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傳來一陣大笑,景真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不去討厭他,然后就聽他說,“好好好,今天晚上正好有個慈善晚會,我缺個女伴,晚上你陪我去。”
景真嗯了一聲,將電話掛斷,沒過十分鐘,對面的大廈里就走出來一個女人,穿過馬路徑直走到她面前,“景小姐?”
“是我。”
“這是呂總讓給你的。”
景真拿到藥,伸手叫了輛計程車,快速朝醫院飛去。
景玉服了藥后,臉色漸漸好轉,主治醫生過來給她做了檢查,這才松了口氣。
醫生出了病房,景真跟出去,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她才敢追問,“醫生,麻煩你告訴我,我妹妹的真實情況,這么多年,難道醫學界就沒有發明一種可以治愈的藥嗎?”
主治醫生嘆了口氣,“沒有,你妹妹中的是ACLEX的病毒,這種病毒的病源和血清至今只存在于一小部分人的手里,你也知道,如今的社會,金錢至尚,而信息就是金錢,專利就是金錢,誰要是能研究出來治愈ACLEX病毒的藥,那肯定會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那......如果停藥的話......”景真不敢想象,景玉受病痛的折磨,她親眼目睹過,那種以自殘的方式以求解脫的痛苦,這輩子她都不想再見一次。
“必死無疑。”醫生的面色有些凝重,“不過我很奇怪,這姑娘好好的,怎么會染上這種病毒呢?這種病毒基本存在于熱帶的非洲國家,由一種名叫ACLEX的寄生蟲潛入體內造成,在國內幾乎從未出現過。”
景真聽到那四個字的時候,整個人如遭雷擊,要不是靠著墻,恐怕真可能暈過去。她訕訕地扶著墻往回走,根本聽不見醫生在身后叫她。
晚上六點,景真接到了呂慶偉的電話,問她在哪兒,景真不想讓家人看見他,于是借故說公司有事,便離開了醫院。
今天剛好沒課,走出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打車到呂氏集團樓下,呂慶偉已經坐在車里等她。
景真面無表情地坐進副駕駛,無視身側男人赤果果的視線,她將頭扭向窗外,目無焦聚地看著眼前那棟摩天大樓,曾經她以為自己會嫁給南昱擎,但夢想終究抵不過現實的殘酷。
今天晚上,她會交出自己,從此與過去徹底一刀兩段。或許這樣,是對她和他最好的解脫。也或許,他根本就不在乎。
“你穿成這樣陪我去參加慈善晚會,是想打我的臉嗎?”男人發動車子,快速沖進馬路,“還是說,你以為穿成這樣我就會對你沒性趣?”
景真頭也不回,嗤笑,“呂少是藍城出了名的禽獸,怎么可能會放過手里的獵物,這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至于你說我穿成這樣,對不起,我們景家窮,沒有你們呂家家大業大,連一件像樣的晚禮服也沒有,如果呂少怕丟臉,那還是找個上得了臺面的美女去吧,可千萬別因為我讓你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