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楠突然出現在家里,本就讓許巧言意外。特別是她自己心知肚明這樣的關系,更一度覺得尷尬,可家里的態度,倒是也讓她輕松不少,不然,她可能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釋馬楠的到來,又或者如何去提前她們以前的關系了。
當天馬楠并沒有離開,他給家里的理由是因為已經來了,就順便安全將我送至A市。這樣的決定也并未讓許巧言家里人好奇多問,反倒讓許巧言覺得父母此時的態度有些變化,她告訴自己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第二天,許巧言離開前,去了爸爸的墳前,這是她每次離開前要做的事,似乎就像跟平常親人的道別儀式,她總想去看一眼,默念幾句才離開。這也是馬楠第一次去許巧言父親的墳前,他想起她高中時爸爸才離開時的模樣,竟心疼起來,想去抱抱她,卻又覺得不管是此時場景還是她的心里定不接受這么突兀的舉動,便打消了念頭,就那樣安靜地注視著她的道別儀式。
許巧言上車前,又勸馬楠還是開自己的車,可馬楠下定了決心,還說什么答應了送就得做好代駕事宜,讓許巧言不必擔心。于是,這一鬧,馬楠成了許巧言的專職代駕,而他自己的車又請了另外的專職代駕,并且馬楠并未覺得如此理所當然的開著許巧言的車載著她是多此一舉,還顯得心情顯得格外好,時不時哼著歌。似乎跟她在一起,不管何種方式,對他來說就是一件很開心幸福的事。
下午馬楠平安將許巧言送到紫荊花苑,并當起了勤勞的小蜜蜂,左右一個行李箱,右手幾包家里的特產。恰巧,這拎包回家的模樣被陳子墨看見。他走近,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兩人,陳子墨:“巧言,回來啦。”馬楠警惕性的看著來人,他見過他,就跟巧言一棟樓,而且他們的關系很平常,就是這種平常讓馬楠覺得有些不安心。許巧言:“嗯。回來了。看來,你還回來的比較早些。”陳子墨:“嗯。昨天到的。怎么樣?需要幫忙么,我看你男朋友提那么多也挺累的吧。”馬楠聽到這句話男朋友,自然驕傲的挺了挺胸膛,還沒等許巧言解釋什么,馬楠笑著便說:“嗯。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可以的。”陳子墨忍住想笑,看來自己被當成了假想情敵,陳子墨:“那好。”正在這時,一個女聲響起“子墨”。陳子墨:“嗯。洋洋,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巧言。”許巧言打量著走來的女孩,身高和長相都足夠甜美,她以前總會猜測陳子墨會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兒,不過此時女孩的面貌倒讓人感覺舒心,細看兩人還挺般配,甚至許巧言會覺得女孩兒很熟悉,像在哪里見過。許巧言:“你好。我叫許巧言。旁邊這位男士叫馬楠。”許巧言并未提及男朋友,這讓馬楠一閃即逝的失落,不過,他總算是再跟別人介紹自己,想到這,也算有點竊喜。女孩笑起來的模樣,像是春風里的太陽溫潤和煦,女孩:“你們好。我叫莫青洋。”隨即閑聊了幾句,陳子墨和莫青洋去了超市,此前還邀請了他們在家里吃火鍋。
馬楠將物品送至許巧言家里后并未離開,這是他第一次認真打量她的家里布置,他記得她以前說過以后住的房子里一定要有綠色的植物,最好還能開出小花;結果看看四周,發現她住所布置簡單空曠,突然,馬楠似乎想到什么,嘴角有一抹淡笑。
許巧言將家里打掃了一番,馬楠也跟著打下手,并將所有拿回來的物品歸置好后,她終于忍不住對馬楠說:“那個,今天辛苦你了,如果你有事,就回去吧,我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馬楠坐在沙發上,品著綠茶,這種茶有股淡淡的清香,馬楠:“沒關系。之前我不是也答應了邀約么。自然守信要去的。”許巧言:“可是,不會耽擱你的事吧,一個下午都聽你的電話響了很多次。”馬楠:“不會。”馬楠自然知道許巧言的小心思,她還很怕跟自己多相處,不過,越是這樣,對于馬楠而言,他更是不會錯過多跟她相處的機會。而許巧言聽了馬楠的話,也不好在下逐客令,但許巧言恍惚覺得馬楠似乎還像以前那般了解自己,轉念一想,也或許不是他了解自己,而是自己未曾改變過呢!
晚飯,兩人如約去了陳子墨家里,陳子墨正在鍋邊時不時用勺攪拌下,鍋里正熬著熱騰騰的湯,香味也溢滿了家里。莫青洋在廚房里洗著什么菜,馬楠自然也坐在桌角一旁,與陳子墨聊天。許巧言呢,直到看見那張合照,才恍然大悟,難怪覺得莫青洋熟悉,原來是照片中人。也是因為這樣,讓許巧言覺得原來時隔的愛情,依舊可以回來;她本想問問陳子墨和好如初的感受,又覺得不合時機,便忍住了心中的大問號。
火鍋桌上,馬楠顯得格外熱情,跟陳子墨就像是酒逢老友般。莫青洋、許巧言在旁看著這兩個男人,眼睛里有著不一樣的感覺,莫青洋看著陳子墨眼神中裝滿了久逢愛人的詮釋,許巧言呢,眼睛里很不知所措,而這種感覺從七年后第一次見馬楠開始就伴隨。
把酒言歡后,果不其然兩相醉。看著兩個人醉酒的男人,嘴里還說著迷糊話,許巧言跟莫青洋相視默契一笑。隨之兩人簡潔收拾了一番,許巧言扶著馬楠回了家,這是七年后第一次這么接近他,他身上的味道還是那般熟悉,只不過感覺再次這般攙扶醉酒的他似乎超重了。許巧言忍不住自言自語“你說你看起來還是那么瘦,怎么就更重了。”馬楠喃喃自語“子墨兄弟,來,咱,咱們再來一杯。嘿嘿”許巧言無奈搖搖頭,心底吐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貪杯。
許巧言將馬楠安置沙發上后,鄒著眉毛,顯得有些糾結,看看此時馬楠爛醉如泥的睡在沙發上,她既不知道他家里在哪兒,不知道以自己的身形該如何再將他拖去酒店。許巧言仰天看了看天花板,又看看沙發上的人兒,只好安慰自己道“罷了罷了。就等他將就一晚。應該沒關系吧。”隨后,許巧言并非對他不管不顧,她用熱毛巾為他擦臉,將他的鞋脫了,身體擺正睡在沙發,為他蓋好被子,最后倒上一杯水在茶桌上,便于他夜班三更口渴時飲用。做完這一切,許巧言沖了個澡,面膜什么也沒心思貼了,她今天有些疲憊不堪的感覺,直接倒上床就睡了,甚至還忘了將門反鎖,或許因為累忘了,也或許她對屋外的人沒有任何戒備心。
半夜,馬楠半夢半醒起來上廁所,上完廁所后,他直徑向臥室走去,睡在床上后,他潛意識里總覺得床上有什么東西,但是酒精麻痹大腦后,他無暇顧及自己此時的床有什么問題,閉上眼便睡去。許巧言呢,可能因為坐車回來路途都沒睡,又遇馬楠喝醉酒這么一折騰,她真的累了,她睡得很香,還做了夢,夢里有只可愛的小狗一直往自己身上蹭。

曳姿
如果你很在意一個人,你真的會為很多小事慶幸。特別是你潛意識里的情敵,你看他有了歸宿,而歸宿也正好不是你在意的人,你甚至會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