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測雖然完美。可是我們現在沒有證據。”袁景道,“董仲書肯定不會承認,就連佟隊長那邊,也不會在聽了我們的推測就給什么支持。可以說,沒有證據,我們就寸步難行。”
“我們自己查吧。”丁一道,“我不相信有無懈可擊的犯罪,總會查到些什么。”
“有什么想法么?”袁景道,“我們得尋找一些突破口。想想兇手會在哪些地方容易犯錯,或者哪些是他作案的難點?”
“我想到一個!”許竹軒像個學生一樣,舉起一只手,“按照我們的推測,董仲書在家里殺死劉津,然后把尸體運到河邊。這個運輸的過程恐怕是最容易暴露的,或者說是最容易留下線索的。這一路會不會有攝像頭把他拍下來,會不會有人目擊,這都說不準。在這方面查一查,我想也許會有收獲。”
“沒錯,這算一條。”袁景道。
“我覺得勒死劉津的皮帶值得我們查一查。”丁一道。
“皮帶?”袁景道。
“皮帶應該當做證物收繳了。回到隊里申請調出來,應該沒問題的。”許竹軒道。
“不僅僅是這一條皮帶,還有與之連帶的其他東西。”丁一若有所思,“法醫徐老師在尸檢的時候已經確認,劉津的脖子上沒有其他東西的勒痕。也就是說,董仲書在家里用皮帶勒死劉津;而把劉津的尸體運到河邊的更衣室后,又用這條皮帶把劉津吊起來,造成劉津上吊的假象,而且這個假象頗為細致,感覺上就像是劉津走到河邊,悲傷欲絕,悔恨萬分,臨時起意抽下自己的皮帶上吊了。這一點一定是董仲書精心安排的。關鍵的問題是,董仲書怎么確定劉津的穿著呢?若是劉津穿了一條沒有褲袢的休閑褲呢?可見董仲書為了這次謀殺一定提前準備好了一條皮帶和一條有褲袢的褲子。”
“如果劉津真的系著皮帶趕來呢?”許竹軒問。
“那我也認定,我們看到的皮帶是董仲書準備的。”丁一道,“試想一下,董仲書若是先解下劉津的皮帶然后再用這條皮帶勒死劉津,那難度也太大了。女人可以解開男人的腰帶,男人想解開另一個男人的腰帶,不太現實。如果劉津穿著沒有褲袢的休閑褲,那么董仲書一定是勒死他后,給他換了褲子;如果劉津穿著帶褲袢的褲子,系著腰帶來,那么董仲書勒死他后,一定抽走了他本來的腰帶。無論怎樣,他們之間都有一個重要的物質交換,我們也許可以通過這一點查出什么證據。”
“聽你怎么一分析,這個董仲書也太心機了。”許竹軒道,“枉我還覺得他可憐。真夠可以的。”
“現在你愿意相信他那一幕幕都是在演戲了?”丁一道。
“信了。”許竹軒吐了一口氣,“以后再也不看話劇了。沒有一個演員比這個殺人犯演得好。”
袁景和丁一都發出爽朗的笑聲。許竹軒又道:“那我們先從哪個方面開始查呀?”
“別急,我的想法還沒說呢。”袁景道,“董仲書殺人的動機自然是艾莉莉與劉津的地下戀情。可是現在董仲書裝作之前并不知情。若是能證明董仲書早就知情,就能證明他說謊。所以我想先調查一下三個人的歷史,三個人的關系,發現點別的也說不定呢。”
“看來可查的線索還真不少呢。”許竹軒道。
“要不我們分頭調查吧。”丁一道,“進度也能快一點。”
“就這么決定了,分頭調查。”袁景道,“不過,從明天開始吧。今天先到這里,該下班了。案子不是一天能查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