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翼整個人都懵了,任清弦的這一下太突然了,沒有一點點防備,沒有一絲顧慮,她就這樣吻了上來。
段天翼只感覺從海面上伸下來了一只手,一只在自己快要窒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來的手。段天翼努力的把手伸了出去和那只手緊密相連起來。
原本在貪婪秘境里迷失的段天翼好像清醒了,他原本狂暴的血紅雙眼都回歸了本來的樣貌。
任清弦緊閉著雙眼沒有看出段天翼的變化,她只是想在段天翼狂暴之后尚存理智的最后時刻和他在一起,不想在他最危難的時候離開他。
任清弦的想法很簡單,如果死,也要在一起。
段天翼感覺到了任清弦的氣息,他也伸出了手抱緊了任清弦。
“神使大哥。”蠻子興高采烈的沖了進來,看到兩個人的現狀之后很聰明的轉過了身。
失去蛇王的蛇族人可以說不堪一擊,巨腳野人不落大獲全勝,以幾乎零傷亡的代價取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那些正想要去堡壘看看情況的野人都被蠻子擋下來了。這個時候是絕不能讓神使大哥被干擾的,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于是整個晚上他們都在打掃戰場,他們也很想慶祝戰爭的勝利,可是神樹面前不能讓血和尸體停留太久。這是對神樹的尊重,對神的信仰。
而段天翼這一晚上過得很好,這種感覺是這三年來從未有過的。因為這一晚讓他再一次意識到自己不止是一個戰士,他還是一個男人……
第二天天還沒亮,那些巨腳野人就拿出了連夜背回來的美味佳肴。敲鑼的敲鑼,打鼓的打鼓,他們都在為這場戰斗的勝利而慶祝著。
蠻子在堡壘門口守候了一晚上,他怕有人進去打擾段天翼的好生活,所以一晚上都沒睡。
蠻子此刻十分焦急望著里面,他不知道里面結束了沒有,他想要告訴段天翼慶祝會開始了,畢竟他才是主角,慶祝會沒有他怎么行?不過他又擔心自己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這讓他左右為難。
“吵死了。”段天翼聽著外面的聲響再也睡不著了,他吧唧了一下嘴巴坐了起來。
“把衣服穿上,外面的慶祝會開始了。”任清弦此刻已經穿好了衣服紅著臉不敢和段天翼對視。
段天翼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了起來,然后他看到了一些紅色的血跡。
我記得這個地方沒有戰斗啊,難道是……
段天翼一臉驚異的看著任清弦,而任清弦臉更紅了,她急忙捂住段天翼的臉說:“看什么看,穿好了就出去!”
雖然任清弦嘴上沒承認但是也算是間接承認了。段天翼忍住內心的狂喜穿好了衣服留下句“我先出去了,你快點。”就出去了。
他萬萬沒想到任清弦竟然還是那個,這波血賺!
“sk||d≈nu×sh/A”蠻子看見段天翼出來了立馬興奮的沖了過去,還說了一大串段天翼聽不懂的話。
段天翼一臉尷尬的看著蠻子,不過內心還處于激動狀態,他大概猜到了蠻子的意思就和蠻子一起走到慶祝會那邊。
“sn@dujd÷n!”野蠻人族長看到段天翼來了立馬站了起來,大聲呼喊著。而那些還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野蠻人立馬站了起來,有的高舉著巨大的酒杯,有的拿著還沒啃完的肉骨頭,一個個都是興奮的樣子。
段天翼雖然語言不通但是也很快的融入了這個氛圍里面,他大聲吼著:“為了神樹干杯!”
雖然同樣聽不懂段天翼在說什么,但是他們同樣激動了起來。不斷有野人拿著香氣撲鼻的烤肉和果酒帶給段天翼。
任清弦收拾好了一切走了過來,她遠遠的看著正在和野人們大喝特喝的段天翼露出了一絲微笑。
不過這一抹淡淡的微笑很快就被愁意取代了。任清弦不知道這份歡樂還能持續多久,她不管怎么開心,怎么歡樂都要直視一個事情,那就是朋友的仇還沒報,自己的使命還沒完成。
“算了,不管了。”任清弦知道到段天翼是一個可靠的人,雖然從天賦上講鬼索要好很多,但是她總感覺段天翼具有一些自己說不出來的東西。
正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她把自己毫無保留的獻給了段天翼。
“在聊什么呢?”任清弦忍著大腿間的疼痛裝作沒事人一樣坐在段天翼身邊。
段天翼看到任清弦后激動的快要站了起來,他單手抱住了任清弦,然后指了指還在害羞的任清弦又指了指自己。
那些野人立馬反應過來了,他們鬧的更歡更嗨了。
族長算是比較理智的,他走了過來對著段天翼說了些什么。
段天翼看了看任清弦,發現她嬌羞的不像話,于是問著:“他在說什么?”
“他說讓我們在神樹面前……面前喜結連理。”任清弦不再看向段天翼,整個人都害羞著撲在段天翼的懷里。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段天翼覺得這個世界太奇妙了,昨天還是個單身狗,現在就已經要結婚了!
不過段天翼還是猶豫了一下,他心中還裝著一個人――易水寒。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尊重你的決定。”任清弦微笑著看著段天翼說著。
“沒關系,我愛你。”段天翼拉著任清弦的手說著。任清弦感覺自己的小心臟噗通噗通的,她這算是初戀吧……
段天翼和任清弦在神樹下按照地球人的結婚方式結婚了,野蠻人族長當著證婚人,蠻子當著伴郎,伴娘是一個野蠻人里面的女性。
就在婚禮結束的那一刻,神樹突然晃動了起來。
所有野蠻人都驚呼了起來,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神樹這樣子過。
“你胸口的那塊石頭是哪里來的?”神樹竟然說話了,不過不論從哪里看這棵樹都沒有嘴巴,也不知道它怎么發出聲音來的。
段天翼和任清弦都很驚異,沒想到神樹竟然能夠開口說話!
段天翼本以為這就是一科長的異常高大的樹而已,現在看來自己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我師傅給的。”段天翼緩緩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