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安他們沒費吹灰之力就攻進了核心,阿信還挺納悶:“哎,以前的毒蝎沒這么廢吧。”
華林反手一槍爆了他身后的人呵斥道:“專心點。”
等他們見到光頭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流彈打死了,身邊還放著那個盒子。文七安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墻上居然也有個洞。
文七安一挑眉:“是個人才。”
莫迪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這還是個擊鼓傳花的游戲。”
另一頭,華林拿出骨灰盒開始捅咕,最終光幕定格在一個多小時以前的后門處,一個消瘦的青年像貓一樣竄上了樹,他如有所感的回頭看了一眼,那雙深藍的眼睛在屏幕上一閃而過,消失在叢林深處。
文七安覺得這雙眼睛格外的眼熟,他摸著下巴想,真是一雙好看的眼睛。
另一頭,拿到晶石的少年把腳下的流光鞋踩到了極速,鞋底的光焰恍若兩道小閃電劃過叢林,他一陣風似得飛速向前……
突然,他猛的往旁邊一撲,身后擦過一道藍光,“嗖”的扎在不遠處一棵兩人環(huán)抱的樹上,“轟”的一聲,把整棵樹炸開了花。
一抬頭,眼前已經(jīng)圍上來一圈人,青年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些人等了多久。
這架是必須要打了。
為首的是一個獨眼大漢,一臉的橫肉,身上的紋身刺青更是層層疊疊,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他端著槍對準青年:“東西放下,我們留個全尸給你。”
青年歪著頭看著他笑道:“真懷念啊。”
“懷念什…”
話音未落,眼前一花,那個青年恍若鬼魅一樣憑空的消失了,他心頭一跳,身邊閃過一道白光,快的別人都看不清刀的模樣,刀刃劃過空氣,似乎把空間都切開了。
他只聽青年在他耳邊說:上次跟我這么說話的人已經(jīng)死了好幾年了。”
人類的極限在哪里呢?如果再加上機械的話,能快到什么程度呢?
他已經(jīng)無法知道了,只在呼吸之間,那鋒利的刀刃已經(jīng)輕描淡寫的劃開了他的喉嚨,一瞬間,血濺了一地。
青年抬頭看著明顯大吃一驚的眾人,輕輕笑了一聲:“還打嗎?”空氣一時間凝住了,人們彼此對視一眼,依舊扣下了扳機。
青年晃了一下,他的腿曲了起來,像一張繃緊的弓彈向最近的敵人,那人連忙往后一躲,抬手就是一槍,他堅信人在空中是沒法躲的,但是他忽略了青年腳下的光焰,只見那光焰突然變大,而青年的腰也不可思議的向右擰了一下,整個人輕飄飄挪出幾寸,正正好好的躲過彈道,他手一揮,手里的刀帶著殘光穿過了男人的脖子。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珠,提著刀又沖向另一個人,而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破空聲,青年躲了一下,可手臂依舊被劃了個口子,他揮刀捅進面前的人的胸口,落地時腳下一軟,踉蹌了一下,余光往旁邊一瞥,心就沉了下去,插在地上的是一只手術(shù)刀,在叢林影影綽綽的陽光下泛著藍光。
青年退開一步靠住旁邊的樹,他覺得手指開始麻痹了,冷笑一聲諷刺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禿鷲居然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說不去,也不怕在道上抬不起頭來!”
大漢回道:“為了放倒你,我們可是把下了五倍的藥量,只要你死了,誰會知道是我們做的呢。”
青年似乎想反駁,可他的瞳孔漸漸渙散了,他不甘心的垂下了腦袋,好像已經(jīng)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禿鷲忌憚他那神鬼莫測的刀法,猶豫了一下,這才圍了上去,一個男人蹲下身子,伸手掰過青年的臉道:“這小子確實有點本事,只可惜……”他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驚的他聲音戛然而止,他茫然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那里插了一把刀,青年那雙幽藍的眼睛一片清明,“你……”
他冷笑一聲,一腳踹開眼前的男人,那人抽搐了一下,狼狽的咽了氣。
剩下的人大吃一驚,一時間竟沒人反應過來,青年屏住一口氣,一轱轆爬起來,打算一頭鉆進叢林,可好死不死,一腳踩在死人身上,被絆的摔了好大一跟頭,他本就心跳如鼓,腿軟的像面條一樣,這一下子,瞬間斷了后路。
周圍的人咆哮一聲,猛的撲了上來,青年趴在地上,眼前一黑,暗道: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