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用堅決的眼神回復了他，可落在黑曜眼里，別有一番趣味：“好一番情深意重，這讓我想起了十年前，婉月也是如此說著快逃，而冷絕天卻堅決救她，最后的結局可想而知，他死了。”

　　他邪魅的摸起下巴，盯著蕭沐：“你若想殺我，那便來吧，但你會與冷絕天相同，死在我的手下。”

　　“當然……”他頓了頓：“如果你自刎，如冷絕天選擇的道路一樣，我可以放過蘇貍一條生路。”

　　“不要答應他！”

　　蘇貍厲聲道，一道妖力突然打在結界中，他悶哼一聲，趴在地上，再無開口的力氣。

　　“蘇貍！”

　　蕭沐驚呼一聲，對黑曜更加痛恨：“自刎，我才不會走他那條路，我的選擇，是殺了你！”

　　說著，朝他沖去。

　　可身體上還很虛弱，即使揮起藤鞭，一點氣勢都無，即使黑曜不躲開，鞭子抽在他身上毫無疼痛，像饒癢癢一般。

　　“連殺我的力氣都沒有，還敢口出狂言？”黑曜拽住蛇藤鞭，鉆心之痛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一拉鞭子，蕭沐被他拽了過來，伸手掐上她的脖頸，冷漠的盯著她：“既然你不愿選擇自刎，那殺我這句話，去跟閻王說吧！”

　　“黑曜，快放開蕭沐！”蘇貍已無力氣言語，身后趴著的東方宏宇見此不妙，忙站起身偷襲他。

　　可站在洞口盯著的墨黎不是吃素的，當下他閃身到東方宏宇面前，一掌揮出，將他打在了石壁上。

　　“想救她，先掂量自己的斤兩。”

　　東方宏宇摔到地上，吐出一口鮮血，想再起身，四肢癱軟無力，沒法堅定他的意志。

　　蕭沐抓上掐住自己脖頸的手，見扳不開，只得忍著喉嚨間傳來的窒息感，難受的瞪著黑曜：“變態……”

　　黑曜瞇眸：“這是想跟我說遺言？”

　　蕭沐的呼吸越來越難受，她緩了好一會，才斷斷續續道：“黑曜……變態，還記得我第一次……這樣評論你嗎？咱們也相處了……不久，難道那些日子里，你從未……對伙伴，對我們，有過一絲……感情？”

　　呼吸即將窒息，喉嚨間的手突然松了一點，可難受依然存在，這對她來說，不過是多活一秒鐘罷了。

　　“我連楚樺都殺，這已證明我的選擇。”黑曜冷笑的移開眼。

　　“若真的是這樣，那便看著我說！”

　　蕭沐抓緊他的手，脖頸上的鉗制又松懈了一點：“其實你很愧疚，很痛苦吧？楚樺與你也相識不少，你殺他是因為他知道太多，可真正原因是你不想放棄自己幾百年的計劃與決定，不想功虧一簣，放棄復仇，我說的沒錯吧？”

　　“……”

　　從某些地方看，蕭沐說的沒錯，可是……

　　墨黎看向身后的黑曜，他眼神中的動搖，暴露了掩藏的那些不為人知的情緒。

　　“黑曜，你是妖王，龍族后裔，五百年前歐陽族率領千軍萬馬血洗寒冰海，那些喪命的龍族都葬身于海底，龍血與海水融合變得異常寒涼，你難道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