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冥界──天界合而為一,遙遠恒星的召喚,在影空中回響,蕩漾。
人人都在趕制宇航服,過謙知道……
可,還有這么些人聚在此地,是要做些什么?
他在屋內(nèi)還不清楚。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和舉重若輕有什么共同點和區(qū)別?”人們向屋內(nèi)傳來電報……
收到電報的過謙,頓了頓……回復(fù)道:“輕的存在感相似和輕的份量不同──一種是由重而輕,一種是超越極限。”“依我看來,是混進了很多細作鬧事哪。”過謙心想著……他竟又是這般多疑,“昨夜星辰歸無跡,明朝日盤照有情。暖風(fēng)醉人更可惜,往日寒光盡赴西。不問愁顏都幾許,年年歲歲將勝昔。自信歡喜有盡時,常愿夢里有余情。”
“我已不能回頭……我敗了……”過謙在屋子里來回踱著步。
“誰都回不了頭……”只聽天空飄進這六個字……“變則通,通則久。”
“是他們……十八羅漢……”過謙欣喜不已……眼角泛出著淚光,“住持可還好么?”過謙心中掛念道。可是沒有聽到回答。
“你大家你大家……大家去你的大家!”只聽得外頭又是一聲大吼……
“無所謂!”還有人在其中高聲唱著楊坤的《無所謂》。
各種聲音把過謙的宅邸包圍著……然而,對于過謙來說都不礙,有什么妨礙的,他總是在想著這個。
天空那么藍……還想什么其它的呢?
他又在念著這個,好似藍便是一切。
而徐朗在那次空、海漩渦之斗中也已經(jīng)犧牲。被回憶勾引著又放逐著的過謙,此刻已然是一副將逝之態(tài)……向前走,茍回頭,說得輕巧,可回憶又放過誰呢?!上天既然讓他活了下來,自然有他活下來的原由,只是他……竟是這樣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