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鼎不是說了么,死者生前有過打斗。”佟隊長道,“如果你記得沒錯的話,死者手里攥著的是姚廣輝身上的扣子,那么也就是說,與死者打斗的是姚廣輝?”
“肯定是啊。”袁景道。
“在這場打斗中,姚廣輝把死者打死了?”佟隊長道,“按照身高和體重來講,可能性比較低呀。”
“法醫說死者是遭到尖銳物刺穿后腦導致死亡的。而且身上有骨裂。也許姚廣輝當時有武器?”丁一道。
“也可能是撞到了什么,或者因為打斗,失足從高處滾下去。”袁景道。
“我現在腦子有點亂。”佟隊長用力地揉著眼角,“你們分析一下,有沒有可能是姚廣輝與死者有過打斗,而最終殺死死者的是別人,發生在打斗之后?”
“嗯,應該不可能。”丁一道,“死者手里可是緊攥著姚廣輝的扣子,一定是打斗中拽下來,還沒等松開手就被打死或者撞死了。如果有時間間隔,或是再遇上別人,扣子早就扔掉了。”
“這么說就是姚廣輝導致死者死亡的,那為什么是姚素波處理尸體呢?”佟隊長問道,“這個節骨眼兒,姚廣輝去哪兒了呢?”
“姚廣輝不是被抓了么。”袁景突然道,瞬間似乎想通了什么,繼而肯定地重復道,“對,姚廣輝這時候被警察抓走了。所以他才穿著剛被拽掉扣子的衣服,出現在派出所的檔案照片里。”
“姚廣輝的入獄不是因為入室搶劫么?”佟隊長道,“怎么又殺了人呢?”
“殺人在先,入室搶劫在后。”丁一道。
“殺了人,還要入室搶劫。而且報案的人根本不知道有人被殺掉,只知道有人入室搶劫。”佟隊長喃喃說道,“可見殺人和搶劫這倆事兒不是連在一起的。那為什么殺完人之后還要去搶劫呢?”
“搶劫是假,殺人是真。”袁景道。
“哦?”佟隊長道,“你的意思是?”
“可能是用偷盜來掩蓋自己的殺人罪;也可能是殺完人逃跑,誤打誤撞跑到別人家里,卻被人當賊抓了。”袁景道。
“那姚素波又是怎樣的存在呢?為什么是她來處理尸體。她是同謀?”佟隊長道。
“可能是同謀。”丁一道,“由于姚廣輝被抓,姚素波不得不一個人處理尸體。”
“也可能不是同謀,姚素波是在幫姚廣輝處理尸體。”袁景道。
“可不管怎么說,姚素波當時在場。”佟隊長道。
“也就是說,事情發生在他們三個人之間。”丁一道。
“那么我們接下來的調查重點,就應該是死者、姚素波、姚廣輝這三個人的關系。”袁景道。
“還有,這個姚廣輝也得好好查一下。”佟隊長道,“之前因為他死的早,以為和案件沒有關系。現在看來,關系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