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怎么是你!”黃原一臉驚訝道。
自從回到中原后,黃原已經有幾個月沒見到師父了,此時竟然在皇宮里面見到。
老者一臉慈祥地看著黃原,笑了笑道:“徒兒,你的疊浪刀法練的怎么樣了?”說完,接著拂起袖子朝黃原從下到上揮來,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把刀。
“啊……”黃原反應過來時,刀已經近在遲尺。往后一躍,反手將手中的刀豎插下來,只聽見叮的一聲,兩刀相撞,黃原被震的退后了好幾步,抓刀的右手虎口一陣疼痛,五指發(fā)麻。而他師父則動都未動。
老者皺起了眉頭,喝道:“練了十多年,就這水平?”
黃原見師父生氣,連忙辯解道:“剛剛沒準備好。”
“實戰(zhàn)的時候,哪有時間給你準備。”說完,老者足下一蹬,提著刀,揮了過來。
黃原這次有了準備,擺好了架勢,迎著刀過去。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跟師父過招,以往在小島上每次都是師父演示幾招后,待黃原練上一周,師父再來指教,看起來師父總是很忙的樣子,說起來今日在皇宮中師父與那黑衣人、江南一品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呢。
砰!等不及黃原思索,師父的刀已經揮了過來,這一次,黃原沒有絲毫猶豫,拿出了十成的功夫。兩人這次都是使用的疊浪刀法的第一式,推波助瀾。
這次,黃原沒有退后,反而以更快的速度使出了第二、三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者一愣,抬手一招風平波息化解了黃原的兩招,緊接著反手使出瀾倒波隨,黃原一驚,第四式隨波逐流已經來不及收回了,只好險招出擊,誰曾想,這一招正好順著老者的招,不但沒有被擊退,反而更加靈活了。
這時候黃原才意識到,原來是師父在點化他。本來自己只會隨著招式一招招遞進,雖然這樣的威力十足,但是在實戰(zhàn)中,對手出招會干擾自己,這樣一來,不但威力全無,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而師父剛剛出的這幾招正好指點了他,原來疊浪刀法七十二式可以隨便變化,想到這,黃原恍然大悟,收刀脫戰(zhàn),朝老者拜倒。
“多謝師父教誨,徒兒明白了!”
他那肥胖的身軀剛剛跪倒下來,突然周邊一陣嘈雜聲。老者連忙對黃原說道:“快躲起來。”
黃原一聽,閃到一旁石頭后面。只見兩排御林軍匆匆跑了過來。
只見為首的軍官見到老者,立馬跪拜到:“屬下叩見太上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老者拂了拂胡子,說道。
那軍官回過話之后,道:“太上皇,剛剛屬下聽到這后花園有兵器打斗的聲音,故前來查看,沒驚著您吧。”
“咳咳,這里沒事,半夜睡不著,起來比劃比劃,你們都退下吧。”
“遵命!”御林軍聽令后立馬都轉身走了。
黃原躲在假山后面聽得已經驚呆了,原來十多年前在錢塘江上救自己的人,竟然是當今的太上皇。想到這,黃原抖抖索索出來朝著師父跪了下來,口中道:“師,師父,哦不,太上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咳咳,阿原,哈哈哈,起來吧。天有些涼了。”太上皇笑了笑,接著轉過身,走向花園旁邊的一間大殿,說道:“還愣著干什么,你跟我進來吧。”
“是!”黃原從地上站了起來,師父已經進了屋子,此時外面的月光皎潔,一陣冷風刮了過來,黃原怕師父等太久,趕緊跑向殿內。
大殿里點了一圈蠟燭,把整個屋子照的昏昏暗暗。太上皇坐到中間的龍椅上,對黃原說道:“不錯,你剛剛領悟的很好,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交待事情給你了。”
“是,師父。”
“咳咳,我還沒說什么事呢。”
“師父,您保重身子。”黃原趕忙說道。
“這么多年,你是我培養(yǎng)的第一個徒弟,我因為一直有事,沒能盡心教你武功,不過總算你還有些出息,接下來我要你替我辦事……”
想到這,黃原一邊打量著野豬林的情況,一邊尋找長明太子馬車的蹤跡,終于,在前面不遠處,隱約聽到了一陣馬的嘶鳴聲。黃原一聽,總覺得聲音有些不對勁,加快步伐,匆忙趕去,只見馬車已經散架,地上倒下了幾個護衛(wèi)的軍人。
黃原上前摸了摸倒之人的脈搏,早已死亡,但是體溫尚溫,想來還走不遠。于是觀察了一下四周,繼續(xù)朝前奔走,心道果然師父有先見之明,知道這野豬林正是埋伏偷襲的好地處。
原來太上皇在皇宮中交給黃原的任務就是按照保護他這個大孫子。八王紛爭期間,朝廷四周都被八王派來的人時刻盯著,但是皇上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也不敢派兵征伐,生怕八王聯合起來造反。而太子的安危又是皇上重點保護的,八王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著太子的性命,此次竟被派出去攻打洛陽,也是讓人費解。
黃原此時已經跟掉了太子,還跟身份來歷不明的人打了一場,瘦高三人竟然都被擄走,簡直是進入中原以來奇恥大辱。
就這樣追蹤了大半天,對方甚是狡猾,在好幾處都留下了可疑點,這讓黃原追蹤的筋疲力盡,僅僅靠一個人實在是太累。但是此時不追又不行,不能辜負師父的一片期望。
不過又轉念一想,長明太子本身武功就不弱,身邊更是有輕霞這樣的高手在,怕是別人也不能拿他怎樣,想著想著,覺得不太對,于是步子慢慢地慢了下來。
箭!黃原想到,太子身邊有個郡主,是個射箭的高手。剛剛的連珠箭會不會是她射出來的?可她為何又要幫那個使鋼叉的人呢?如果太子誤以為我是要追殺他們的人,然后派人來試探我的呢?
想到這,黃原停了下來,再次回到先前發(fā)現馬車和尸體的地方,馬車還在,然而馬和尸體都不見了。黃原摸了摸頭腦,笑道,好一招瞞天過海。說罷,嘆了一口氣,用手摸了摸藏在懷中的太上皇的信,決心不在野豬林尋找了,而是直奔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