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jìn)公司門,邱秋就圍上來八卦:“許姐,那是你男朋友吧,長得真帥,還有就是夠神秘呀,我都認(rèn)識你這么久了,才見他送你一次!”許巧言輕敲了一下邱秋的頭:“小丫頭胡思亂想什么呢,難道送我一次就是男朋友呀。”邱秋:“不是么。嘿嘿,那許姐要不給我介紹吧,你看我,我也單身。”許巧言:“不是姐不給你介紹,我都才第二次見他呢,別人什么家底什么情況我一無所知,其次既然單身,正好沒有莫名約會假,那就繼續(xù)認(rèn)真工作吧,爭取這個月的工資卡數(shù)額更好看點。”邱秋俏皮吐舌頭,回到崗位。
辦公室內(nèi)許巧言坐在電腦前整理資料,馬玉高興的走進(jìn)來,說:“許姐,昨天的婚展策劃案,不僅跟客戶一次性敲定,我還趁機利用方案又聊成一個客戶,這個是新客戶資料。”許巧言夸贊馬玉:“還是我們小玉厲害,這個月獎金一定比上個月高,繼續(xù)努力,加油。”馬玉不好意思的說:“都是許姐你策劃案做得好,吸引客戶才是重點。”許巧言打開電腦,笑著對馬玉說:“首先我們小玉的能力呢,毋庸置疑,其次,客戶已經(jīng)確定了婚展策劃案,午休時間準(zhǔn)備下,你跟我可還有的忙哦。”馬玉做個遵命的姿勢,說:“yes,female boss。”許巧言:“不錯哦,發(fā)音準(zhǔn)確,英語有進(jìn)步。”馬玉離開了辦公室,許巧言的手機鈴聲又響起,正是剛剛撞車的張俊可,許巧言禮貌招呼“喂,張先生,請問有事么。”張俊可:“許小姐,我是告訴你一聲,車已送維修站了。”許巧言:“謝謝張先生了,一會兒麻煩你把維修站地址發(fā)給我,我到時候再去處理結(jié)費。”張俊可:“許小姐客氣了,今兒是我不對,我一定負(fù)責(zé)到底,我給許小姐打電話,就是問許小姐的地址。這兩天你用車不方便,就由我當(dāng)你司機了。”許巧言:“張先生不必客氣,今天還麻煩許先生送我到公司,我已經(jīng)很感謝了。”張可俊:“那好吧,那許小姐還是將地址發(fā)我,我一會兒沒空的話,就讓人將維修單先送過來,上面有地址電話。”許巧言:“好的。麻煩你了。”掛了電話后,許巧言就將地址發(fā)給了張俊可。
而另一邊失眠一整夜的馬楠,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清晨就給陳一鳴打了電話,從安茜口中得償所愿要到了許巧言的電話號碼。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他一直糾結(jié)按不按撥打,明明決定了不再去打擾她的生活,可心里出現(xiàn)全是他們在一起過的痕跡,這么多年了,她的背影,她的一瞥一笑,像是舊電影,在馬楠心里,反反復(fù)復(fù)播放,馬楠看的那么清楚,那么心痛。這么多年了,她會原諒自己的不告而別么。
馬楠看著手機里的電話號碼,五味雜全,猶猶豫豫的放棄了打電話,卻在前后十分鐘發(fā)了兩條短信,并緊張等待著她的回復(fù)。明明自己也是近30歲的人,可在許巧言面前,他還是容易失分寸。直到手機響起,他慌亂中按下了接聽鍵,卻不知從何說起。
許巧言一直埋頭忙著,直到手機的短信提示音響起,她拿起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打開一看:“有空可以見個面么?”許巧言覺得莫名其妙,便沒有回復(fù),畢竟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短信總是太多,而且號碼也不熟悉,沒有回復(fù)的必要。于是許巧言繼續(xù)手里的事情,十分鐘后,許巧言正在沖咖啡,短信提示音再次響起,又是同樣的號碼“你在忙嗎?”短信字?jǐn)?shù)不多,許巧言隱約好奇,難道是認(rèn)識的人?她心想直接一個電話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按下號碼撥了過去,剛撥通,對方就接了,卻沒有說話,許巧言:“喂,喂,有人在么?”還是沒人回答,難道真是騷擾短信。她再次喂了一聲依舊沒人回應(yīng),準(zhǔn)備掛電話時,電話里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馬楠輕聲問著:“言言,你過得好嗎?”
這次換許巧言沉默了,她心里一愣,莫名有點慌,明明不辭而別的人不是她,她慌什么呢。許巧言冷笑,說:“哦,馬先生有何貴干?”馬楠嘆息著說:“言言,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知道這些年你過的好不好。”許巧言順口答出:“我很好,馬先生不必記掛。”馬楠:“言言,我們之間一定要這么生疏么?”許巧言暗自嘲笑這句話,他七年前離開時,一切就已經(jīng)畫了句號,注定要分道揚鑣的人,說這話又有何意義,她平靜地說:“不好意思馬先生,我很忙,再見。”急忙掛掉了電話,七年,他不辭而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年,難道他以為一個突然的出現(xiàn),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就可以權(quán)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么。

曳姿
說到他的電話,我想起前男友結(jié)婚前也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說“對不起”,我沒有回答沒關(guān)系。因為我們在一起這件事好像過去了很久,我并不覺得這句對不起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