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土地一片狼藉,早先那幾具狼蛛部落的尸體早已不見,目光掃視四周,張小凡驚恐的發現了一,兩根殘骸骨屑。那么說明佐膠這個人還是挺絕情,竟然連這往日相處融洽的族人都不給好生安葬,任其成為野獸口中的食糧,當然這種情緒算是有感而發,不過在旁人看來,只是兔死狐悲罷了。
這一路停停走走,終于在一個拐角處,發現了老廖的尸體。尸體已經腐爛不堪了。腐臭之味也十分濃厚。
大柱跪倒在尸體的面前,嚎哭道:“廖叔!廖叔!廖叔!”
張小凡眼睛通紅,那眼淚不僅咸得很,還苦入了心扉。對于老廖這個直爽的大漢子,他是非常尊敬與欽佩的。奈何,奈何,悲哉,悲哉。
生命如水一般,永無常形。人生得過且過好過。才能不負生命本身之所以存在的真諦。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情未到深處。
這悲從何而來?從那幾天中的革命友誼。這淚從何而來?從那肺人胸府的情懷中涌流出來。這痛從何而來,從那無能為力的自責感中憤慨而來。
葉落的季節離別多,張小凡就這么,這么靜靜的看著大柱,看著他宣泄心中的傷痛情緒。
“大柱,我們把老廖埋了吧!埋了吧!”張小凡說這話時喉嚨有點發顫。
“我想把廖叔的尸體帶去村子安葬。”他倔強的站起來,想要抱起那腐朽的身體,想必是情緒激動了點,力氣大了些,那骨架咔嚓一下支離破碎。
“大柱,大柱,別這樣,別這樣,你還記得老廖說過的話嗎,你是村子的希望,你要好好的活著,好好的活著,知道嗎!”張小凡制止大柱的不理智之舉,大聲吼到,他懂,他真的懂。
大柱無神的聽著,懶散的站著,過了好一會,他才鎮定下來。
“小凡,俺會的,俺會好好的活著,俺要好好的活著,不負他們的期望!”
“你能這么想,我替你的族人為你感到欣慰,為你感到驕傲、自豪。我們把老廖的尸體埋了吧。”
沙沙........
放下,填土,立碑,跪拜。
在張小凡的指導下,這些后事很快就完成了。
行程繼續,你總是這樣,一直勇往直前,不顧前程的荊棘。。。
在重返那之前走過的路,他們也看見了蠻牛部落其它狩獵隊的成員殘骸,然后,默默的將他們就地埋葬。
這里斷璧殘垣,被燒黑的木根,被熏黑的石器,被燃燒得只剩下灰屑的茅草。
這就是那曾經歡歌快舞,載笑載言舉辦篝火晚會的蠻牛部落,這熟悉的氣味在這一刻被逆轉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人就這么站著,就這么看著,沒有言語,好似潤物細無聲,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最先打破這凝固空氣的是張小凡。怒吼:“這該死的,天殺的畜生,我會為你們討回公道,為你們報仇。”
當他將目光移向大柱時,那心中的苦澀更加濃郁了十分,這么一個超過兩米的大漢,眼睛里流的不是淚,是血。
然后,張小凡看著他發瘋的東找西找,東翻西翻。看著這個以往性格開朗的漢子像個孩子般哭哭啼啼,對的,這本該是他這個年齡所該擁有的情緒,所擁有的正常行為,但為什么卻又與此時不相符合。
他累了,真的累了,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里上的。他躺在這廢墟之上,一動也不想動,好像多動一下,就觸摸不到往日那么,那么多美好而又溫馨的熟悉的容顏。
如果這世界真的有地獄,那么我張小凡從此時起就是從十八層中逃脫出來的惡鬼,我要撕咬造成這種人間悲劇的人渣,為弱者創造一片晴空萬里的天。
夜幕降臨時,張小凡走向大柱的方位,遞給他一尾烤魚。道:“大柱,起來吃飯了,吃飽才有力氣報仇。”
大柱起先無神,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早已將他打垮了。
張小凡怒吼:“你個窩囊廢,你這樣子對得起他們嗎,你還當自己是蠻牛部落的人嗎,你還認為自己是一個戰士嗎?如果你認為是的話,那么現在給我吃了它,養足力氣,干死那些狗娘養的。如果你還想要這樣繼續躺著,那么老子我也不管你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替他們報仇的,你就等著當野獸的口糧吧!”
“我吃!我吃!”大柱從他手中奪過烤魚,三兩下就咽下去。
“小凡,俺知道,俺真的知道,但俺想要你幫我,俺太弱了。你以后就是俺的大哥,俺給你,,,俺給你做牛做馬。”
張小凡看著大柱一字一句哽咽的說道。至于那最后停頓了,再說的做牛做馬,很明顯是他曾聽到某人所說的尷尬之事。
嗯,哼!哼!
“大柱,你知道的,從我來到這世界,遭遇險境,是你們救了我,然后帶著我回到你們的部落,讓我能夠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活下去,你們的和藹,落落大方,讓我感到了親情,所以,這里是我的第一個家,我早把這蠻牛部落的男女老少當成了這己的家人,為自己的家人報仇,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沒有什么幫與不幫的區別,更沒有要你去做牛做馬,論年齡的話,我比你大,但叫大哥不好聽,我也不想你是因為這種緣由來認我做大哥,如果可以話,叫我小凡哥,這樣更親切,當然我們是一家人,你是我那親愛的小弟,好不?”
張小凡羅里吧嗦的說了一大堆,但每一字都是經過醞釀,都是發自內心的的聲音,沒有絲毫做作。
“小凡哥,小凡哥,小凡哥,俺又有親人了”大柱激動的說道。
張小凡感到無比的欣慰,之前他還怕他有所謂的原則,就像他的戰士信念一樣,就一根筋,認準死道理。
而對于狼蛛部落,張小凡并沒有過多的擔憂。他現在已經半只腳踏入覺醒二檔,從與覺醒二檔的野豬王的戰斗情況看,雖然有些吃力,但結果是他贏了,這很重要,因為從佐膠對那力山長老的態度,即所謂的上使,需知那都被他們宰了。他還真是沒什么好心煩的。
..........
佐膠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對于族長與長老們到底是什么態度,他根本就搞不清楚。
“膠哥,你沒事吧!怎么搞成這幅模樣了。”一道女聲傳來,這是佐膠的結發妻子-劉三鳳。
“別提了,別提了。”佐膠真的不想再將這糗事重新復訴一遍,特別是不僅讓死對頭佐無期看到,還讓自己的妻子看到這么丟人一面,這將成為自己這一生的恥辱。對于那兩個始俑者,心里的恨意更濃了幾分。
佐無期家里,“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無期哥,今天是怎么了,這么開心呀。”一個容貌與劉三鳳相似的女人走了出來,這是佐無期的結發妻子-劉四鳳。
“你今天是沒看到,我們部落那威風凜凜的狩獵隊長,佐膠被人揍得面目全非,真是笑死我了。”佐無期開心道。
“我也想瞧瞧,這可真有趣,明天看看我那姐姐是什么表情,哈哈。”劉四鳳笑道。
本是兩個親戚,卻因為一個狩獵的隊長掙得頭破血流,兩家老死不相往來。
“我們的機會來了,這次那佐膠辦事不妥,明天我就找借口,讓他去除狩獵隊長的位置,也該讓老子來當了,哈哈。”
“無期哥,這事成嗎?”
“成,不成也得成。”
“你真厲害。”
“哈哈,讓你嘗嘗更厲害的。”
........
“皓月當空,大柱,我們今晚就在這蠻牛部落休息吧,這往后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再過了明天,我們就報仇雪恨了。”張小凡看著近處那依舊搜尋著的人說道。
“小凡哥,好的。”大柱漫不經意的說道。
唉,
張小凡何嘗不知道,他想要搜尋那蠻牛部落男女老少的尸骨,但可恨的狼蛛部落不知是怎么搞的,在滅了這部落后,一切消失得無影無蹤。

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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