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爹娘,奶奶都在家里。”
“哦?看來秀珍姑娘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了。半個月前你回家的時候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只有一封留書,對嗎。”
聽到這里,秀珍依舊一臉平靜。“表小姐再說什么,奴婢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guān)系,繼續(xù)聽就好了。
你見家里沒人,而你說的家人還漏了一個,你的親弟弟,屋里留了書,你打開了留書,卻發(fā)現(xiàn)你的家人全都被抓了,而對方約你去了黃柳亭,你如約去了,而作為交換條件的是……你要把一塊手帕帶進鎮(zhèn)國公府,并用在外祖母身上。”
秀珍不說話,她沒想到云綺兒連她與人見面的地點都一清二楚。還有……她的弟弟。
“然后你帶著那塊手帕回來了,它是被包著的,所以剛開始你沒接觸,沒有提前感染,你在外祖母用餐的時候,故意手抖讓湯汁撒在外祖母身上,再用手帕去擦,外祖母接了手帕擦干凈了,斥責(zé)了你幾句,還給了你,后來廚房送來了剛做好的,外祖母喜歡吃的芙蓉糕。外祖母沒想到你的帕子是不干凈的,看見芙蓉糕來了,剛剛用餐的食欲也被打斷了,就想先吃一塊,她就直接用手接觸了,病從口入,對嗎。”
秀珍殘然一笑。“表小姐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奴婢無話可說。”
“別啊,你得承認(rèn)是你做的啊。”
秀珍嘴角一抽,她都說的明明白白了,還非要她再承認(rèn)一遍。
“是,這件事是奴婢做的,求表小姐放過奴婢的家人,奴婢死不足惜,可是奴婢的家人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啊。”
秀珍的情緒終于有了波動。
“我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但是你……也不由我處理。”
“舅舅,這個人交給你們了。”
“等等,綺兒,那你可知道是誰指使秀珍的?”
云綺兒搖頭,“那人帶面具,黑袍黑衣,偽音,除了身高體型,其他什么身份信息都沒有。”
“奴婢也不知,奴婢只是被迫按吩咐辦事啊。”
黎正杰作為二兒子,一直忍著,黎正清這幾天一直攔著黎正杰,因為黎正杰的母親女兒都被傳染了,他能一直忍到今天就不錯了。
黎正杰本來是想把所有人抓起來一個個嚴(yán)刑逼供的,可是黎正清始終保持著理性說,傷害無辜,為黎老夫人和黎蕊蕊積德,如今人查出來了,再讓他理性是不可能的了。
“砰!”黎正杰一巴掌打過去,秀珍被打翻在地滾了幾滾。
黎家人都是練武之人,手勁大的驚人,秀珍的臉上腫得紫色發(fā)黑。嘴角也出了血。
這是她自己造成的,可是她不后悔,只要能救了家人,她就是死也不后悔。
“對了,”云綺兒可是了解這種人的心理的,“你的家人我只救下你弟弟,你弟弟是在你爹娘的掩護下逃出來一段路,我的人順手救下了,至于你爹娘,在救下你弟弟之后我又派人去找了,死了,尸體被丟在山上喂狼。如今尸體在我這里。”
秀珍不敢置信的看著云綺兒,“不會的,那個人說他不會對我爹娘下手的!”
“我該說你是天真還是傻呢?”
“你為了你爹娘害我外祖母和我?”黎蕊蕊再另一邊又扇了一耳光。
秀珍這次不說話,因為說什么都沒用了,一切都是他的錯,不是嗎。
“奴婢,認(rèn)罪。”
“來人,把秀珍帶下去,絞刑伺候。”
“奴婢叩謝老爺。”
她這樣對他的家人,他還能給個痛快一死,已經(jīng)是仁慈了。
秀禾就這么看著秀珍被帶下去了,她們兩個一起伺候老夫人多年,不說情深,感情還是有的。
黎馨文只是痛心疾首,看著處置了秀珍,“秀禾,扶我回房。”
黎老夫人平時待她們極好,她竟然下這種毒手,不惜自己也染病,怎么會這樣,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呢?
“綺兒,這次多謝你了。”
“舅舅這是不把我自家人看了,怎的說話這般客氣。”
“就是,大伯你太壞了。”黎蕊蕊攬住云綺兒的胳膊,在她眼里,她這個表妹真的是無所不能了。
“黎正清,你怎么說話的!”蘇芳雅揪住黎正清的耳朵。
“唉唉,夫人別啊,晚輩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啊。”
……
自打揪出秀珍那天后,黎蕊蕊就成了云綺兒的跟屁蟲,比宇文如喬還黏她。
“綺兒,那些人我都一個個問了,這些是審訊記錄。”
宇文如喬交給云綺兒一踏記滿文字的黃紙。
“這是什么,我也要看。”黎蕊蕊湊到云綺兒身邊。
“不好意思,這是機密。”宇文如喬推開黎蕊蕊,真是的,綺兒身邊的位置,墨凌恒呢,她也就不跟他爭了,這女性咋又蹦出來一個。這云綺兒還招女性“爛桃花”啊。
“把這幾個留下,其他的放了吧,你知道該怎么做。算了,等會我和你一起回去。”
“嗯。”宇文如喬,看了名字被圈的:云濤,蔣尚克,楊國印,杜兵。
“綺兒,你不會是看他們姓云姓楊,所以才~”
“對啊,怎么了,不可以啊。他們明顯都和我有怨無恩,都有作案動機。”
“就是就是,綺兒說得對。”
宇文如喬白了黎蕊蕊一眼,“馬屁精。”
“好了,蕊蕊,你去匯醫(yī)堂找清歌玩吧,我和如喬還有事。”
黎蕊蕊嘟嘴,“哼,你們不要我了,我去找清歌玩!”
黎蕊蕊知道云綺兒有事瞞著自己,既然她不想說她就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