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等待(1)
夏夏遇見敖風和顧慕一起上班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她不想拆穿他們,她一看他們就是會產生故事的情況。
夏夏看顧慕下了車敖風已經開車離開才上去追上顧慕的。
“顧姐,早啊。”
“早。”
“顧姐,你最近是不是有喜事啊?”
“怎么?”
“看的啊,你看你眉角帶笑眼神閃亮的,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最近會很幸運的。”
“是嗎?”
夏夏笑著說完走在了顧慕的前面回頭看顧慕,只見顧慕頭歪著想了些什么然后又搖著頭笑笑,這一看就是有情況的樣子,在夏夏才剛脫離了大學八卦分析組織還僅剩的經驗不難判斷出這個情況和敖總監是有很大的關系的。
中午顧慕收到敖風的短信只有幾個字:一起吃飯。
顧慕本來是想和夏夏一起出去吃飯的看到短信就只好把衣服放下等一下敖風了,因為他們部門下班的時間是不一樣的,為了開午飯的高峰期他們岔開了20分鐘。顧慕叫夏夏先和其他同事去吃著她要忙一會兒。然后就接著處理事情了。
本來是準備十分鐘就下去等敖風的,早下去了沒有事做也不太好,但是當顧慕想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敖風下班時間的十分鐘了,顧慕拿著衣服就趕緊下去了連工作牌都忘記取下來了。
當顧慕到員工餐廳時就發現敖風在那坐著了,顧慕走過去發現午餐已經打好了,顧慕坐下敖風什么也沒說就將筷子拆開就吃了,顧慕尷尬的想說一句什么的但是看敖風專心吃飯的樣子也不好開口也只好低頭吃飯。
“下班干嘛不取掉工作牌。”
“啊?”
顧慕抬頭眼神對上敖風的眼神,其實這沒有什么的他們本來工作就比較忙這些是不在乎的何況又不是在外面,旁邊的也有不少戴著工作牌吃飯的,本來顧慕是想說取下來麻煩等下回去還是得戴上的。但是還沒有開口敖風就說話了:
“取下來,我不想吃飯的時候還是覺得在工作一樣,”
“喔。”其實顧慕也不想這樣麻煩但是誰叫她欺軟怕硬的就是在敖風面前硬不起來啊。
這頓飯吃的顧慕一點也不舒服,顧慕本來還有工作上的事需要問他的想著也不是什么大事現在問了等下就不用過去找他了,現在事還是挺多的,但是人家開始就說不想在吃飯時還想著工作,不過敖風的腦子確實在工作時間一直在高速度的運轉中,顧慕就體量他一下吧,但是全程敖風都好像沒有要和顧慕說話的意思,顧慕想抬頭說些什么都被敖風那讀不懂的眼神逼回去了,顧慕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他發信息說是要一起吃飯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怎樣。
敖風很快的就吃好了,然后對正在吃著的顧慕說了句我先走了然后就沒有然后了,瀟灑的留了個背影給顧慕,顧慕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過來陪他吃飯現在人家吃好就走了留下她一個人。顧慕甭提多郁悶了。
其實敖風在吃飯時一直在想其他的問題不是關于工作的是關于顧慕的,而且他看見了周圍一起吃飯的同事好像有在說他們什么的,眼神不時的往他們這邊看,不過敖風當做沒看見。
吃了飯顧慕很是憂傷的坐上電梯回辦公室,要到辦公室開門是才發現工作牌不見了,估計是忘在餐廳了,之前顧慕經常丟東西現在和老板已經熟了下班去取就好了,顧慕用夏夏的卡開了她辦公室的門就工作了。
顧慕有東西需要助理確認又是正在處理的東西就沒叫她助理進去而是她直接出來的,正好弄完從助理的位置上離開的時候有人叫住了她。
“顧姐,敖總監叫我把工作牌給你。”
“喔。”
顧慕接過工作牌發現大家都盯著她看。
“那什么,我們中午一起吃了飯,”
“喔歐~~~”
顧慕都不明白她干嘛要說這個聽起來像是解釋有不是解釋的話,其實顧慕不知道他們私下已經知道他們一起吃飯了。同事中女性居多都是資料員出身但是無論年齡大小對這種事都有八卦心理的,而對于男同胞們來說顧慕不僅是他們的老大還是可望不可即的理想伴侶啊,這年頭只有做同一行的才知道這一行的水多難趟啊所以他們的理想伴侶只有同道中人。
顧慕不想呆在這類似會審的地方說了一句:工作吧。就逃也是的回了辦公室。
顧慕就不明白了這一個小小的東西有必要叫人給她送過來嗎,回家給她不是一樣的嗎。顯然工作牌確實是敖風拿走的,不過吃飯不是想做這件事的只是想單純的吃飯而已,不過讓大家看到他們有這樣的一個苗頭也是有計劃的,工作牌只是一個意外罷了。
顧慕晚上忙得很晚下午也就吃了點他們點的外賣,所以很餓的想回去。顧慕在下電梯時才想到敖風,他可能已經回去了吧,還想著最近沒車的日子可以有車可以蹭呢。
但是當顧慕邊走邊翻公交卡時一抬頭就看見停在路邊的車了,里面坐著敖風,顧慕走進一看敖風斜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顧慕上前敲了敲他窗,敖風沒有表情的睜開眼然后將車窗搖下,顧慕看著好像是要讓她上車的樣子,反正要不要她上,這車她都上定了,這個階段公交車可能是最后一班了坐不坐得上都是個問題而且在工作了一天后還得注意在哪個站了隨時準備下車以防坐過站,這有現成的干嘛那樣委屈自己呢。
見顧慕上了車敖風調整好座位什么也沒說就啟動車了,顧慕系好安全帶就準備閉眼歇歇敖風的聲音卻不咸不淡的響起“等下我們去超市一趟,買點東西。”
顧慕是不想的,她現在就想回家泡一個熱水澡然后吃一桶不健康的泡面這是她能想到最美好度過今晚的方式了。
“這么晚了還是明天去吧。”
“晚嗎?”
敖風說了看了看手表不以為然,顧慕真的想說能體諒一下她疲憊的心不,國家規定一天工作8小時她現在已經是工作了接近了11個小時了好不啊,精神還是一直屬于專心的11個小時。
但是最后的最后顧慕還是一副不情愿的表情隨著敖風去了,因為顧慕覺得她說了也不一定起到什么作用的。
在商場顧慕一臉的不情愿的推著車眼神怨恨的看著這個根本是拉著她做苦力的男人,逛超市在前面選的不都是女的嗎,男的才是推車的那個好不,為什么她就要苦逼的跟著他后面走還不能發表什么意見。
顧慕剛看見敖風將一大盒牛奶放進車里時剛想說能不能將旁邊的酸乳也放進來,顧慕是不喜歡喝牛奶的尤其是純牛奶,冬天熱一下還好,之前喝的是訂購的很好喝現在那家沒送了顧慕一點也不喜歡商場里邊的牛奶了,總覺得加了很多其他的東西。雖然酸乳沒有那么健康但是顧慕很喜歡的,每次來都會囤貨回家的。
敖風將東西放進小車里就徑直去找下一樣了完全沒有理顧慕的意思。顧慕只好幽怨的推車,本來是走過酸乳區的但是敖風又折回來買便捷式的牛排讓顧慕又看見了酸乳,在商場里要是你路過你要買的東西兩次那就說明你們是很有緣分的,顧慕一直信奉這句話的所以在路過是她毫無表情的將兩大盒酸乳撈進了小車,因為體積大還是很顯眼的但是顧慕已經想好了,敖風將她美好的計劃打破了現在是住著她房壓榨著她苦力她買兩瓶酸乳怎么了,反正倒時他不給錢她給,她都注意到了經過她旁邊的女孩都是男朋友推小車言語之間還是各種寵溺,什么“要不要這個啊,你喜歡就好。這個怎么樣啊,喜歡你就買吧。還有我好喜歡吃這個喔,那你就多拿點啊。”
這邊顧慕呢,全程是推著車跟著敖風屁股后面追,看敖風拿的都是什么嘛。襪子,紙巾,蔬菜,廚具。這些都是女的挑的都是他在挑而且完全沒有問她的意思,開始顧慕都在想他不問她就一直不說話,顧慕以為男的是不知道這些的所以他總會開口的可是敖風遇見什么糾結的不好選擇的還是和之前一樣猶豫最多不過十秒鐘然后果斷的選擇左手拿的。
這個習慣是之前顧慕追敖風時觀察到的,每當敖風出現難以選擇的東西時總會猶豫一下然后當機立斷的選擇左手拿的。后來顧慕也有問敖風是為什么,當時敖風好像自己都沒注意到這件事但是還是瞎編了一個原因,因為右手選擇的事情太多了總要公平對待自己的兩只手吧。但是顧慕聽到這個理由也是醉了反正她是認為這是瞎編的。顧慕都懷疑要是做選擇題排除了BC還剩AD會不會因為A在左邊就選擇A啊,顧慕也這樣問了,對方是回了一個白眼給她。
顧慕好像之前一直接受的是敖風的白眼,顧慕就不明白了敖風這樣一個知識份子是在哪里學到翻白眼這種具有廣大市民代表性動作的。
結賬時敖風掏出了金卡,顧慕看見敖風的卡眼睛都亮了,金卡耶。顧慕有的都還是VIP卡,就這樣一張卡當時拿到的時候都像敖敏她們炫耀了好久,瞬間好像自己就提升了價值,顧慕辦好卡時堅定的想糾正自己不計較邊角錢的思維但是后來一次去辦業務時發現一大半的人好像都是這種卡。顧慕的心里從覺得自己人品和經濟水平已經達到了一個高度過渡到好像是在菜市場買到了大白菜一樣,那心情別提了。但是這種帶黑的金卡是顧慕第一次見,老頭好像有一張,那一次她看見了嘲笑老頭錢包整個一暴發戶的配置結果老頭是覺得顧慕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狐貍,還前輩似的語重心長的拍拍顧慕肩膀勸顧慕朝著錢包里有這樣一張卡而努力奮斗。
顧慕一邊好奇的看著敖風的卡一邊快速的將車里的東西拿出來掃描,敖風趁著顧慕沒注意時將酸乳拿出來一板還是給顧慕留了的,這也是出于人性的考慮,依照敖風的脾氣是一個不留的但是看著顧慕這樣可憐來購物啥也沒買就縱容她這一次吧,反正這不經常喝也沒事。要是顧慕知道她是有機會選東西的而不是一直做苦力的她非要跳腳不可。
不過出來了敖風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將所有的東西都提在手上了,顧慕看東西確實有一點多覺得還是有一點吃力的就善心的提議幫拿一點,目睹了她在商場里面遭遇的人都感嘆這孩子就是心善啊。顧慕心里想的卻是誰的小太陽誰心疼,壓壞了還不是她自己難過啊,反正都難過還不如肉體難過了。
“給我提一袋吧。”
“不用了,你拿好你的東西吧。”
其實顧慕就提著她的酸乳,顧慕這孩子很能分清自己的東西,所有在付了款之后就自己提著自己的東西了,敖風這不太好的語氣是針對她這時候才看見他提的重量的,但是顧慕很冤枉的,她只是不想他返回將酸乳退回去,雖然已經付過錢了但是被退回去有不是沒有先例,所有顧慕要保護好它們。
敖風從顧慕的眼里讀出這些東西了尷尬的轉臉看向前方,這件事他肯定記得但是現在腦子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啊,他也嫌丟人的。他之前完全是被那些不健康的飲料報道嚇到了好吧,也是為了她好啊。
看著敖風往前大步走,顧慕碎步的跟了上去。
“真的可以給我一些的。”
“推車是橫向受力這個是縱向受力。”說完敖風就向前走了。
顧慕在后面氣得跳腳,理科男就是這樣總是用理科知識來罵人,語言深奧難懂內涵倒是豐富,敖風明顯的再說她長得矮嘛。其實顧慕一直知道這個事實但是也樂觀的安慰自己。她一米六的身高加上鞋子看起來還是能入眼吧,她不樂觀的活下去那些一米五的妹子怎樣過啊,所以知足常樂啊,但是敖風顯然就不是這樣想的,在他接近一米八的個子看一米六確實是太矮了一點,顧慕說的是實話,她差一點才到敖風的肩膀他們確實身高不是理想搭配。
顧慕上學是比較早的所以在高中時比班上的孩子要小那么一兩歲,所以在喜歡敖風之后也覺得自己身高太不理想了,她曾經的最低要求是溢流五的,但是好像現在連最低要求都沒有達到,可是她真的盡最大努力了,她為了長高在高三那段累死累活的日子里跑步不說還做各種鍛煉還配合著自己超不喜歡的牛奶。盡了人事然后就只能聽天命了,天命讓她停留在她最美麗的年齡的身高上的,她不否認這是基因的問題,一想到基因她就更堅定敖風這個選擇了,她可不想下一代輸在起跑線上,綜合每一點考慮敖風都是最佳選擇,也是這些思考讓顧慕走進了這個死胡同啊。
敖風將東西放進車里看見懂他意思的顧慕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他心里就是很愉悅。其實吧在敖風小時候一直想做個籃球明星的可能這是大多數男孩子的夢想,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變了,但是長高的速度是他滿意的,雖然沒了要做籃球明星的夢但是想做又高又帥的人也是一個想法,但是在知道有這樣一個女孩喜歡自己時還是有一點想法的。其實這個想法也不是什么不好的想法是人之常情的,敖風知道顧慕的存在時真心覺得不是他理想女孩的樣子,第一個不符合的就是身高,敖風在高中的時候還在一直長但是顧慕好像就一直是那樣高,敖風當時還說了一句:不會不長了吧,沒想到一語成讖還真就沒長。其實長得不多而已所以看起來就像沒長一樣何況是以敖風那個高度呢。
看著顧慕向他走過來這情景好像熟悉又好像陌生,是他停下來等顧慕的接近嗎?要是沒有這個機會他們會不會不是今天這樣的,依照顧慕的性格和他之前的性格他們是能走到今天的嗎?
敖風一直以為會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是婉約的,嫻靜的。一頭長直發,眉眼帶笑,走路無聲的,還有就是成績好。在學生時代成績是代表一切的,好像有它的保證你才能有信心去幻想生活才敢去盼望明天的。敖風是早熟的,在一個平平凡凡的家庭里面要想出人頭地沒有背景靠的就是自己的努力,所以他很自律,他知事時就明白他的責任,比如說要贍養父母,撫養子女,照顧妻子,還有讓自己活得好,所以在學生時代都是以向上的姿態走的,他理性的認為要找一個牽手一生的人有相同的價值觀和匹配的物質生活才是最能長久的。這不是什么大的想法這只是要過好一個普通人所要必備的東西。
所以在顧慕可能還不知道敖風成績是有多好追他的人有多少的時候敖風就已經了解到了顧慕的各科成績和年紀排名,包括和她經常走在一起的那個小伙伴的成績也一并了解了,綜合分析顧慕確實是不適合他。雖然成績是不能決定一切的但是在學校你只專注一件事你都不能完成那可想而知以后是怎樣一番情景的,雖然成績好是一部分也有成績不好的出來依舊過得不錯,可是那又會經過一番努力的,還有成績好的獲得成功或是能達到自己目標的是占很大一部分的,不然為什么會有學校有考試制度。在了解一切后敖風就徹底放棄了開始有的一點點想法,在任由顧慕追和徹底斬斷她想法時敖風選擇了后者。那段時間就是路過顧慕身邊也是目不斜視,有人送給他蘋果他故意在顧慕在的時候丟掉。
可是啊,現在的這個女子怎么就那樣向他走來了呢,不算美麗但是有那份他喜歡的氣質,不嫻靜但是行為有女性的優雅,之前成績不好但是現在走路也會有帶風的氣場。他知道她有多努力,也知道她多任性,最大的任性就是喜歡他了吧,從高中到現在。他們現在的想法應該是很接近的就是活得想所有普通人那樣,像每一個普通人那樣努力、幸福的生活。他是從來沒有凡事做第一的夢的,她大概現在也沒有了吧,所以他們就像普通人那樣一起好好的努力的平凡的相愛、生活吧。
敖風看著顧慕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他也走了過去,慢慢的,然后牽住了顧慕的手。
顧慕出來就看見敖風看著她的估計是在等她,她有些近視又加上是晚上所以看不清敖風的表情,走著走著敖風就過來了,然后牽著她的手,她覺得有些莫名但是沒說話。
敖風一手牽著顧慕一手結果顧慕手里的東西,手由牽著變為十指緊扣,短短的一段路敖風都是深情的看著顧慕的頭頂的,因為顧慕是低著頭的,就算顧慕不低頭她也是看不見敖風這樣深情的眼眸的。
敖風之前聽室友談話。一個喜歡高的一個女朋友又是矮的,于是一個對另一個說“你們談念愛時都不能看清對方的表情這是很容易出軌的,萬一她不喜歡呢。”有女朋友的那個說“要是真喜歡是能容忍她出軌的,那是因為我不夠好,所以不怪她也祝她幸福。擁抱時我看不到她表情但是她的快樂我能感受到,她看不到我溺愛她的眼神她就不會對我那么囂張了。”
當時的敖風是不明白的那種感覺的,即使說話的人明天和他朝夕相處他依舊體會不到他眼中類似愛的情愫,所以在顧慕說喜歡他時他不知道那是種什么感覺,他在不喜歡顧慕時曾聽到顧慕說,喜歡他的感覺是像踩在云上心知道是怎樣的心也怕腳下重了破壞了云。當時的敖風發現顧慕很能編,云是一種蒸汽怎么可以踩在上面呢,還說得頭頭是道的樣子,敖風覺得顧慕適合做一個作家專門寫一些科幻小說。
現在擁抱著顧慕的敖風是能體會到室友說的那種感覺了,那是一種喜歡的感覺。即使敖風在午夜夢回想起顧慕時也不確定對顧慕的是喜歡還是一直陪在身邊的習慣,在抱住顧慕的那一刻敖風知道了,那是愛啊。
敖風不否認之前對顧慕的是習慣但是現在的是愛啊,是在再次遇見顧慕時產生的,是看見她和其它男孩子在一起產生的,是敖風看過那么多聰明漂亮的的女孩子思考之后產生的。
回家顧慕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就仰躺在沙發上了,敖風看了看挺尸的某人也沒說話,徑直的走向廚房將東西放置好。
“想吃什么啊?”
敖風問了幾聲發現沒有人回答,探出頭看發現顧慕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旁邊是隨意放著他的西裝,剛剛在提東西上來的時候敖風覺得西裝不方便所以就給顧慕拿著了。不過看是隨意放著的但是顧慕明顯的沒有睡在上面估計是怕給壓褶皺了,敖風將西裝拿起來放在另一處將顧慕頭和身體放平,這樣的大動作也沒有驚醒顧慕看來她今天確實是累著了。敖風將顧慕放好,面露深情的看了眼顧慕就去房間拿來薄毯給顧慕蓋上自己則系上圍裙去弄晚餐了。
顧慕是被擺放碗盤的聲音吵醒的,起身看看身上的東西又打開手機看看時間發現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敖風是做了什么用了一個小時,人家都是被香味吵醒的她是動靜大被吵醒的,看來敖風是很生氣她睡過去的行為啊。顧慕也是不想的啊,她本人是很想給敖風打下手的,想想和敖風一起在不大的廚房為晚餐早餐忙碌著的樣子想想都感覺幸福。
轉頭看見敖風不太形容得出來的臉顧慕將毯子疊好就乖乖的走過去幫忙布菜。
“哇,你還燉了湯的啊。”
“哇,是東坡肉嗎?”
“哇,還有糕點。”
“????”
敖風無語的聽著顧慕發出的感嘆詞。
“你能換一個詞嗎?”
“喔”
“哇,還有大頭蘿卜。”
???
顧慕等不及敖風坐下看見差不多就是這幾道菜了就急忙上筷子夾了,只是筷子還沒有伸到盤子的邊緣就被敖風的筷子敲了。
“才睡醒,手也不洗別掉進什么東西進菜里了。”
顧慕不高興的嘟嚷著嘴:“哪有什么東西啊”
突然一想她剛睡覺了,不會是眼屎吧,但是不知道敖風是說的她手還是她眼所以為了不提醒敖風去看她眼顧慕急忙跑進了洗手間,進去就雙手摸眼角發現沒有什么不同的觸感然后就放心了,開心的洗了手為那一桌菜做準備。
顧慕一出來就看見敖風將一塊肉夾進嘴里。
“你怎么不等等我就吃了。”
顧慕在出來之前還想她是不是該在桌子上含情脈脈的說一番感謝之詞來謝謝忙碌了一天的他特意去超市還特意做這些她喜歡吃的給她,結果一出來就看見敖風已經開動了。
顧慕將椅子拉開然后坐下,看了看這些個菜然后在看看淡定的敖風,“那個,謝謝你啊,這么累還做這么多菜。”
“我也要吃飯的。”
“啊,喔喔。”
言下之意是顧慕自作多情嗎?顧慕心情一下又不好了起來,看見東坡肉都沒有之前的親切了但是還是將筷子伸向了它。
敖風看見一眼陰郁的顧慕果然啊什么都不能阻止她對吃的的熱愛啊。
“不過也算謝謝你收留我吧。”
顧慕聽見這句話馬上就堆笑了“沒什么的,希望你住得開心吧。”
顧慕當時不知道腦抽怎么回一句這樣的話。
“我會住得開心的。”說完敖風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慕就低下了頭,快速得像是顧慕瞧見的狡黠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吃完飯出于對敖風的感謝顧慕自動的去洗碗,敖風沒說話,看了幾眼顧慕洗碗的身影就回房間拿上衣服洗澡去了。
可能是因為晚飯太飽吃得太好的原因還有才睡了一會,顧慕洗著洗著不自覺就哼起了歌來,值得一提的是顧慕是個音癡,無論是怎樣簡單的歌在顧慕的嘴里總會變調的,所以顧慕一時哼得往性了又一時的腦子短路忘記敲門看洗手間有沒有人了,就橫沖直撞的打開了洗手間的門,一副美男沐浴圖就這樣呈現在了眼前。
“你還要看多久啊,我準備結束了。”
要不是敖風的提醒可能顧慕還沒有意識到她一直盯著人家看的情景,顧慕抬頭一對上敖風清明的眼還有順流而下的水珠一下就紅了臉。
“喔喔,那我先出去了。”說著顧慕尷尬的彎著腰退了出去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真的是太丟你臉了。”顧慕回房間就一直在戳她床上的長腿兔,她的有一個缺點被暴露了,她每時每刻想塑造的完美形象啊,完了,在這樣住下去她的所有缺點都呈現在敖風面前的,本來就覺得敖風是自己夠不著的還一個勁的安慰自己他們的結合是為了平衡世界。現在這個想法完全的破了,到現在為止顧慕沒有發現她不喜歡敖風的任意一點,反而還會被敖風不經意做出來的舉動所迷到,而她呢總是在做一些丟臉的暴露本性的事,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一個是可以近距離的接近敖風一個是讓敖風眼睛里的她越來越不好,顧慕果斷的選擇了前者,她可不想最后敖風搬出去對她說的一句話是:對不起這樣的你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但是怎樣說搬出去呢?搬哪里去呢?當然搬的人肯定是顧慕啊。
敖風站在門口看顧慕在床上來回折騰,實在想不明白顧慕此刻在做什么,已經很晚了敖風實在是忍不住了所以提醒了顧慕一下“你不要去洗漱嗎?”
“啊?”
不提還好一提顧慕就想到剛才看見的東西,臉一下就紅了,看見這個情況的敖風自然明白了顧慕是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別過臉不自然的砸吧了一下眼然后說了句快去洗了早點歇息就回他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