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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滄海,只為巫山

第二章 山遠天高只道煙水寒 (1)

越過滄海,只為巫山 敖馨 3961 2017-09-13 22:50:57

  其實我們的老家距離不遠,沒有夸張的天涯與海角,也不是跨省跨市,就在一個小小的縣城,只是不同的鎮,不同的村,隔著不同的風景就此而已。

  我回來不止一次想去延遠,這個小鎮是我們學校所在的鎮,是我遇見你的地方,可是距離我家也要轉車一次,明明不遠。我懶,我不想去想但我又控制不住的去想。你去了,我沒有去。我去了,你沒有去。我上午去,你下午去。我明天去,你什么時候去?

  敖風,原來離開了我們共有的學校,我們要遇見已是萬般不易。那要是相愛又會有幾般困難呢?

  不過我還是去了,找了一個知道你存在的朋友,拿著很好的借口,便去了,借著莫名其妙的話還是問出了所有有關于你的。

  “還沒有他的聯系方式嗎?”

  “嗯?嗯.”

  “還是想他?’’

  “嗯”

  “不會吧?你怎么這么傻?”

  “嗯,是有一點唷?”

  。。。。。。。。。。。。

  我不敢和她說,就在昨天我還遇見了他。

  同桌她知道我的所以事。包括一天上幾次廁所,去幾次小賣部,周末出去喜歡學校門口那家有WiFi的紅魔方奶茶店點一杯燒仙草,了解我特摳門,在那里一個人的話只會點一碟土豆,兩個人的話可能會選擇多點一碟魚香肉絲。她知道我所有的喜歡最重要的是----我的小太陽。

  同桌一直是走讀生,所以總是給人一副很高冷的感覺,我不說,其實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人家相處,因為上學以來她一直住家,大家都是抱著叫她帶東西的念頭接近她的,玩得稍微好一點的朋友在下一次分班的時候就會有新的小伙伴,加上在學校玩得好的朋友等于一起吃飯,一起回寢室,一起來教室,一起上廁所,所以她也沒有幾個可以玩在一起的朋友,當然我是一個。

  早上6:50進食堂就一定會看見敖風,他是重點班的所以7:00上早讀,我們平行班的晚10分鐘。他喜歡吃面,其實我也喜歡,但是我吃得特慢,所以高中 3年我幾乎沒有吃過早餐面,我是一個很懶的人幾乎響鈴才會進教室,我也可以7點去食堂的,但為了見敖風,我是華麗麗的每天犧牲了10分鐘的睡眠時間。每每早上看見了他我至少開心2節課,同桌開始直呼我沒有救了,后來也就習慣了,有時我還未開口她便問了,害得曾經一度以為她傳染了我的暗念病,想要搶走我的小太陽。結果當然是我被劈了,而且還是她慣用的旋風后頸連環劈,并對著黨旗宣稱此舉只是關心群眾個人問題待解決的前景。基于本人已通過業余黨校的培訓并被授予了證書的情況下還是決定愛護人民,相信同桌。

  通過數年看小說的經驗以及多天的女追男腦部計劃加上同桌的智謀,于是我在認識傲風的一個月零三天決定啟動計劃一:跟蹤

  我想在這世間有許多人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邂逅,都在錯過,是有多幸運我遇見了他,因為世界充滿了變數,不知道下一秒他又會和誰相遇,相遇的那人會不會比我美麗,漂亮或是比我勇敢,陽光。遇見了他就一定不要錯過,即使開始的開始我們都陌生冷漠,像從自己身邊路過的萬千陌生人,但在自己一輩子只會有一次的青春中總要勇敢得不像自己一次。

  敖風在我下了決定以后就一直有了一個小尾巴。噢,不對,是倆個。還有抱著為廣大人民群眾尋求幸福迫切想打響第一炮的同桌。

  “哇塞,他只喝礦泉水啊?還總是怡寶的”

  “是嗎?喔”

  “不是,他也太奇葩了吧,男生不是都喜歡汽水嗎?”

  “起開,我也要同步小太陽。。那個阿姨,給我拿一瓶怡寶。”

  “你不要冰糖雪梨了啊?------咦,怎么走了?喂!(#`O′)你不賣辣條啊?”

  有了敖風在一個時空有了同步必須得同步得徹底。

  “快點,跟不上了,他要回教室了。”

  后面冷風吹,前面暖陽照,毫無疑問我的隱形尾巴是向前搖擺的。阿門.怎么會有這么帥的背影。一手握緊了怡寶,另一手極快的挽著同桌,疾步趕上敖風。你有沒有一看見某一個人就感覺心里像有兔子在蹦跶,臉上也像開了花一樣,好美好美的感覺。是不用那個人說話,不用那個人注意到你,就只是你單純的看見了他,看見了他的眼角,眉骨,嘴唇。好像周圍都失去了顏色,只有他的存在,而你的眼睛就是鏡頭,所捕獲的都是他最美好的瞬間。反正有過喜歡的人的孩子一定會明白我這刻的心情。美好的感覺照亮了同桌賞給我的巨大白眼:你丫也太沒有節操了。

  那啥,見到男神啥蝦米都抵不過。忘記了我高貴的腳與高調揚聲的肚子斗爭,前者失敗,來到小賣部的初衷以及那強大的食欲。于是我在同桌的無語中盯著前桌同學的辣條羨慕了整整三節課,見到我抱著我的怡寶看著人家的零食一瓶水都快要結果的份上,同桌感動我的赤子之心好心給了我一個小面包。“嗯嘛。就知道親愛的你最好了,等下你要吃什么我都陪你去小賣部,免費作陪”------“希望下一輪太陽不會再照到你的身上。”白眼,白眼,還是白眼。

  像我和同桌這樣瘋的孩子是十分熱衷于一切鍛煉的,本來出來活動的機會就少,一個星期才三節課,課間跑操是讓我們喜歡的。于是除了下課,吃飯,晚修回寢室的一段路上可以踩著敖風的腳步以外,課間的跑操又成為看見他的好機會。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運動,但我是喜歡的,跑操他從不缺席,我就更喜歡了。

  我們教室在一層只是中間隔了兩個班,所以列隊跑自然而然就有一定的距離,加上我又是近視眼,哎,就更加看不清人了。不過有一些東西就是這樣奇妙,這個擔心在第一次跑的時候就不存在了,因為即使我看不見傲風的面部表情我還是可以準確知道他的位置,看到他的背影。在跑道上跑有一點也不好,總是隔著一點距離,好像我怎么追也不會追上他,好像一直只在看得見他的背影的地方存在著。而我卻將這個狀態持續了好幾個月。

  跟在他后面去食堂,知道他不喜歡人多或者是不喜歡浪費時間總是在午間鈴聲響過的二十分鐘后才去食堂,我也是,不過我的理由是自己動作太慢又不想為了那一點時間費力的跑。就是這樣沒有預計的遇見讓我堅定了以后的一直去遇見。男生寢室與女生寢室并排的中間間隔一個柔道館。前面是操場,對面是食堂。我們可以將飯打回寢室吃的,我總是像一條小尾巴一樣走在他后面,吃著和他一樣的飯菜,踩著一樣的腳步。只是校園的這樣分布讓我要多走5分鐘,要走在他后面必須路過他們的宿舍樓,然后柔道館,然后我們樓,十分不幸,我卻是在樓的最左邊他在最右邊。

  他是有1米8的個子,我是有1米6.為此我站了一個星期的貼墻站,單是為做引體向上就擠時間去了操場三次,雖然一次一個標準的也沒有,但我有那個心啊。那幾天每到課間操時間就一竄而起,像打了雞血一樣奔到操場全心全意投入體操運動,伸展運動做的是格外用力,回憶想想那時年級主任看我的那個眼神啊,多么想將我拉去臺上打擊打擊那些四肢不勤,借口會所長的毛孩子啊。同桌幾天都是醉了的表情。我們隔壁班突然新秀起了一對最萌身高差,相差30多厘米呢,在一起像是牽著一個小孩一樣但人家依舊幸福得不要不要的。我才醒悟過來,不是曾有前輩言曰身高不是距離的啊。于是我放棄虐自己身高的心,將還在塵土中逗留的“身高仔”一把抓起讓它愛上哪上哪,同桌也從幾日的醉酒狀態回醒過來。

  感念有勇氣的我

  明明在一個城市,手機上顯示的是同樣的天氣,可是我卻看不見你,不知道你的衣薄體暖,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是自帶冰庫,還是像我一樣無法面對糟糕的環境只有改變自己。如今的你,是不是已經圓滑于世故,是不是恩愛于佳人,是不是事業已成功?是不是風生云起,紙醉金迷?知道現在的我嗎?沒有了勢必要追到你的熱情,沒有了對某一件事情的志在必得,沒有了盲目的自信,沒有了引以為傲的堅持。是你在問我還有什么嗎?我還有什么呢?讓我找找。----嗯,我一直覺得再怎樣我都還會有你,可是好像什么都沒有了。

  喔,不對,還有的,還有一副麻木的表情,不知道是安于現狀還是厭倦了沒有你的日子。一張自己照著鏡子都找不到自己的真臉,不會無故對著陌生人笑,不會感動身邊遇見的小事,不在乎公交車上自己旁邊的人是老人還是小孩,不會滿面笑容的開始新的一天,不對未來有任何期待,好像還有一點,不去找尋愛也不在乎是否被愛。

  生活在底層每一天忙碌著,不習慣憋尿的早上總是搭地鐵或是公交,沒有那個寶貴時間排隊買咖啡,只有在鬧鈴響過兩遍時揉著亂發踱著夢游的腳步,洗漱后拍一點絲瓜水,抓起吐司放進烤箱,倒杯牛奶溫一下,從冰箱里拿一點醬放在桌上。再夢游回去取出頭一天晚上搭配好的衣服。夢游去洗掉臉上的東西,然后瞬間清醒,挽發描眉,穿衣幾乎一瞬間完成,點開手機日程提醒頭腦旋轉,嘴里還不停的咀嚼著早餐。拿包穿鞋關門開始與結束就在同時。

  生活真的不是電視演的那樣,出門會有車,轉角遇見愛。

  從還比較滿意自己做的工作的工資開始便一直從事如今的工作,一步一步的從實習生開始,心沒有定也有換公司,所幸一切都還好。至少自己滿意。不是一進公司就會有好多人圍過來叫你簽署文件,叫你名字都是姓后面加總的。不是開會坐在上面的那個,但也不是會抱著一摞資料蒙頭的那個,自己感覺那個時代離自己很遠去了。才進來這一行時特埋怨老員工不會諒解新人,后來好像自己也不會去關注新來的了,大概是因為我不是老板吧。多一個少一個對我又有什么影響呢?慢慢的不會彎腰減無意掉落的紙張了,好像本來就撿它的人。

  “顧姐,今天海利廣場的預算表被退回來了,原因不知道,說是已經給你郵件了”

  “讓大海跑一趟工地,回來10點去一趟馨魅咖啡幫我把那份合同簽了,我等一下會和那邊的代表人說。”

  “好的。

  “你的關于劇院翻修擬定的方案呢?怎么沒有看見”

  “對不起,還沒有完成”

  “喔,那中午之前交給我吧。”

  我要是抬頭一定會看見夏夏像個孩子一樣吐著舌頭,眼睛里一片清明,臉紅紅的像被訓的學生,我就是那嚴格地老師。我本來想笑笑的,但好像這又不是一件好笑的事,其實又應該笑笑,都進來一年了,卻還像一個小孩一樣。夏夏這樣也沒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有生機,眼里還有美好的向往吧。

  “不是還有幾天的時間嗎?”

  “恩?“我抬頭望了望她,頭腦中還是有一點自己原來愛笑的影子卻怎么也想不起自己那個時候的心情了。等思緒清醒時夏夏已經快出辦公室了,她說了什么嗎?喔,好像低頭輕聲說了一句;嗯,知道了。哎,我說了什么嗎?好像也沒有說什么,摸摸臉,表情呢,好像也正常。顧慕覺得自己挺平易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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