,然后,再另外找一個人坐在那個位置上。

  不管是誰,都可以,只要不是那榮皇。

  至于他為什么會選擇去動手殺掉默齊,自然也是因為,默齊是那榮皇所看上的未來的接班人。

  如果不及時的殺掉默齊的話,他覺得默齊很有可能有一天也會變成像榮皇那樣的人。

  他不想看到那樣一天的發生。

  所以,他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憶南在聽完了之后,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從一開始,到現在,里面最無辜的人自然就是那默齊。

  他明明是什么事情都沒有做,但是最后卻得到了這樣一個名聲,實在是可憐的不行。

  憶南坐在椅子上,淡淡的望向穆簫。

  “現在事情已經都明白了,真相也就是這樣了,我想把這次機會交給你,我想知道,你會怎么處理他的事情。”

  看著自己唯一的一個侄子,穆簫的眼里罕見的多了淚水。

  “磷兒啊,有什么不能說的呢?你就都說出來吧,興許說出來之后,云王爺云王妃還能夠放你一馬呢。”

  他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眼里滿滿的都是哀痛。

  他不想失去自己的這個侄子,至少現在不想。

  聽到了穆簫的話之后,穆磷的眼里少見的也多了幾滴淚水。

  “叔叔,你知道嗎?我一直以來都沒有忘記過你,我知道你在這里,但是我沒臉回來啊!”他說著說著,也不爭氣的留下了自己的眼淚,“我做出了那樣的事情,而且還…辜負了穆家的希望,我真的是,不應該啊!”

  那時候的穆磷的確是被仇恨遮住了眼睛,所以,他這才做出了這種混蛋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那仇恨,或許,現在的他,也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士兵吧,或許,也不會有接下來的這些事情了。

  憶南搖了搖頭,有些時候,她又何嘗不是被仇恨遮住了眼睛呢?

  “其實,我跟你有著一樣的遭遇。”憶南忽然開了口,“你知道沈家嗎?我對你說你應該是不知道的,沈家的事情,我想穆大理寺應該是最清楚的吧。”她的目光轉到了穆簫的身上。

  穆簫一下子低下了頭去。

  憶南說的沒錯,他知道這件事情,而且當年還是他在暗中給榮皇打了下手,沈家才會因此倒臺。

  “你不用這種反應。”憶南笑了笑,“我怪不到任何人的身上。這是沈家本來就應該有的命運,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云逸看向憶南的目光發生了一些變化,“好了,南兒,不要去說過去那些傷心的事情了。”

  說完之后,他還將憶南攬進了自己的懷里。

  “云逸,這不是想不想,說不說的問題。”憶南的眼里帶著淡淡的悲傷,“這件事情一直在我的心里放著,我心里一直也都過不去。為什么榮皇要讓沈家落寞?難道他心里不清楚嗎?”

  云逸拉了拉憶南,“南兒,你現在有點太激動了,等回到云王府的時候我們再去說這件事情好不好?”

  眼下,重要的事情,還是要解決掉這個士兵的事情。

  但是憶南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在自顧自的說下去。

  忽然,穆磷開口了。

  “云王妃,你不用再說下去了,我說。”

  憶南不再繼續說下去,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你說吧。”

  云逸:???

  這個小姑娘到底在搞些什么?他怎么有點看不懂?

  “在背后指使我的人是凌王爺,他說,只要你能夠將默齊給騙出來,他就給我什么好處。”他忽然跪了下來,“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憶南笑了笑,“你能夠說出來實話,我很開心。”

  云逸看向憶南的目光滿滿的都是詫異。

  他實在是沒想到,憶南能夠讓他說出來實話。

  原本他以為,憶南會通過搜魂的手段來知道他的腦子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讓穆磷開口,這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的。

  “走吧。”憶南轉過頭對云逸說道。

  云逸點頭,“好。”

  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子,他的眼里滿滿的都是笑意。

  這個小姑娘怎么可以這么優秀?

  不過幸好,現在這個小姑娘是站在他的身邊的。

  穆磷已經答應了他們,意思是能夠在榮皇審問的時候出庭作為證人。

  不過就是這段時間,穆磷還是要呆在天牢里的。

  畢竟他做出來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不留在天牢里,于情于理都是說不過去的。

  憶南在離開天牢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怎么了南兒?”云逸關切的望向憶南。

  憶南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忽然覺得有些難過。”她的眼里一閃而過的悲傷,卻刺傷了云逸的眼睛。

  “你難過什么?”他笑著說道。

  “你不懂,”憶南白了他一眼,“對了,你記得多安排點人手,來保護一下穆磷。”

  云逸不置可否。

  就算是憶南沒有對他說,他也會這樣去做的。

  畢竟穆磷是一個很重要的證人。

  其實跟穆磷一起的還有一個人,不過那個人已經被凌宇解決掉了。

  凌宇怎么能夠在這個時候留著活口呢?

  不過也是穆磷幸運,逃過了一劫,但是沒想到的是,他還是被抓住了。

  兩個人回到了云王府。

  桌子上是云逸命人準備的佳肴,美食與佳人作陪,憶南的胃口自然是大開。

  “來,喝酒。”憶南拿起酒杯,先是給云逸倒滿了,之后又給自己倒滿了酒,“我們一起破了這個案子,我很開心。”

  云逸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是啊,我也很開心。”

  如果不是通過這件事情,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姑娘這個時候竟然這樣的聰明。

  好像他一直以來都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小姑娘。

  酒過三巡,酒勁也上來了一點。

  “南兒。”云逸的目光淡淡的望向憶南。

  憶南也看向云逸,“怎么了?”

  小姑娘并沒有喝醉,但是臉頰上卻由于喝了一點酒而染上了淡淡的緋紅色。

  云逸抿唇笑了笑,“沒事,就是想叫一叫你。”

  他伸出手,在小姑娘的臉上摩擦了一下。

  小姑娘是不喜歡脂粉的,這一點,他很清楚。

  他很喜歡小姑娘不施粉黛的樣子,莫名的讓他感到喜歡,反正是比那些妖艷賤貨強多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那些人的眼里,憶南才是一個妖艷賤貨。

  “好。”

  小姑娘的眼里帶著淺淺的笑意,她微微的瞇起了眼睛,像一只小貓一樣坐到了云逸的身上,蜷縮在了他的懷抱里面。

  “云逸,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離開你了,你會不會感到傷心,難過?”

  云逸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你怎么能夠說這種話,我不允許你離開我。”

  憶南笑了笑,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是啊,我不會離開你的,這只是如果,如果不會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

  云逸笑了,將懷里的小姑娘抱得更緊了一些。

  憶南輕輕地推開了云逸,“好了,我現在要去找一趟我的朋友們,一會兒就回來。”

  云逸的眼中帶著淡淡的失落,“原來你剛剛問我那個問題就是這個意思啊,你還是準備走。”

  憶南笑了,“我不走,我只是暫時離開一小會兒,一會兒就回來了。”

  即便是憶南都這么說了,云逸的臉上還是帶著一點不滿。

  憶南笑了。

  要是別人看到了他們云王爺這個模樣,會怎么想?

  從云王府里走了出來,憶南去了蘇北淵住的小院子。

  這個時候的小院子已經住不下這么多人了,蘇北淵已經決定再重新買一個院落。

  買一個大一些的,能夠住下更多人的院落。

  要不然的話,他這里的人越來越多,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不是?

  憶南來到了蘇北淵的院子里,白靈此時正在修煉自己的劍術,在看到憶南出現的時候,她一把抱住了憶南。

  “南兒,你回來啦?”

  憶南笑著點頭,“我其實沒有回來,我只是來想求你們幫我點忙。”

  “什么?”白靈有些好奇的看向憶南。

  憶南笑了,“走,進去說。”

  其實她主要還是要跟蘇北淵說,跟白靈說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

  不是說她覺得白靈的實力不行,而是白靈現在還沒有覺醒自己的力量,如果來的人是那種擁有力量的人,那對于白靈來說是很不公平的。

  憶南不想讓白靈覺得自己很弱,不堪一擊。

  所以,她還是不想將這個任務放在白靈的身上。

  憶南走到了蘇北淵的面前。

  “蘇蘇,我想求你幫我個忙。”

  在聽到了蘇蘇這個稱呼之后,蘇北淵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行了行了,求你換個稱呼好不好。”他可憐巴巴的望向憶南,“你知道的,我最看不得=女孩子對我撒嬌了。”

  憶南笑了笑,“就是因為知道你這個弱點嘛,要不然我才不會對你撒嬌呢。”

  蘇北淵正色說道,“要是你的夫君知道你在外面對別的男人撒嬌,你說他會不會氣死?”

  憶南歪著頭想了想,“他應該先打死你。”

  蘇北淵點頭,“好,我認輸,你們都是最厲害的,我一點都不厲害。”

  其實蘇北淵是知道云逸的真實身份的,所以他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厲害什么?我才是最厲害的。”她昂起了自己的頭說道。

  這一次憶南是以女裝的身份來到這里的,所以,秦青在見到憶南的時候,是一臉的驚訝。

  她總是覺得這張臉,她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但是具體是在哪里,她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愣了愣,轉過頭看向蘇北淵。

  “這位小姐如何稱呼?”

  憶南笑了笑,“我是憶南。”

  “憶小姐。”秦青笑著說道。

  她已經失去了之前的很多記憶,所以壓根就不知道憶南跟南亦是同一個人、

  在見到憶南的時候,她還格外的開心。

  “太好了,我終于又認識到新的女孩子了。”

  羽然跟白靈都翻了個白眼,所以她們是誰?難道她們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算?

  “好了,你先跟我說事情吧。”蘇北淵也嚴肅了下來。

  能夠讓憶南親自來找他的事情,絕對不是什么小事。

  憶南笑了笑,“這件事情很嚴肅,認真,我希望你一定要將它好好的完成。”

  蘇北淵笑了笑,“我會的,這么久了,難道你還是不信任我嗎?”

  憶南搖頭,“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這次這件事情不允許出任何的差錯,所以我才要多囑咐你幾句。”

  蘇北淵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好了我知道了,說吧。”

  “我想要你去天牢里保護一個人。”她嚴肅的說道。

  “天牢?”蘇北淵有些詫異,“你什么時候跟天牢的人又有了關系?”

  憶南搖頭,“不是我跟天牢的人有關系,而是里面有一個需要我去保護的人。”

  蘇北淵了然的點頭,“說吧,那個人的身體特征。”

  憶南將穆磷的身體特征告訴了他,并再三的叮囑了之后,她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蘇北淵的院子。

  蘇北淵望向憶南離開的方向,給了她一個大白眼。

  既然這么不信任他,干嘛不自己去,非要把我弄過去是怎么回事?

  不過雖然他心里有一些不滿意,但是他還是答應了憶南去保護那個人。

  沒想到的是,蘇北淵竟然跟云逸派去的人在天牢門口見面了。

  蘇北淵看向那些人應該不是什么壞人,他望向他們淡淡的說道。

  “你們是誰?”

  云逸也是很重視這件事情,將白羽派了過阿里。

  “我們是誰,跟你有什么關系嗎?”白羽冷冷的望向蘇北淵說道。

  按理說,白羽應該是認識蘇北淵的。

  但是不知道怎地,是因為天色太過黑暗,還是由于什么其他的原因,白羽并沒有認出來蘇北淵。

  “沒有關系。”蘇北淵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你們做你們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我們互相不耽擱好叭?”

  白羽冷冷的看了蘇北淵一眼,“誰知道你是不是什么壞人?”

  蘇北淵有些好笑,“我,壞人?你覺得沾邊嗎?”

  白羽嚴肅的點頭,“很沾邊,很像是我們王爺說的壞人。”

  這時候的蘇北淵簡直就要氣哭了。

  從來都沒有人會這樣說他的好不好啊喂!

  為什么他跟在了憶南的身邊之后,不管什么事情都會被他碰上?

  嗚嗚嗚!他想哭!他想回去!

  蘇北淵一開始沒有認出來白羽,等到后來認出來的時候,他心里也是有了一點數。

  這些人應該是云逸派過來保護天牢里面的人的。

  所以,他們的目的應該是一樣的,所以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他們不知道那些人會通過什么樣的方式去謀害穆磷的性命。

  憶南回到了云王府之后,總是覺得會有些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

  她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不行,我們去天牢看一眼。”憶南拉起了云逸說道。

  云逸剛剛躺在床榻之上,連被子都沒有熱,就被憶南拉了起來。

  他皺著眉頭看向憶南,“我都把白羽派過去了,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憶南搖頭,“云逸,你是不是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要想殺一個人,不僅僅可以通過武力,下毒也是完全可以的啊!”

  聽了憶南的一番話,云逸這才翻過身來,看向憶南。

  “那我們快走!”

  憶南可是解毒專家,在這方面榮國里面沒有誰是比她更在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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