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隊的兄弟們也是氣血方剛之人,怎么可能被這么一唬就鎮住了?特別是看到秦素柳眉輕挑,不少保安可不得爭先恐后的表現一番,只是等他們轉身看著面前男子臉上一條清晰看見猶如蜈蚣般的刀疤時,他們都被震懾住了。
刀疤男,真名孫乾宇,曾A市五中學生,由于是外市過來的學生,家長每天在工廠上班,沒有閑暇的時間照顧,經常被班上調皮的學生欺壓,有一次被激怒下的孫乾宇還手暴打了欺負他的學生,后來那名學生叫上了校外的混混將孫乾宇暴打一頓,從那以后孫乾宇被迫走上了一條反抗欺壓的道路,現在孫乾宇成為了A市黑社會最心狠手辣的打手,他還有一個讓人恐懼的稱號——刀疤宇,只要是道上混的只要提到刀疤宇這三個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刀疤宇臉上那條令人發寒的刀疤再次蠕動了起來:“我說,讓你們別在這里瞎嚷嚷,再嚷嚷,就打到你們滾出去。”刀疤宇表情冷漠的指向了不遠處的大門。
王琰倒也不急,只是淺淺一笑,暗道:“這刀疤宇還跟當年一樣啊,一言不合就喊著開大。”他想繼續看刀疤宇怎么把這出戲給唱完。
“兄弟實在不好意思,這是大家太高興了嗎,要不賞個臉喝一杯?”龔常進人精似的端著杯子走到了刀疤宇的面前,認錯態度之認真,不過他好像熱臉貼冷板凳了。
刀疤宇冷哼一聲:“你們在這里能喝多大檔次的?隔著包房我都聽到你們嚇嚷嚷了,再讓老子聽見,來得可不是我一個人。”狠話已經撂下刀疤宇也是轉身走人。
“站住!”一直悶不吭聲的秦素一拍桌子冷冷的說道。
刀疤宇撇了秦素一眼:“你又算什么東西?想叫板?”
“我知道你,你是刀疤宇是吧?我也警告你,你們所有的罪行總有一天會全部浮出水面,你最好是干凈的,一樣抓你。”秦素站起身指著刀疤宇說道。
刀疤宇一聽,身子有那么一瞬間僵住了,看向秦素的眼神中出現了濃濃的殺氣:“臭娘們你找死。”
秦素什么人?干過刑偵的,會被刀疤宇震懾住。
“喂!我可警告你別亂罵人。”龔常進一聽,把袖子往上移,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不少保安見狀,也是氣勢洶洶的看向了刀疤宇。
刀疤宇突然大笑起來,他那蠕動的刀疤看上去極為的猙獰:“想動手是吧?”
說完只見刀疤宇朝著龔常進腦門直接是一拳,龔常進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拳頭快到了腦門,他失望的閉上了眼睛,看樣子這拳是挨定了。
“我說孫乾宇你怎么還像以前一樣?沒腦子,脾氣還那么沖,這邊這么多人,一人要是一拳下去估計不在醫院躺個兩三天你是不能下地走路。”王琰見刀疤宇真要動手,也不敢再繼續往下看,真要整出點幺蛾子,他就可真的成了罪人了,一下沖到龔常進的面前,一把了刀疤宇拳頭。
龔常進睜開眼往后退了兩步,他也沒想到這刀疤宇膽子這么大,這么多人都敢動手,而且好不墨跡。
刀疤宇看著面前的這張面孔,努力的搜索著記憶,突然記憶在那么一瞬間定格了,他那強有勁的拳頭也慢慢的卸下了力道,吞吞吐吐的說著:“琰,琰,琰哥?”
王琰親點了點頭:“算你小子還有點記性。”
刀疤宇眼神中充滿了驚訝、難以置信、那個A市一中曾經的霸王竟然消失幾年后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那個曾經的精神支柱竟然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刀疤宇都嘲笑起了自己的笨,竟然沒認出王琰來。
王琰拿起剛才龔常進的酒杯,一臉認真畢恭畢敬的說道:“你好我是王琰,今天我們保安部的同事來這里聚會,大哥你賞臉的話喝一杯?“
刀疤宇狐疑的看向王琰,王琰再唱這么一出他還真的沒理解過來,然后緩慢的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那我先過去?”
王琰朝著他默默的使了個眼神。
刀疤宇滿臉疑惑的將酒杯遞給了王琰:“算你小子識相。”隨后揚長離去。
所有保安目瞪口呆的看向王琰,怎么王琰這家伙一來別人就喝酒了?別人就認慫了?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幺蛾子,剛才還不依不饒,兇神惡煞的準備動手。
王琰吊兒郎當的拍在龔常進的肩膀:“我龔隊,虧你還是隊長,對待這種人,你只能說道理,你和人動手,你看他氣勢明擺著就是來找茬的,他還怕你動手不成?”
兩人回到坐位,龔常進還是有些不解:“我說那王八蛋,你看他那熊樣,我都裝孫子了,你看他那什么態度?”
“我說,還糾結呢?喝酒吃飯不好嗎?非得和人打起來?”王琰看著滿桌的菜緩緩的說道。
秦素白了王琰一眼:“別讓我知道你們是同伙。”
王琰咽了一口飯:“收起你來在刑偵干活的勁,我可是一名隨時在時優集團發光發熱的保安,你可別冤枉好人,剛你沒看到?我明顯是用實力征服了那個家伙。”
秦素白了王琰一眼:“你頂多就是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好一點,還實力?”
“那我知道了,肯定是被我的魅力所折服。”王琰前言不搭的后語的說著。
秦素怒視了王琰一眼,她發現每次和這家伙在準備認真說話的時候,這家伙竟一天瞎扯,前言不搭后語,說故事的能力一個比一個動聽。
“提醒你一句,離那家伙遠一點,他們在A市的地下實力警方很重視,要不是很多證據找不到警方估計早就對他們下手了。”秦素冷冷的說道。
“這A市還有黑社會存在?你哄小孩呢?這都什么年代了?誰還傻兮兮的在街上提著刀喊打喊殺的?”王琰故作吃驚的說道。
秦素直接懶得理會,低頭吃飯,懶得理會滿嘴跑火車的王琰。
“琰哥你認識剛才那個家伙?聽秦部的意思他應該是道上吧,而是還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龔常進有些心驚的說著,他也不知道剛才自己那跑來那么大的勇氣,敢對道上的人這么大吼大叫的。
“不認識。”王琰一口否決,龔常進是一個中規中矩的人,這些道上的人能不能讓他認識還是不能讓他認識。
酒過三巡,大家喝得性高,開始談起了人生,談起了理想,酒吐真言這話看樣子一點不假,你看旁邊一名保安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像說起了家中生活窘迫的事,還有公然挑釁龔常進揚言要拿下他隊長的職位。
看著面前的這些事物,王琰坐在一旁有說思緒,生活就這樣,簡單點多好,不管有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在家等著,有一個仗義的兄弟,在撇了秦素一眼,有個不知性別的上司也罷,他都覺得這就是他年少時最求的生活。
也許是喝了兩杯的緣故秦素眼圈出現了一絲紅潤,對下面的人說話也沒有上班時候那么刻板,不過那股霸氣與不容拒絕依舊存在,沒有敢違抗她說的每一句話,沒人知道她那一分會變成一只母老虎。
就在大家相談甚歡時刀疤宇帶著他的兄弟們出了包廂,看了一眼王琰,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朝著眾人走了過來,端起酒杯:“各位朋友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今天你們的所有消費都算我頭上。”
隨后一飲而盡,掃了一眼桌上空掉的酒瓶,對著不遠處的服務員招了招手:“請保證他們的酒夠喝,如果我兄弟們沒喝開,我不管你這是多牛的餐廳,我會讓他開不下去。”
本來看到刀疤宇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出來,以為是要來找麻煩的,估計都沒想到刀疤宇會豪言說今天的賬都算他的吧。
刀疤宇也不逗留,帶著人離開了威客。
“這怎么回事?剛才嚇我一跳,我以為他要來找麻煩的。”一名保安嚇得酒都醒了,還沒回過味來。
龔常進和秦素都是疑惑的看向了王琰,兩人眉頭都有不同程度的輕挑,只是一相親冷的秦素表現得沒那么夸張,龔常進直接眉頭挑到了額頭。
“你要說你們真沒點關系我真的不相信。”龔常進緩緩說道。
秦素直接將杯中的酒喝掉:“我先走了,王琰請記住,我秦素行得正坐得端,不法分子的東西我絕對絲毫不沾,我相信A市警務人員的能力,給你兄弟提個醒他們這些在外面逍遙法外的家伙,遲早沒有好結果。”秦素撂下這么句狠話然后憤然離去。
“明天要上班,都別給我喝大了,上不了班全部給我滾蛋。”秦素怒聲吼道。
龔常進緩緩的看了王琰一眼,王琰嬉笑的將杯子拿起:“母老虎眾人走了,來,大家敞開了喝,喝不倒就對不能回家。”
“嫂子!”是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在刀疤宇的帶頭下對著剛出踏出威客的秦素喊道。
秦素被嚇得一個飽隔打了出來,場面看上去好不滑稽,秦素緩過來后,一道屬于母獅子的怒吼從口未出:“滾!”
刀疤宇帶著十幾號兄弟,馬上開著車消失在了威客大門,在車上他傻乎乎的摸著腦袋,他好像自作聰明的給王琰惹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