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許巧言起了個早,此時正在吃早飯,準備一會兒去買些東西,就回老家了。“哐哐哐”敲門聲響起。這么早,會是誰!一開門,張俊可提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盒子進來,許巧言:“你買這么多東西做什么?”張俊可:“當然是讓你帶回去給未來岳父岳母的。”許巧言突然內(nèi)疚,他什么事情都想到了,自己卻總是把他推脫在外。許巧言:“你來這么早,還去買這么多東西,看來,不僅沒睡好,還沒吃早飯吧!”張俊可:“我不是料到有早飯么!看,我還來的挺準時。”許巧言聽在心里,這樣的感動讓她有些負面沉重感,似乎怕自己會辜負這樣一個人。
許巧言為了他又煎了雞蛋、午餐肉,然后盛了稀飯。看他在自己面前邊吃,邊稱贊這樣一份隨意的早餐。許巧言忍不住想,要是自己最先遇到的是他,是不是結(jié)局就不一樣。
張俊可買來的東西很多很全,有叔叔的酒,媽媽的護膚品,弟弟的游戲機,高級營養(yǎng)品,還給許巧言榨了一大杯果汁。一早,他買了這么些東西,可算用了心,更何況,他購買的時間點也還沒到營業(yè)時間。許巧言:“俊可,這些花了多少錢?我拿給你。”張俊可:“這些呢!不是錢,是心意。巧言,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別人。”許巧言看著他的模樣,隱約心疼他,心疼他沒有遇到一個明確愛著他的姑娘。許巧言:“我知道了。對不起,我總是不會說話。”張俊可:“傻姑娘。你是我女朋友,不管你說什么,做什么,都不用道歉。”許巧言:“嗯。”
到了時間點,張俊可把所有物品為她裝好車里,還叮囑了很多話,最多的就是不要疲勞駕駛,要慢,轉(zhuǎn)彎要小心。許巧言發(fā)動了車前行,看著反光鏡后的張俊可,覺得他很孤單,負罪感也撲面而來,她此刻才深深感覺到,原來當你不確定愛不愛一個人的時候,去接受一個人全心全意的好,是如此的沉重,因為你總會怕自己還不了,給不了。
許巧言的車行駛了四個小時,終于下了高速。這么多年,家鄉(xiāng)改變了很多,修了瀝青路,建了彩虹橋,橋下流淌著永不干枯的小河,這里沒有冬天,是很多人向往的地方,唯獨自己異鄉(xiāng)多年,還沒有回來的念想。車開著開著,突然發(fā)出奇怪的摩擦聲,許巧言停好車,打量著問題,才發(fā)現(xiàn)輪胎上不知何時扎了顆釘子。許巧言暗自吐槽看來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都快到了,還遇到這事,幸好有備胎。于是,她拿出工具箱,開始換輪胎了。
馬楠因為要來C城辦理項目事宜,也一早獨自駕駛出發(fā)。此時,他看見那個似曾熟悉的身影正在換輪胎,他停好車,走到她面前,關(guān)切地問:“沒事吧?用不用幫忙?”當許巧言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是他了,她深深記得他的聲音,她抬頭:“沒事。”馬楠拿過她的工具,說:“還是我來吧。”許巧言站在旁邊隱約有些緊張,馬楠看了看哪個備用輪胎,說:“你確定換這個?”許巧言不知道有什么問題,說:“嗯。這個輪胎扎了釘子,只能換這個。”馬楠:“可你這個輪胎看起來磨損很大,你確定換上后,能安全行駛?”許巧言被這一提,才想起來,自己忘記換新的備用輪胎,現(xiàn)在準備換的這個也就是被替換下來的。許巧言:“瞧我這記性。居然把這忘了。不過,這個輪胎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馬楠:“如果等到有問題,那就是兩個概念。你要去哪兒?我送你。”許巧言被質(zhì)疑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說:“不用了。這是我老家,我能想辦法。”馬楠:“你有拖車電話?”許巧言不說話,她沒想到在這種時候遇到他,而且遇到的還是一個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他。馬楠看她不說話,試探地問:“我們之間是不是發(fā)生過很多不愉快的事情。”許巧言一口否定,說:“沒有。你就是我的學(xué)長啊,怎么會有不愉快。”聽到她的回答,馬楠隱隱失望,馬楠:“那不就得了。你還跟我客氣什么。”許巧言:“好。那麻煩你了。”馬楠:“你是我兄弟的女朋友,不必客氣。”原來,他這般只是出于順便關(guān)心兄弟女朋友,許巧言想原來他真的忘記了。
馬楠聯(lián)系好了C城拖車公司,陪許巧言一同在路邊等著。提到這兒,許巧言有些慚愧,這里是自己的家鄉(xiāng),自己卻連家鄉(xiāng)汽車維修電話也要咨詢114。馬楠幫許巧言車上的物品都轉(zhuǎn)移過來了,看到那瓶果汁時,馬楠問:“你很喜歡喝果汁么!”許巧言隨口一答:“這是俊可準備的,他說比起醒腦的飲料,這既營養(yǎng)又無副作用。”馬楠心里略苦澀,說:“他真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不知道為什么,聽馬楠這樣夸俊可,許巧言心里怪怪的。
拖車師傅來時,笑著跟馬楠打招呼:“馬總,你來啦。這是你女朋友的車么?”這一句隨口話,問的兩個人都有些尷尬,馬楠:“不是。”拖車師傅:“也是。如果是你女朋友,哪用開兩輛車呢。”拖車師傅閑嘮叨了兩句,然后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給許巧言,拖著她的愛車走了。
許巧言就這樣坐上了馬楠的車,這么多年,他的離開和出現(xiàn),都是那么突然,她也未再過多了解他的任何事。不過,如今他也算事業(yè)有車,年輕有為,或許,也不缺女朋友。車上,馬楠:“你到哪兒?”許巧言:“馬先生,要不,你把我送到方便打車的地方就好了。”馬楠:“你一定要這么客氣么!”這話一出,許巧言愣住了,她對張俊可這般客氣,對馬楠也這般客氣,到底是因為什么,還是放不下什么。許巧言:“蘇家橋老街道。”都說最怕空氣突然安靜,說的或許就是這一刻,一路上,車內(nèi)開著輕音樂,兩個人默不作聲。
已是下午三點多,馬楠將許巧言送到家門口,正在提后備箱的東西時,許巧言的弟弟許巧樂過來了,他高興地喊著:“姐,姐夫,你們終于到了!”許巧言:“巧樂,別亂喊。”馬楠聽著這句姐夫,心里居然暗自竊喜,他禮貌地問好:“你好。我是你姐姐的學(xué)長。”許巧樂15歲,個頭已經(jīng)高出許巧言了,許巧樂:“哦。哥哥,你好。那進家里坐會兒吧!”馬楠:“不了。我還有事。把你姐送到,我就走了。”許巧言:“謝謝你。”馬楠:“客氣了。”看著兩個人好似生疏的模樣,一旁青春萌芽才長出來的許巧樂,倒像看破一切似的。
回到家里,許巧樂八卦的問:“姐,他不會喜歡你吧!”許巧言敲了一下許巧樂的頭,說:“小孩子,懂什么喜歡,少胡說八道。”許巧樂:“也是。聽我媽說,我姐夫也長得老帥了,他就是喜歡你,估計也沒戲。”許巧言:“去去去。胡說八道你倒厲害。”許巧樂看到游戲機了,高興地歡呼:“姐,你可真是太好了。太了解我了,這款新潮游戲機,我可求媽老久了,也沒給我買。”許巧言對游戲機沒多大研究,問:“是么!那這得多少錢?”許巧樂:“差不多三千多吧。等等,姐,這不是你買的??”許巧言:“不是。這是你口中的姐夫買的。”許巧樂:“哇瑟。姐,我這姐夫不是土豪就是富二代吧!這么大氣。”許巧言:“能不能不八卦。禮物收了,可別誤了學(xué)習(xí),不然,我就算扔了,也不留給你。”許巧樂將游戲機護在手里,說:“嘿嘿。姐,我不提了。我先去研究研究,你也休息會兒。”
許巧言回到了房間,里面的床單被褥剛換過。任秋萍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她高興的走到許巧言的房間,看到就許巧言一個人地時候,隱約好奇。任秋萍問:“巧言,你一個人回來的?”許巧言:“嗯。媽媽,俊可有事來不了,桌上的東西,都是他買的。”任秋萍:“這孩子倒是有心。對了,你不是開車回來的么,車呢!”許巧言:“送去維修站了。”任秋萍拉著許巧言到處看,擔(dān)心地問:“怎么了?是不是撞車了,你沒事么!”許巧言心里暖暖的,果然這個世界上,親人的愛不可替代。許巧言:“媽媽,我沒事啦!只不過輪胎扎了釘子。”聽許巧言這么說,任秋萍松了口氣。
晚上,袁明川下廚做了滿滿一桌子菜,一家人坐在一起,許巧言的胃口也更好了,大塊朵頤吃了許多。

曳姿
這兩天很忙,等更的寶寶們,我先道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