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南安刈,很高興認識大家。”我站在講臺上,盡量讓自己平靜些。作著自我介紹。
第二排有個女孩兒一直對我笑著。我禮貌的回應,她讓我覺得這個有些偏僻,卻不喧鬧繁華的安靜小城里,連人也一樣單純美好。
我被安排坐在一個叫唐樂的男孩身邊,因為記性不好,前后還是問了三遍“你叫什么名字?”后來實在不大好意思,只叫他同桌。
班上有個戴著眼鏡,略微有些胖,卻有帶著書香氣息的嚴格班主任。他有一個才華橫溢的名字叫做王書堯。在班上第五天我就發現他罵人是不會帶臟字兒的:“最近這幾天到了雨季,老是下雨。感冒倒是無所謂,要是腦子進水了就不大好了。所以同學們記得帶把傘。”
我有一個記日記的習慣,每一天的重要事情,我都會全部記錄下來。在我的第五本日記里的2016年3月22日。張梓遷第一次出現在了我的日記本里。
我去翻看了那天的日記是這樣寫的:“ZZQ嗯……我應該怎么說,他今天好像加了我的QQ耶。”
好像也沒有了對他過于的記錄,可能當時的我自己內心也在疑問,為什么會多留意到他,那時歪歪扭扭的字體和稚嫩的語氣,我還是覺得當時的心思和勇氣是如今的我所不再具有的了。
張梓遷的同桌是我新交的朋友,就是那個坐在第二排對我笑嘻嘻的女孩兒,她叫秋別郅,所以留給我的印象:這是一個別致的女孩兒。
張梓遷很輕地把手放到別郅的柜子里,很小心的夾起兩顆大白兔奶糖,他注意到我在看他,他友善地對我比著口型說:“噓,待會兒給你分”等到他給我比完口型再回過神的時候別郅已經正在看著他了。
“張梓遷,你又在干嘛”
“你看你一天到晚吃糖,還帶著牙套呢,我幫你分擔一下嘛。”他剝開一個已經迫不及待的塞進嘴里。
“喂,你別亂來啊,喂!”別郅一推,結果張梓遷重心不穩的從側面倒下,他癱在過道上,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倆,把手伸過去,忍住笑說:“要我幫忙嗎?”
他故意吆喝了幾聲說:“別,你還別說,我躺著還挺舒服的。”他在我手心里放著一顆大白兔說:“來,給你”
“謝謝”看著過道上的男孩兒,手心的糖散發出他的余溫,我收回了手。
下午六點放學,我坐上車從書包里拿出手機看了看,無人回復的對話框還是和往常一樣,我鎖屏之后丟回了書包。
林澤已經兩天沒有回復我一條短信了,我看著往我身后急速倒退的街景,心中曾熊熊燃燒的大火好像被涌來的潮水,讓火焰變得奄奄一息。
我給蘇阡憂,發了對話框說:“我覺得林澤似乎不理我了,發了快,三四天的信息他也沒有回,我應該怎么辦啊?”
阡憂是我要好的朋友,她和我的處境相同,也是從南昌轉到了另外一個城市。
“你說多久?三四天?!”
我抑制住心里的不安,無奈的拼寫著:“嗯,是這樣的”
“你要不要問清楚啊?早些明白,也少些操心。”
當初和林澤在一起也是多虧阡憂幫忙撮合介紹的,他們倆的關系很不錯,和林澤交往的時候很多我拿不定的主意都會讓她幫忙考慮。我想到后來發生的這一切都與我從前的“有勇氣,沒膽量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