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xué)校,白鈴自然受到了了全班的熱烈歡迎,同學(xué)們的熱情讓白鈴很不適應(yīng),頂著所有人熱切的帶點詭異的眼神,白鈴終于熬到了放學(xué),知道離開教學(xué)樓白鈴才松了口氣。
第一天就這樣結(jié)束,放學(xué)后白鈴才和李佳怡先是去了次訓(xùn)練場拿了些東西。全國大賽結(jié)束,李佳怡等高三的學(xué)生也因為明年六月的高考離開了隊伍,只剩下高一高二的隊員。
自從比賽結(jié)束后這里便開始冷清下來,基本沒幾個會在這時候來,而且今年比賽失利讓大家都很傷心,很多人的東西都還沒被拿走,依舊放在休息室里,幾天沒來都已經(jīng)落了灰。
等白鈴和李佳怡收拾好東西打算離開的時候還遇到了男隊的程政等人,今年的全國大賽女籃得了第三,男籃倒是保持了以往的勢頭,依舊取得了冠軍。而作為隊長程政自然是不意外的和原本定下來的狼牙俱樂部簽約。白鈴和他們不過幾面之緣,只是打了個招呼,沒說過幾句話,李佳怡倒是和他們很熟,但也只聊了幾句,兩人就離開了。
程政本來還想和白鈴說幾句話,但是最后也沒能鼓起勇氣。只能看著白鈴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眼前,無聲的嘆了口氣。
白鈴和李佳怡都不用上晚自習(xí),此時自然也沒什么事,就挑了家環(huán)境還不錯的餐廳坐下來慢慢聊,這段時間李佳怡忙的腳不沾地的,現(xiàn)在總算閑了下來,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
一路走來李佳怡都沒什么問題,想來腿上也好的差不多了。倒是白鈴的右肩膀還顯得有些僵硬。
“肩膀好些了嗎?”
“好多了,你呢。”
“我早好了,那里有你那么嚴重。”
想到李佳怡的簽約白鈴問道:“簽約怎么樣了?”
“還算順利吧,我的律師和父母再談各項條款。”
既然李佳怡都已經(jīng)開始談這些了,白鈴也不打算再問些什么。
“你呢?這可都過去一個星期了,還沒主意嗎?”
白鈴搖了搖頭,說道:“這事我的監(jiān)護人負責(zé),目前還不清楚。”
“你的監(jiān)護人?就是那天那個長得很高很帥的幫你檢查傷勢的那個人?看著很年輕啊!”
“是啊,我目前的事情都是他在負責(zé)。”
“哦!”
李佳怡突然狹促的笑著說道:“他就是那個把你折騰廢的的人。”
白鈴無力的白了她一眼,心里默默地吐槽了幾句。秦疏影當(dāng)時的隨口一說不知道讓她在比賽期間被多少人詭異的眼神掃視了多少次。
“我們,真的就是監(jiān)護人與被監(jiān)護人的關(guān)系。”
李佳怡笑著調(diào)侃了一會讓白鈴頗為無奈。
兩人又聊了一會,才各自回家。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白鈴照常上學(xué)養(yǎng)傷,準備期末考試,厲旭和霍荀爍等人則一直都在和新洲俱樂部談此次的收購,白鈴對這些不太了解,因為幫不上什么忙,但是從厲旭的只言片語中白鈴猜得出來,相比還有希望的。
至于秦疏影,她離開已經(jīng)兩星期了,但再也沒有和白鈴聯(lián)系過,白鈴打過去也沒有人接,發(fā)消息也沒人回,而秦疏影的行李都還放在白鈴家沒有拿白鈴很是擔(dān)心,但是看著和秦疏影的聊天記錄最后只能無奈嘆了口氣。秦疏影離開后,不知為何這房子都開始冷清起來讓白鈴很不習(xí)慣。
就這樣有過了幾天,白鈴都以為秦疏影不會再想見她了,誰知一天放學(xué),白鈴在校門口見到了秦疏影。見到秦疏影白鈴還嚇了一跳,也不知這些天她是出了什么事,竟然顯得頗為憔悴,眼底一團烏青很顯然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好了。
白鈴快步走了過去,焦急的問:“你這是怎么了。”
秦疏影不甚在乎自己的形象,隨意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
“我沒事,吃飯吧,我餓了。”
兩人來到距離學(xué)校不遠的餐館,點了幾個菜,秦疏影也不知餓了多久,連吃了四碗米飯,雖然飯館的米飯小碗,可這也為免吃太多了。
白鈴心里裝著事,沒吃多少,等到秦疏影吃飽了,她才說道:“你這幾天去哪里?是回家了嗎?”
“算是吧,我回了趟俱樂部。”
對于這個話題秦疏影顯然不想多說什么,白鈴也不好再問。
“對了你們合作談的怎么樣了。”
“還算順利,估計下星期會有結(jié)果。”
秦疏影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白鈴面前。
“這是我目前能挪用的錢,我入資。如果真能成功收購,我也簽約。”
白鈴被秦疏影說的話搞蒙了,這是怎么了。
過了很久白鈴才反應(yīng)過來,猶豫了一下,才說到:“你確定?”
秦疏影已經(jīng)在飛船呆了七八年,而且秦疏影的父親現(xiàn)服役于飛船俱樂部,怎么可能會讓她剛成年的女兒簽約新洲這個連隊友都湊不齊的俱樂部。
“我和你一樣,也不想回去”
白鈴愣了一下,臉色立馬沉了下去,隨后低垂眼眸盯著桌子,眼神晦暗不明。
秦疏影散漫的坐著,也不管白鈴變了的臉色,看著白鈴低下去的頭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為什么寧愿自己重新組隊從頭開始,也不想直接簽約其他俱樂部。”
白鈴沉默了半晌,才整理好心情,等抬頭之后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日的樣子,說道:
“所以呢?你應(yīng)該知道你要簽約新洲是幾乎不可能的事,你父親不會同意。”
“那又怎么樣?相比較走捷徑,我到更想試試這條路。”
比起在飛船走那條被劃定好的路,秦疏影寧愿和白鈴從頭開始。
秦疏影突如其來的決定讓白鈴頗為頭疼。
“你在好好想想吧。”
秦疏影不所謂的聳了聳肩,顯然沒把白鈴的話放在心里。
晚上秦疏影跟著白鈴回了家,恢復(fù)了之前的生活模式,整個過程白鈴一直有些摸不著頭腦。
晚上回去白鈴接到了顧云的電話,這段時間兩人總是在晚上聊一會,顧云和往常一樣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最后問白鈴關(guān)于簽約的事情。白鈴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顧云。
“我打算簽約新洲。”
顧云此刻剛下了晚自習(xí),邊收拾東西邊和白鈴?fù)娫挘宦牭桨租彽脑挷铧c就被口水給嗆了,想了好一會才想起白鈴說的這個新洲是哪個俱樂部,整個人僵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好一會都沒緩過來。
“新洲,就那個連隊員都湊不齊的新洲俱樂部?就是那個馬上要被賣了的新洲?白鈴你腦子進水了?”
顧云突然放大的聲音引得班級里的人都看了過來。
顧云抱歉的朝他們笑笑,拿著書包趕緊離開了教室,才又對著電話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以你的實力不是飛船就是火箭,你去什么新洲啊,你知不知道新洲連下次聯(lián)盟賽能不能參加都還是未知數(shù)。”
“我知道,顧云我有我的理由!”
“什么理由能讓你做出這么不理智的決定,白鈴,是不是新洲俱樂部給你承諾了什么?你怎么能拿你的未來看玩笑。”
“不是的,這次收購新洲有我的一份。”
即使是這樣顧云依然不能理解。電話兩端的兩人都沉默著,這是兩人第一次無話可說。
“白鈴,你真的打算放棄飛船?”
白鈴心里一顫,突然有了想哭的感覺,眼睛酸澀的難受,顧云說的是放棄飛船,可這哪里是放棄飛船,顧云的意思分明是她放棄了和顧云再次成為隊友,白鈴不知用了用大的力氣才“嗯!”了一聲。
“……我知道了。”
白鈴還是沒忍住,幾乎下一秒脫口未出:“你要來嗎?”
顧云用力的捏著手機,握著手機的手發(fā)白。
顧云心里的掙扎讓她不知該說什么。
“我想想”
說完顧云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白鈴就接到了顧云的電話。
“白鈴,我……”
顧云話沒說完,但是白鈴已經(jīng)從她的欲言又止中明白了。
“沒關(guān)系,飛船俱樂部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俱樂部,進去之后你一定會有很好的發(fā)展。顧云,我很為你高興。”
沉默了許久,顧云才低沉的說道:
“我本來咱們可以再次成為隊友一起征戰(zhàn)比賽的。”
“……”
兩人第一次以這樣的形勢掛斷了電話,雙方心里都很難受。
秦疏影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她沒同意?”
白鈴閉了閉眼睛,沒讓眼淚流出來,哽咽的說:“你說我這么做,對嗎?”
秦疏影沒說話,她知道,白鈴不是再問她,而是再問她自己。
兩個星期之后期末開始結(jié)束后寒假如約而至,顧云也在寒假后一周到了白鈴的家,等高考之后顧云就會直接進入飛船俱樂部的訓(xùn)練營,這次一走,以后就很少有機會和白鈴在相聚,所以她打算在進入俱樂部之前和她們一起呆最后一個假期。
一個凌晨,天都還沒亮,星星稀稀疏疏的掛在天空,兩輛出租車停在了白鈴家的小區(qū)。
白鈴被執(zhí)著的敲門聲吵了醒來,房間里還很黑,很明顯現(xiàn)在還是晚上,白鈴拿過手機一看,果然,凌晨四點。還處在半夢半醒狀態(tài)的白鈴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了一圈都沒能猜出這個時候到底誰會來找她。心里無比期待秦疏影和顧云哪一個好心可以去開個門,無奈等了一分鐘可沒聽到什么動靜,只有敲門聲執(zhí)著的想著。白鈴只能起床一開門,只見六個身高超過了一米八的女生站在門口,一見門開了都朝著白鈴看過來。
白鈴明顯被眼前看到的一切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