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綺兒把何巧靜抱進去以后,坐在院子里。人都在這了。
“時安,把外面尸體收拾了。”
“是。”
“我不知道我這樣做對不對,可我知道,自己的仇,只有自己報才能讓自己舒服一點,也許那一瞬間成了世人都害怕的惡魔。”
她,云閣的所有人都當過惡魔,那是因為她們沒有依靠了,只剩自己了,或者只剩自己和自己唯一想要守護的了,為了自己活下去,為了愛的人活下去,他們不得不變成惡魔,誰讓這世道不放過他們呢。
墨博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不好插話,只能站在蘇清歌身后,靜靜看著它。
“臨潼和烏頭的傷我處理過了,兩個都有肋骨骨折,索性沒有戳到內臟。臨潼還有手骨骨折,頭部受到劇烈撞擊,有明顯出血,已經包扎好了,如喬在熬藥。”蘇傾城從診室出來,臉上也沾了一些血。
“傾城,你說我是不是不該回來?”
“你父親接你回來的,也是該回來,只是沒想到要面對的是這樣的局面罷了。”
兩人倒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但是墨博簡懵了啊!
“等……等等,你叫她傾城?還有,你之前叫她清歌,你們不是叫畫屏畫鏡嗎?”
墨博簡出聲,云綺兒才反應過來這還有個外人,于是蘇清歌蘇傾城和云綺兒三個人擠眉弄眼的,也不知道要不要說出實情。
“行吧,既然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們,總有一天你們會愿意告訴我的。”墨博簡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里還是很失望的,可是他明白,他父皇知道的她們不是叫畫屏畫鏡,如果傳出去,她們就是欺君了。
可他想不到的是,他的父皇早就知道了。
“畫鏡,我帶了好吃的,你要不要試試?”
蘇清歌尷尬的看著墨博簡,打開他遞給她的用油紙包著的糕點。
“唉,可憐,我們這群單身汪只能吃狗糧了,我和畫屏就不打擾你倆了哈,臨潼和烏頭的衣服也該做好了,我倆去看看,拜拜。”
“不是,喂……”
云綺兒和蘇傾城跑的比兔子還快,和端著藥出來的宇文如喬擦肩而過,差點打翻了碗里的藥。
“不是,她倆去哪兒啊。”
“去看臨潼和烏頭的衣服做好了沒,跑的比兔子還快,夏柳時安都不要了。”
一旁的夏柳時安對視了一眼,默默郁悶。
宇文如喬聞言,把藥遞給空了手的夏柳,也急急忙忙跑出去。
“那你倆幫我照顧臨潼和烏頭吧,喂,你倆等等我啊!”
……
“都怪你,這下好了,她們出去都不帶我了!”蘇清歌看了看手里的糕點,想了想,狠狠地咬了一口!
裁縫店里生意依舊很好,繡娘見幾位恩人來了,上樓去叫莫娘子。
“哎喲,云大小姐來了,你們是來取上次做的衣裳吧?”莫娘子看了看周圍,“阿雨,把上次給小公子和烏頭做的衣裳端過來。”
阿雨放下手頭的活,把繡房里做好的衣裳端出來,兩碟分別有五件。
“這邊是小公子的,這邊是烏頭的,本來是想等再做幾件,再送過去的,以表我們對幾位小姐的謝意。”
云綺兒摸了摸兩碟衣服,都是上好的布料,雖說不如云閣得來的布料那么貴重,但在京都絲綢店里絕對是最好的了。
“沒關系的,莫娘子,這些衣服暫時夠了,等換季的時候我們會再來的,畢竟臨潼還小,還在長個呢,你做多了,他也穿不了。”
云綺兒收回手,莫娘子示意阿雨去把這些衣服包起來。
“是是是,對了,云大小姐,前幾日宇文公子的衣服也做好了,送去宇文府,但是沒人,回來的阿雨稟報,被杜小姐聽見了。”
“杜涵曦?”
聽到關于自己哥哥的,宇文如喬最在意了!
“對,杜小姐強行拿走了衣服,說她親自交給宇文公子,您看這……”
是宇文如喬的哥哥,云綺兒和蘇傾城也不好說話,就都看向她。
“沒事,我會讓她知道手賤的下場的。”
宇文如喬說的風輕云淡,但旁邊的兩人已經大概猜到了杜涵曦的這件事的結局。
回去的時候,宇文如喬沒有再跟著云綺兒,自己回了宇文府。
匯醫堂,墨博簡也走了,夏柳時安兩個人守在臨潼的房門外,蘇清歌叫了人修門,看見倆閑逛的回來了一臉委屈。
“店里門壞了,你們就丟下我一個修門,你們怎么忍心。”說著,竟然還流下了一滴眼淚。
“嘿嘿,怎么能叫就留你一個呢,不是還有墨博簡嗎?”
“墨博簡跟我有什么關系啊,真是的,你們……你們欺負人!”
蘇清歌氣的跺腳,要是別人,她就動手了,可偏偏這倆人是她的好姐妹。
“小姐,門修好了。”
云綺兒掏出銀子,結了工錢,關了匯醫堂的門。
“好了,我先回恒王府了,夏柳時安,我們走。”
這幾天云綺兒基本上都是兩點一線,在恒王府和匯醫堂兩三邊跑。不過她不惹事,不代表別人想安穩過。
回到恒王府,墨凌恒已經在府里書房看公文了,下人通傳她回來了才出來,到她院子里等她。
云綺兒回到院子里,墨凌恒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石桌上放著一份請帖。
“喲,他壽宴還請我呢,不怕早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