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南昱擎瞪著他。
白依不可抑制地大笑,二話不說就朝樓梯口走去,“你看我敢不敢。”當他好嚇唬是吧!
某人被氣的要死,摸摸口袋才發現手槍不在身上,“你回來!不就是扎針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這可是你說的,別喊疼。”
雖然白依很想整治一下這個自大狂,但扎針的時候還是手下留情了,南昱擎從頭到尾都沒哼一聲。
可能是折騰累了,或者折騰的沒力氣了吧,沒一會兒男人就睡著了。
白依擦了擦額頭,想伸手試試男人的體溫,可手還沒靠近,就被某人嫌棄地一把推開。南昱擎閉著眼睛不耐煩地吼道,“走開!”
他松了口氣,看來還沒燒糊涂,警覺性還挺高。他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葉嵐還在等著他呢。
二樓客房。
景真在水里泡了一個多小時,頭發和身上來回洗了五六遍,這才覺得舒服一些。
水溫越來越冷,她算了下時間,樓下應該差不多了吧。走出浴缸,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衣服可穿,只能暫時先用浴巾將自己裹住。
換下來的衣服她同樣洗了好幾遍,然后烘干掛到陽臺上,希望明天早上起來能穿?。
景真站在陽臺上,看著窗外寧靜的小鎮,有風吹進來,涼颼颼的,但很舒服。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白色霧氣繚繞鼻尖,忽然感覺活著真好,今天晚上要是南昱擎晚出現一秒,也許她已經死了。
院子里,一輛白色法拉利亮起了車燈,緊接著白依從客廳走出來,走到車身旁,他并沒有急著鉆進去,而是忽然側過頭看向二樓,準確無誤地找到景真所在的房間。
陽臺的燈沒開,室內的燈光被厚重的窗簾遮住,陽臺上一片漆黑,只有月光和昏暗的路燈照進來的光線,雖然知道白依并不能看清她,但她還是側了下身,將自己隱藏起來。
白依先是打了個電話,然后才沖著黑漆漆的陽臺說道,“楊簡不在,擎就交給你了,他正在打點滴,等點滴掛完,你就把針頭拔下來喂他吃藥,藥放在桌子上,已經分好了。”他佳人有約,哪有時間浪費在這里?
景真皺了下眉頭,讓她拔?她也很怕針頭的好嗎?
但這些話還沒來得及說,白依就已經鉆進車里,將車子開出了莊園,車速很快,似乎有什么急事。
她返回臥室,腳心踩在柔軟的波斯地毯上,就像一只輕快的百靈鳥。來到壁櫥前,打開隱形衣柜,里面什么也沒有,難道真要讓自己圍一塊浴巾就去照顧他嗎?她里面什么也沒穿。
景真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她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一條縫,然后看了一眼客廳,南昱擎正躺在沙發上昏迷不醒,瓶子里的點滴還剩一半。
還好暫時不用下去,她松了口氣,準備關門。
“水......拿水來,好渴。”長時間的高燒讓身上的水分流失很多,自然會感覺口干舌燥。
男人聲音沙啞,還帶著點鼻音,似乎有感冒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