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彼粗f,眼睛里竟閃現一絲難過。
她覺得自己眼花了,但不知道為什么,竟然真的打心底相信他。
他們一路無話,他的車很快到達目的地。道路兩旁飛快消逝的風景映襯著不同的心情。
高聳入云的時代大樓一層的裝修精致的建筑內。
坐在工坊接待區的獨孤桀不耐煩地望向落地玻璃窗外。終于那抹期待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嘴角掩不住笑意。不過,他怎么也來了?
“司空南?!彼蛩麄冏呷?,薄唇輕啟,寒意逼人。
“獨孤桀,好巧啊?!彼χ貞觳卜鲋娪?。
獨孤桀雙眸一沉,“我倒是好奇你們是什么關系?!?p> “剛認識。”柳詩玉感到兩人話里的殺氣,趕緊插話緩和氣氛。
剛認識,就這么親密,剛才吻我,現在摟他,她就這么不自檢嗎?“好上的速度還挺快嘛。”他嘲諷的笑笑。
司空南卻看到了他眼中的憤怒,他知道獨孤桀的軟肋,找這個女人是押對了寶,但現在他竟擔心把自己也押進去。
“你想什么呢!”被這么羞辱,柳詩玉氣憤地說。
“那你讓我說什么!我等了你足足一個小時,你卻跟一個剛認識的男人摟摟抱抱!你說,你讓我說什么!”獨孤桀惱怒地回應道,甚至可以看到額頭的青筋暴起。
柳詩玉不知道怎么去辯駁,遲到是她不對,但被這樣羞辱,讓她難以忍受。
“她剛才救了一個孩子,扭傷了腳,我才送她過來?!彼究漳险f。本來他應該看好戲的,竟不忍看她受委屈的樣子。
“……”獨孤桀頓時有把眼前的玻璃桌子砸爛的沖動,“我……我不知道……你的傷怎么樣了……還疼不疼……”下一刻,推開司空南,把柳詩玉橫抱在懷里。
猝不及防的柳詩玉驚叫一聲,對上他深邃的眸,“放開我,我能走,獨孤少?!彼麆γ家话?,剛才離開時看到司空南就該想到。
把她放到接待區的椅子上,俯身就要給她脫鞋,柳詩玉見此情景,一驚,“你干嘛?放開!……你再不放開,我就回家,不參觀了。”
“我就想看看你的傷怎么樣了,”對上她的憤怒的表情,相信她真會下一刻就逃離,他只好順從,“好好,我放開。那你先休息會兒,咱們待會再參觀?!?p> 他拉開一個椅子坐在她旁邊,她很不舒服。他現在也算是有婦之夫了吧。司空南也自覺地坐在他們對面。
“司空南,從來你都是我喜歡什么你就搶什么,可是你從來都搶不過。”獨孤桀又恢復了往日的霸道。
“你說錯了,你那斬斷你一切桃花緣的未婚妻我就不跟你搶。”司空南人就笑著回應,一如既往地優雅。聽到這兒,柳詩玉噗嗤笑了。
“那是因為你知道我不喜歡她。”他的語氣有凜冽也有溫柔。凜冽是說給他聽,溫柔是說給她聽。
司空南不禁心頭一震,知道他意有所指,竟期望他早點和他的未婚妻結婚。而柳詩玉聽來,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和妻子貌合神離的故事,可憐的千金大小姐。
隨即,司空南起身告辭。
獨孤桀悠然地看向柳詩玉,“不做我的車,竟然坐他的車,我不安全他就安全?”
“快遲到了,萬一你走了怎么辦?”她實話實說,還是看她心儀的作品重要。他明知道她關心的是什么,卻仍然滿意她的回答。
他看了一眼她的腳,對她盈潤的雙眸,“還疼么?”
“哪那么嬌貴,我又不是千金大小姐??烊タ碕ean Victoire 的杰作吧?!笨此@精神抖擻的樣子,他的一直揪著的心也就放松了。
“我扶你進去。”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這么體貼。
“獨孤少,請跟我這邊走。”一個高挑漂亮的美女給他們領路,連接待員都這么美,她更迫不及待地看那些杰作了。
進入工作間,黑白灰的裝潢讓她感受到法國獨特的審美風格。琳瑯滿目的造型典雅高貴而又簡約大氣的珠寶擺放在造型獨特的貨架上。連擺放的方式都經過了獨特的構思。工作室里明亮的燈光照著璀璨奪目的珠寶熠熠生輝。
獨孤桀被柳詩玉眼里純凈的對美的迷戀的光芒所吸引。她那一汪清澈的眼睛竟然像黑洞一樣,把他深深地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