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的眾家丁你一眼我一語的大聲嚷嚷,有的唱紅臉,有的唱白臉,陳定轅更是洋洋得意,搖頭晃腦的盯著方媚兒,一副老子吃定你的表情。
方媚兒不由得往鐘玄身后躲去。
“陳瘋子,得饒人處且饒人,要知道咱們梁州城還有太守府與禁軍大營,不是你梁王府一家說了算的。何況如果梁王殿下知道你在外這般強搶民女,為非作歹,無視大魏律法,也定不會輕饒你的!”
“我呸,什么狗屁太守府,他李治南算個屁?見了我家祖宗還不得躬身請安?還有那個禁軍兵馬總管,叫什么司馬開山的不過是一個大字不識的老武夫罷了,本國公怕他們作甚?”陳定轅一臉嫌棄的嚷嚷道。
“好,這倆家你不怕,但是梁州監察鎮守太監參你一本,也夠你喝一壺的吧?我很納悶你是假傻還是真瘋?人家別的皇族都是縮著頭過日子,你倒好,伸著頭等人家砍啊?”
“哼,那什么鎮守太監?我祖父在宮中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小黃門呢,在梁州城,我陳定轅就是天,本王想讓你們生你就生,想讓你們死也是一句話的事,打死你扔到梁州城外枯井林亂墳崗外,也沒人敢追究。”
“咦,不對,不對,你這小道士怎么知道這么多?你到底是誰?”陳定轅也不完全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見鐘玄知道這么多,滿臉詫異的問了出來。
“我是你爺爺,你算個屁王爺?你爹現在還他娘的是世子呢,你想當王爺先等梁王那老家伙死了再說吧!”鐘玄直接開罵了。
要是換做普通人知道陳定轅的身份,嚇也嚇死了,但是鐘玄卻是不怕這梁王長孫的,不說自己家世,就是有師父在那梁王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樣。
之前委曲求全,只是擔心方思學兄妹倆的安危,因為他二人被這條惡狗咬住不撒口,太危險了!這陳定轅與那段之行可不同,肯定是不能當街打死他的,自己總不能一輩子護著他二人吧?
“什么,反了反了,你敢罵本國公?你罵我不說,還敢罵我祖父?你這是要被抄家滅族的......”那陳定轅有些不敢相信瞪大眼睛看著鐘玄,因為從小到大,自己還從來沒有碰到敢罵自己祖父的。
既然退一步不能帶來海闊天空,那就進一步好了,先湊這家伙一頓出出氣,這家伙也太他娘的張狂了,只要不把他打死,也不怕有什么事。
就是打死他,大不了隨師父去大碧波海躲上一陣,反正師父也早就跟自己說要去大碧波海千蛟島歸還隱玄宗的鎮派之寶“陰陽散劫瓶”,那里可是大魏皇帝也管不了的地方。
“罵了又怎樣?你他娘的咬我啊?抄家滅族?我看未必!我先把你小子抄了!”
鐘玄瞬間暴起,探出右手化掌為爪,對著陳定轅的咽喉要害抓去,這次既然撕破臉了,更是火沖腦門,說不的得揍的他老子也認不得。
“砰!”
“砰!”
“砰!”
鐘玄的愿望落空了,陳定轅身邊的那兩個看似不起眼的護衛早就盯著鐘玄了,三人一回合內拼了十掌九拳六腳,鐘玄一對二,落了個勉強勢均力敵。
三人分開后,鐘玄馬上一臉急切的扭過頭對著方思學兄妹大吼道:“這里有危險,快快往觀中去找靈虛師兄!”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一個回合比拼,鐘玄就知道不妙,這二人看似是普通護衛的打扮,但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根據二人的武學再結合二人的面相,鐘玄更是隱隱猜測出了這二人的身份,只是不知道具體的名字。
二人原本為結義兄弟,一個面如黑炭,一個病懨懨的慘白,如同陰司地府中的黑白無常一般,所以江湖人稱“黑山二煞”,這二人的本名已經沒人喊了,只用黑煞,白煞稱之。黑煞是弟弟,為登峰造極境,白煞是兄長更是登峰造極巔峰境的武學大師。
這黑白二煞本是梁州城外三百里外玄黑山的山大王,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江洋大盜,為人亦正亦邪,其二人武學甚是詭異,更用少有的“寒玉金銅”打造了一把環首刀與一柄喪門劍,雖然不如那神兵仙劍般吹毛斷發,切金斷玉,但也是鋒利無比。
二人原本因為截取生辰綱被官府聯合禁軍設計擒住,是必死的罪名本來要秋后問斬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變死為生,又做了梁王府的走狗。
這黑白二煞也是暗暗啊稱奇:“這小道士年紀輕輕就是爐火純青巔峰境,說起來真讓人恐怖,而且他足足比自己二人低一個大境界,一番比斗下來竟然絲毫不落下風,他有十六歲嗎?
這么年輕就能達到這個境界真是氣死人,想自己兄弟三十歲的時候還為進入登堂入室境而不得苦惱呢,這家伙就算是天賦異稟也肯定是讓仙丹妙藥喂出來的,其身后不知道站著什么樣的龐然大物,還是先賣個好吧!”
那病懨懨面色慘白的漢子也就是白煞馬上用傳音入密對鐘玄說道:“這位小兄弟,我二人不是那弒殺之人,你速速離去,梁王府不是你可以惹的起的。”
這一番話大部分是賣好的意思,但實際上也是在套鐘玄的身份,在白煞看來,鐘玄年紀輕輕如果氣不過自己用梁王府來壓他,肯定會說出自己的來歷。
但是白煞的算計落空了,鐘玄怒瞪雙眼,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一踏右腳,雙手探出,真氣瞬間外露三寸,大喝一聲后又攻了上來。
其實鐘玄也沒有仔細聽白煞說的話,此時怒火攻心,哪還管的了他說什么?鐘玄也不多言,猛提丹田內力,化為真氣布滿全身后又攻了上來。
“轟!”
鐘玄身形暴起一記“霸王沖天拳”擊在了黑煞的環首刀身上。
“好大的氣力啊!”
黑煞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暗驚一聲后,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退一大步,搖搖晃晃的用了定身術才堪堪站住。黑煞看了一眼自己的環首刀松了口氣,好在是沒有什么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