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地笑了笑,她沒再說什么,直接將那杯酒端了起來,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
……
不好意思地埋下頭,她神思恍惚的繼續(xù)孝敬著自己的肚子,聽著肖放胡吹海侃著他們那群八旗子弟的光輝歲月,10歲牽小手,12歲寫情書,14歲脫光光,16歲滾床單……
不由得瞄了瑾江一眼,后者自始自終不說話,沒有任何表情。
她暗自猜想,他的過去,估摸著都差不多吧?想了想,她不由得湊近了他的耳朵,小聲問:“小江,你第一次是幾歲?”
“你不知道?”見到她興致勃勃的樣子,顧瑾江就氣得牙根癢癢。
嘬了一下筷子,宋沐歌笑著搖頭,“丫還不好意思了!”
古怪地看著她,顧瑾江在那水晶的煙缸里彈了彈煙灰,覺得耳根有點燙。在男人的思維里,女人處···女是金貴,男人要28歲還是處男,那就是丟人。
“我說是你,信不信?”
“你覺得呢?哈哈……”
“……”
顧瑾江黑著臉不講話了。
一邊用勺子喝著白味湯,宋沐歌一邊贊美,“真好吃,撐死我了……”
話題又偏了!
看來,她壓根兒不在乎,心里一沉,她僅僅一句簡單的話就能讓他很不舒服。其實,對他來講這種事兒根本就不屑給一個女人講,可他講了,人家不僅不信,還被鄙視了……
于是,那張原本就冷硬的臉上,線條更暗了幾分,像誰欠了他錢似的。
一時間,幾個人面面相覷,氣氛又冷了下來,沒法兒,顧瑾江就是個風(fēng)向標,比天氣預(yù)報還靈。
眼看著氣氛不對,肖放趕緊舉起酒杯來,“瑾江,來,喝酒喝酒,今兒不醉不歸……”
顧瑾江沉著臉一言不發(fā),悶葫蘆似的對酒來勁兒了,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他這副模樣兒,瞧得宋沐歌直肝兒顫,她怎么就感覺自己會倒霉呢?
腦子里靈光一閃,她心里暗間對觀音大士如來佛祖祈禱過后,索性直接趴桌子上——裝醉,裝睡,裝死。
沒想到,她本就有些困,又喝了點酒,這一裝還真就睡了過去。
……
等她悠悠醒轉(zhuǎn)的時候,腦子徹底犯懵了,感覺自己在一個溫?zé)岬膽牙锸幇∈幇 ?p> 微微睜開眼睛,咦……
房子在動,窗外的景色在往后退,誰家的房子是這款式的?不對不對,這哪是房子啊,明明是車子,她在瑾江的勞斯萊斯車上。
好像自個兒喝大了,腦子怎么這么迷糊呢?
爽妞兒呢!
腦子正打著醬油呢,一張熟悉的黑臉就俯了下來,聲音涼涼地問她,“醒了?”
她動了動胳膊腿兒,酸軟無力。
唔……好難受,怎么醉得跟個傻子似的?有沒有天理了,這個男人明明就喝得那么多,為啥他一點醉意都沒有,還跟坐在汽車前排的張銘揚冷靜的說著話,聊著什么合作……
醉得像團爛泥兒似的宋沐歌不服氣了!憑什么他就那么高高在上呢?就連喝個酒都比別人拽!
討厭!
她突然蒙生出一個很變態(tài)的想法兒,非得把拖他下水,讓他也犯傻,讓他也醉掉……
嘿嘿,只要一想到這整天冷著臉的男人在別人面前崩潰,她宋沐歌就感覺爽!
那,會是個啥樣兒?
這個男人的底線到底在哪兒呢?
這么一想,她吃力地爬起身來,一只手勾到他脖子上,一只手往他下面探去,滿嘴酒氣的在他耳邊呵著氣兒,很小聲很小聲地說:
“讓你裝……小江……老公意志測試……現(xiàn)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