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沐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回恒大別墅了。
在哪呢?
四周是溫熱的水,睜眼兒一看,在浴室里,更確切的說,在浴缸里,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玫瑰精油的香味兒。
她深呼吸一口,很放松地小聲哼哼著:“哇,好舒服……”
轉眸一瞧,娘也!
顧瑾江同志那深不見底的黑眸掃了過來,那束寒光毫不客氣的就盯在了的她身上,那表情,那動作,像狠不得生吞活剝了她似的。
咋了這是?
她招他惹他了?
視線從他冷峻的面孔下移,她那小臉上騰地紅了。
眼前,活生生擺著一具壯碩的身軀,展覽似的大刺刺在她跟前兒晃來晃去。
不知道她是色----女啊?這膽兒也太大了吧?
酒正半酣,她腦子暈乎乎地,但也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更舒服的么……
她笑得極其的嬌艷,卻偽裝著淑女般的矜持,矯情的她自己都想吐,“顧瑾江,不行,我肚子還痛著呢。”
見她那張小臉紅的不可思議,顧瑾江板著臉問:“什么不行?”
“……不要!”
這話說得又嬌俏又惡心,她一邊說一邊鄙視著自己,她是醉了,卻也沒有完全醉傻,那汽車上發(fā)生的事兒,她還依稀仿佛記得一點兒皮毛,那場面,她都不免懷疑,真是自個兒干的?
惡趣味兒是會傳染的,顧瑾江故意逗她,“不要什么?我還說幫你搓背呢,跟你肚子痛有啥關系?”
頓時,宋沐歌默了。
她哪知道,這男人說的更舒服,是幫她洗澡搓背?
不由得心虛地扯了扯唇角,笑得特別的尷尬,伸出手緊緊地勾著他的脖子,腦袋湊了過去。
“顧瑾江!”
“嗯?!”
“我自己來洗吧!”
顧瑾江同志是越發(fā)的悶騷了,要吃豆腐就明說么,她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低能兒,犯得著洗澡這件事都讓人給包辦了嘛?
好笑的看著她臉上不停變幻的神色,顧瑾江的手輕輕撫上她透著紅潤的臉頰,那迷死人的面容一板一眼。
“不洗?”
斜著腦袋瞪了他一眼,眼睜睜看著他那兩只手指捏上了她的下巴,那飛揚的眉頭明顯洋溢著整治她的動靜兒。
勾唇一笑,宋沐歌覺著自己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懂得趨利避害。
雖然顧瑾江同志這副很拽的樣兒非常的欠扁。
但,瞅了瞅自己的拳頭,既然實力懸殊。
……那,她忍了。
“算我沒說,你繼續(xù)!”眼角微微一瞇,她將手放在嘴邊,狀似無意的輕咳兩聲,“顧瑾江同志,左邊一點,不對,右邊一點,對對,就那兒,有點癢,用點兒力!”
幽暗的眸子一閃,顧瑾江好脾氣地幫她搓著背,扭過頭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唇,“不能太用力,用力你又要喊疼。”
瞧瞧這廝,宋沐歌爽著埋汰著——
“一開口就這樣兒,以后叫你老司機算了。”
小樣兒吧,嘟嘟個嘴兒讓他想生氣都生不起來。
“成,那我叫你啥?司機夫人?”
顧瑾江果然是劍走偏鋒,一句話就將女人的嘴給堵住了。
暈——
你說倆光不出溜的兩口子洗著澡嘮著顏色段子啥滋味兒?
反正當媳婦兒的那小姑娘兒挺享受,真真是風流倜儻,竊玉偷香啊……可這總裁大人就遭罪了,這澡洗得啊,那是心猿意馬,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
終于把女人給伺候泡好了澡,總裁大人才將她一把抱起來摟在懷里,往臥室的大床上一放,自個兒又回去了。火急火燎的以極快的速度將自己洗干凈,心里就琢磨著一會兒該怎么收拾那個小女人……
然而……
一只長腿剛邁進臥室,他臉上極其戲劇色彩的表情都宣告了一件事,計劃不如變化快,那個折騰了他一晚上的女人,就那么披散著滿頭的濕發(fā),像個小蛤蟆似的就那么趴在大床上睡過去了。
憋屈似的眼神兒一閃而逝,他危險地瞇了瞇眼睛,看著那只太過誘人的小狐貍,有一種到口的狐貍肉飛了的感覺。
即便他難受得差點兒就壓抑不住自己,但他還是忍住了不再去禍害她。
這小女人,太累了。
坐在床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微微斂著,望著睡著了也極不安分的砸巴著嘴的小丫頭。
不免啞然失笑。
原本以為他的婚姻就是一個隨意,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不經意娶回來的老婆,會這么有趣兒,會帶給他那么多的快樂,會讓他的生命那么的豐富……
喟嘆著,他將她嬌小的身體輕輕攬了過來,用大毛巾將頭發(fā)給她醮干,因為害怕弄醒了她,他那動作極其輕柔,輕柔得讓他自個兒都覺得不可思議。
完了,他又去拿了吹風機,將她的腦袋耷拉在自個兒的大腿上,有些笨拙地幫她吹著頭發(fā)。
為啥說笨拙呢?
顧瑾江長這么大,一直都是寸發(fā),從來沒干過吹頭發(fā)這勾當,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幫女人吹頭發(fā)。
所以,這動作不僅不熟練,看上去還有些幼稚。
一縷一縷細細的撥動,幽香撲鼻,不免有些心潮澎湃。
柔柔的,軟軟的,散著獨特好聞的香味兒,撩撥著他的心弦。
“真能禍害人。”這低啞暗沉的聲音里,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憋屈。
吹干頭發(fā),他輕輕將她放回到床上,自己側身躺倒在她的身邊兒,伸出手緊緊摟住她的腰肢帶到懷里,有些情不自禁地,俯下頭親了一口她粉潤潤的唇,
然后,緩緩地將下巴輕輕擱在她頭頂,一鼻子的迷人的幽香。
“顧瑾江?!”
半夢半醒,宋沐歌似乎很是享受地往他懷里靠了靠,習慣性的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又睡了過去。
那一盞淡雅的橘黃色壁燈光線散發(fā)在在她細嫩白皙的小臉兒上,眼睛閉著,羽毛般欣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啜著氣,顧瑾江扯過輕軟的薄被就將兩個人蓋在里面。
一直自恃清心寡欲的顧瑾江,真認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