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趙懿慢慢平復那如同夏天暖風里不斷波動的心情,離別沒有什么好可怕的,最終大家只會回歸到之前的生活變得只會和之前一樣,只是彼此擦肩而過的路人,某天莫名其妙進入彼此的生活然后在某天告別,一切都是早已預謀好了,如果誰能收獲電影、電視里那樣的友情、愛情。那么我要恭喜你你比大部分人都要幸運,因為大多數人到最后只會發現自己學了‘假書’交了‘假的朋友’遇到‘假老師’……最后大部分人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度過了‘假的一生’沒錯他們是渡過了假的一生,作過多的解釋也是無意義的,只好一句名言-----有些人一出生他們就已經死了。
這些思考以前趙懿都沒有過,這么一想不免有些消極,不過現實就是這樣你越害怕它它就越死追著你不放,他折磨著每一個逃避它的人,恐懼也不是無所用處,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如果每個人都去玩極限運動那么幾年過后地球上也不會剩下幾個人。世界就是因為有不同的思想不同的國家才會那么有意思,不然大家都做一樣的事說一樣的話那樣的世界實在是太恐怖了。
趙懿笑了笑他能感知到這樣的思維是正確的,他為這么多年來都沒有好好思考這些問題而感到慚愧,幸好現在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是啊!那些煩雜的事情甚至讓我們忘記了我們是宇宙的一部分,這是錯誤而危險的----誰要是忘記了他是一個人他現在就可以去死了。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趙懿開始寫他的畢業論文了,那文章寫的非常不錯,大概是有關未來世界格局,可是不幸的是這篇文章引起某些敏感神經過分的關注,最后他還收到警告說這樣就不授予其畢業證書,不過他一意孤行,最后的結果可想而知,很少有這么堅持自己觀點的人了,如果有可能我倒非常想和他聊聊天。
幾天后同學們都拿到畢業證書,而趙懿卻收到開除通知。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猝不及防給你當頭一棒。
后來經過家長和校方的幾次交涉,校方同意如果趙懿去看心理醫生且治好叛逆性格將考慮補發畢業證書。然后在家人的逼迫下趙懿不得不去看心理醫生。
到了一間私人診所,過道兩邊擺滿了各種各樣叫不上名的花啊草啊什么的,雖然看上去井然有序不過又讓人覺得刻意造作。過道盡頭是一扇黑色的門,有點像某部美國恐怖片里被變態殺人狂一斧頭砍破的那扇門。
趙懿輕輕敲了幾下門。
“門沒有上鎖進來吧!”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
趙懿輕輕轉動門把,那是一種老式的圓形轉動門把,無論順時針還是逆時針轉動都可以打開,而趙懿習慣順時針旋轉開門,趙懿輕輕轉動門把就在接觸的那一瞬間突然感覺到一股惡心直上心頭,他摸到什么滑溜溜的東西那層附在門把手上的東西大概只有0.0438毫米那么后,趙懿雖然沒有潔癖不過那東西就像是某人把**涂在上面那感覺不會讓人舒服到哪里。
門開了治療師從轉轉椅上站起來,不過他沒有穿白大褂而是穿著紅白相間的襯衫下身黑色休閑褲賊亮賊亮的紅皮鞋,這讓趙懿感覺非常奇怪,他從沒有見過有那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穿這么妖艷顏色的鞋子,不過謝天謝地他沒有把襯衫別進褲子里面,雖然一再有人告訴趙懿把襯衣別進褲子里看起來更精神,不過趙懿不這樣認為,他覺得那是老派做風看起來是那么刻板,就像刻意把頭伸長吸引異性的公雞。
“好吧!小伙子,請坐”那醫生聲音低沉,可能曾經是合唱團的男中音,聲音很吸引人不過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這樣的聲音溫柔中夾雜著幾絲令人不安,雖然說不上來是為什么,不過人的直覺就是這么奇怪----不一定總是正確但也不是滿紙荒唐。
趙懿坐到那張患者坐的椅子上,不得不說這張椅子坐上去非常舒服(只可惜它被放在精神診所而且是給患者坐的)。
“好吧!說說你的問題吧!”
“老實說我沒有什么精神疾病,也不可能有,就算有也只可能是那么一點點狂躁癥的傾向”
醫生在那稍微有點大的辦公室里不斷踱步,看來這行有些肥啊!辦公室都夠開一小間健身房了,最后他停下來好像已經分析好患者的病情了。然后坐到趙懿對面。
“你知道,所有的患者都會說自己沒有病,承認自己有精神問題這是很難的,不過你有些特別,再仔細說說你的情況吧!我具體給你分析一下”說完他靠在椅子上,樣子放松就像要聽意大利歌劇。
趙懿把他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此刻剛才那個安靜的醫生變得非常抓狂,好像感同身受他表現得比趙懿還憤怒。
“瘋了!瘋了!這群人瘋了!”他生氣的把右腳那只紅色皮鞋脫下來丟到窗外,然后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然后過了幾十秒后又開始說話。
“好吧!小伙子,我告訴你,你沒有病,這是這個社會的病,哦!多可憐的孩子啊!”
然后他從抽屜里拿出治療證明,寫下一切正常,然后簽下他的名字還在上面重重地按下一個紅手印,然后振振有詞地說:
“如果他們還這樣說你,你就來找我,這幫人不好好教訓一下是不行了。”
“那,收多少錢?”趙懿問。
“不用開錢,你沒有病,我也沒有給你治病,不過是一張破紙,能幫到你就很好了”
趙懿也被醫生給搞糊涂了,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只好客套的說了一些感謝的話然后離開。當他走到門邊時真慶幸自己剛剛沒有把門關緊,實在沒有什么理由再碰一下那惡心的東西了,那醫生還在那里不斷地喝著茶,看樣子他的心情比趙懿還久久不能平靜。
而趙懿為一張紙跑東跑西也夠累了,實在沒有心情再理會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