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帶著夜離天出了院子,便徑直地往書房去了,她覺得還是先展露出自己的修為,畢竟她后面會繼續修煉,總是隱藏著修為很不方便,再說,告訴渣爹也不是不可以,感覺渣爹還是很關心自己的。
說起渣爹火應,火舞雖然老是叫他渣爹,其實心里倒不是那么恨他了,畢竟他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從他讓齊風假扮他和崔氏相處可以看出來,她對崔氏沒有感情,后院更沒有其他小妾,那他濫情的渣男稱號倒是可以拿掉了。
再說他從小把原主送到尼姑庵,老管家倒是天天在她耳旁念叨,什么一時糊涂,總有傳言說她是不詳之女才克死了娘親,火應實在是受不了打擊,受人蒙蔽。
火舞本來倒是嗤之以鼻,但相處下來,一來沒有拘束她的自由,二來還讓管家給自己足夠的錢財,又帶著探測靈石為她探測靈力,總的來說是一個好父親了。唯一有欠缺的地方就是有的時候太兇了,不過火舞反倒有些享受,這可不是說她是受虐狂,只是前世父母雙亡,從沒有感受過父親的溫暖,在她看來,父親的怒斥有時候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
夜離天有些無聊地走在火舞后面,眼看這個傻丫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就要撞到前面的樹了,夜離天無奈地從后面拉住了火舞的衣領,火舞的思緒一下子被打斷,不過她一抬頭,只見一顆大樹的樹干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火舞尷尬地后退一步,不過還是甩給夜離天一個眼神,夜離天無所謂的撇撇嘴:好心沒好報。
轉眼間就到了書房前,齊風正守在房門前:“大小姐,老爺正在用膳,現在......”
火舞詫異地看著齊風:“用膳又怎么樣?難道我不能進去嗎?”
齊風正待要說什么,火應的聲音便從里面穿了過來:“讓她進來,以后大小姐來了不必通傳,讓她進來便是。”
火舞看了眼齊風,抬腿便進了書房,書房很大,剛進書房是一個小小的會客廳,再往里走是書房,而在書房的北側,卻是一個小小的休息室,沒有床榻,只有一套桌椅,一個小小的聚靈陣,火應正坐在桌前用膳,火舞徑直做到了另一張椅子上,掃視了一下桌面上的三菜一湯,卻見一碗綠油油的湯,挑著眉問:“這是什么?”
火應似乎也習慣了火舞不叫他爹的行為,收起略略鼓起的青筋,耐著性子說:“這是補靈草汁,像我們這種進入金丹后期的人一般瓶頸很難突破,日日服用補靈草汁可以慢慢沖刷瓶頸,從而對突破很有幫助,近日的補靈草似乎靈力又比之前足了一些。”
火舞是第一次見到綠色的湯,沒想到是什么補靈草汁,火舞表示接受無能,倒也不置可否。
這是,火應似乎發現了什么,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火舞,才后知后覺地問:“小舞,你煉氣期一層了?”火舞心里暗嘆一聲:終于發現了,隨即淡淡地說:“對,剛剛突破的,我過來告訴你一聲,沒什么事我先走了。”火舞用魍魎珠將她的修為壓到煉氣期一層,畢竟一下子修煉到煉氣期五層什么的實在是太逆天了,搞不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慢著,齊風,去給青峰學院的院長傳音,就說小女已經是煉氣期一層的修為了,希望院長不要食言,我想讓小女明天就入學院。”火應喊住了火舞,又吩咐了齊風這件事情,他內心激動的同時就想狠狠打一下青峰學院院長的臉,要是火舞知道他此時的想法,估計會詫異如此嚴肅的渣爹竟然也有如此幼稚的時候。
不過火舞倒是愣怔了一下:我沒說要進學院啊,再說學院里的都是些小屁孩,誰要跟他們在一起上學啊喂。
就在火舞想要嚴詞拒絕的時候,夜離天突然給她傳了音:“去學院總能掩蓋掉你的一些秘密,有學院為擋箭牌,可以省去不少麻煩,雖說我對外稱是你的師傅,但我對你們人族的功法并不甚了解。”
火舞一聽,覺得倒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想到入了學院就要見到唐糖那小丫頭就有些頭疼,因為這兩天唐糖就傳了兩張傳聲符箓約她出來玩,火舞都回絕了,這下她見到自己估計要拿自己是問了。其實唐糖這個小丫頭還是挺可愛的,但她實在邁不過年齡的那道坎,跟她做朋友啊。
不過,過了一會,院長的傳聲符箓就過來了,不是想象中讓火舞入學院的消息,而是一封來自學院學生的挑戰書,青峰學院的院長的聲音中似乎夾雜著一絲歉意:“火家家主,不是老夫不讓令千金入學院,而是眾導師商量之后覺得有些不妥,因火家大小姐十年前被探測無靈根,今日卻突然變成煉氣一層,甚至有傳言,額,傳言令千金因為服用禁藥,禁藥雖然可以讓普通人升至煉氣一層,但此后再無精進,壽命也會變短,思慮再三,我院的一位剛入學院的新生乃是陳家的小兒子陳發向貴千金發出挑戰,希望回家家主莫怪,若是直接讓令女如愿會讓諸位學生不服。”
火應聽完重重的一拳捶在桌子上:“豈有此理,這老匹夫似乎太不把我放在眼里。竟然說我女兒服用禁藥,小舞,打他,明天非要把那不知好歹的陳家小子打得屁滾尿流,讓別人看看你的能耐。”
火舞嘴角抽了抽,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因為,她從來不會逃避別人的挑戰。
翌日,火舞早早起來了,她打了一會太極,火應便讓管家來催了:“大小姐,比試半個時辰后便進行,您看……”
“知道了,知道了,馬上就來。”火舞拉上夜離天,就往大門走。門口,火應已經在馬車里等候了,而拉車的赫然是那日火應拍得的靈馬。
火舞慢吞吞地拉著夜離天上了車,對面坐著火應,火舞只覺得氣氛還是有些凝重,而火應一路上竟也沒說一句話。
“來了來了。”馬車已經到了青峰學院的廣場上,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紛紛議論著這個剛從尼姑庵回來的火家大小姐。
“聽說這火家大小姐煉氣一層了不知是真是假。”
“真肯定是真的了,不過啊,這大小姐據說是服了禁藥才這樣,服了禁藥之人下盤不穩,靈力紊亂,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同階對手,因此,陳家公子才向她發出的挑戰。”
“什么?不過按理說陳家只是個小家族,為什么也敢向火家大小姐下戰書?”一位看客很是不解。
“唉?這還用說,這陳家可是公孫家族的附屬家族。”周圍人恍然大悟,暗暗點了點頭。
火舞和陳發均來到了擂臺,青峰學院的院長出現了,不出火舞所料,是個白發飄飄的老頭,據說是金丹的修為。
青峰學院的院長人稱柯老,柯老笑瞇瞇地說道:“今日之事普通切磋,若是做出傷及性命之事,本院絕不姑息。”
火舞撇了撇嘴,在陳發說話前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別整什么自我介紹,這場比賽我不用修為直接打敗你,你準備好了嗎?”火舞開門見山,實在是不想像個傻子一樣慢慢比。
陳發怒視著火舞,火舞勾勾手指,陳發直接一束火靈力朝她襲來,火舞輕松閃躲,逼至陳發面前,一個四兩撥千斤就將陳發打倒在地。陳發想撐著身子站起來,卻發現肩胛骨直接被打裂了,終究也沒能站起來。
擂臺上的一幕似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看客們還未從中醒悟過來,等回過神來都倒吸一口氣:“這火家,是后繼有人了?”
而院長柯老倒是不驚訝的樣子:“既然這場比試是火家之女火舞勝,那明天火舞就入學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