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飛蛇身長三尺,約有壯漢的胳膊粗,通體純白無一絲雜色,與普通蛇類不同的是,這飛蛇只有一只眼睛,而且是長在額頭上,在其背部更是生有一對翅膀。
此時白蛇定在空中,正張著冒著寒光的獨眼盯著靈虛老道,蛇信閃動的同時,蛇尾不停的擺動,顯然這東西隨時都會朝靈虛完成致命一擊。
靈虛身為正玄宗靈字輩現在唯一一位大宗師境的半步地仙,自是不會被一只長相古怪的飛蛇嚇到,手中寶刃揮動,一道尺許長的青色劍氣如離弦利箭般朝飛蛇頭顱削去。
“呼!”
這道劍氣眼看就要劈中飛蛇,只見那飛蛇背上雙翅微微扇動,竟然憑空消失了。
待此蛇再出現時,已經是兩丈開外,白蛇獨眼圓睜似乎在嘲笑靈虛。
“這......”
靈虛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暗暗吃驚:“這是瞬移之法?這條白色飛蛇是什么洪荒異種?妖、精、鬼、怪、尸、魔等六邪我都見過,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長著翅膀能飛的單眼靈蛇。
“更為驚奇的是這靈蛇竟然會瞬移,真是世所罕見,要知道這瞬移的天賦,可是許多妖王、尸王、鬼王等都不會的,更是它們夢寐以求的仙術,想我也是遍閱古籍之人,竟然看不出這飛蛇的來歷,這......這黑袍女子是個什么來頭?”
“吼!”
就在靈虛在尋思這飛蛇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的時候,那飛蛇在空中蛇尾一頓,竟然發出一聲雷鳴般的巨吼,毒嘴張開也不閉合,直接朝靈虛的頭顱咬來。
蛇口大張,獠牙如匕首一般鋒利,甚是可怖。
靈虛不敢大意,“太乙正玄劍法”使出,手中寶劍舞出漫天劍影護住周身要害,只一個呼吸,就有幾十道劍氣急速朝飛蛇斬去。
這飛蛇已經接近通靈,原本已經襲到靈虛身前一丈的距離,見靈虛的漫天劍氣厲害非常,飛蛇獨眼一轉,蛇尾一擺,又消失在空中。
兩息后,待劍氣全部消散,復又出現在原地,只是定在空中沒有攻擊,似乎在尋找靈虛的破綻。
靈虛收了劍勢也在調理氣息,他眉頭微皺:“這異種白蛇的瞬移之法已經非常厲害,沒想到更有隱身之術,這下倒是難纏了!”
想到此處,他決定先下手為強,管它什么洪荒異種,萬道劍氣下,也得被削為肉泥,他寶劍再出,一道道劍氣朝飛蛇七寸處不停的斬去。
只是白蛇時而瞬移,時而隱身,根本不懼這劍氣分毫。
“直娘賊,這長著翅膀的飛蛇時隱時現的,很是不好對付啊!”
此時,已經趕到前院的鐘玄對著身邊的燕青南說了一句。
燕青南沒有接話,他也沒法接,被鐘玄一路帶著狂奔,兩條腿都差點跑斷了,肺部更是憋得難受,此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蹲在地上呼呼的喘著大氣。
“咻!”
飛蛇又躲過三道凌厲的劍氣后,突然蛇頭一扭,蛇嘴大張,對著靈虛老道吐出一道拇指粗細的白氣,這道氣體在空中游動幾息后,竟然在空中凝聚成一條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分身來。
白氣分身形成后,如同白蛇本體一般,蛇嘴大長,蛇尾擺動,急速的朝靈虛襲來,這分身速度極快,只是毫無腥臭之氣,甚至有些淡淡的清香。
“師兄快退,這是洪荒雙翼蛇,它吐的白氣有劇毒,絕對不能沾染!”
身白、獨眼、背身雙翅,會瞬移,能幻化分身,鐘玄突然想起在師父書房的《鋸天異聞錄》上,有這白蛇的詳細介紹。
此蛇乃是真正的洪荒異種,名為洪荒雙翼蛇,傳說有真龍血脈,說是天地靈物也不為過,原本早該滅絕,只是不知為何還有存活的。
這異獸吐出的白氣,乃是天下劇毒之一,沾染上一星半點,必死無疑。
靈虛對敵經驗豐富無比,原本早已屏住呼吸,此時再聽到鐘玄的話,瞬間抽身暴退,同時袍袖一揮,一股好似罡風一般的勁風,卷著飛砂落葉,朝白氣分身沖去。
半步地仙絕對不是簡單說說的,這一股力道十足的疾風瞬間這白氣所化的白蛇分身吹散,這還不算,疾風更是帶著這股毒氣朝梁王府眾人吹去。
“不好!”
原本氣定神閑看熱鬧的連九行與封海山二人,此時嚇得臉都白了,他們可是知道這白蛇吐氣的厲害,一塊百煉精鋼沾染上這白色毒氣,十幾息內就給腐蝕爛掉了,人要是吸上一口,那還了得?
所以,二人也顧不得的吝嗇內力,就差把吃奶的勁給使出來,合力連發三道雄厚的掌風才把靈虛打過來這道勁氣吹散,身后的眾人算是躲過一劫。
也就是他們擋在前邊,或是沒有他二人,梁王府的天狼衛肯定是躲不過的。
也不是他們好心,這些侍衛要是都死干凈了,梁王震怒之下,他們就得打鋪蓋走人,想再舒舒服服的當梁王府供奉是不可能的。
所以,要想以后還有數不清的靈丹妙藥、天材地寶享用,梁王府的這些人是一定要救的。
空中的洪荒雙翼蛇似乎知道面前的這位老道士不好對付,這時也變的有些遲疑起來,不再進攻,只是在空中時隱時現的飄著,一只獨眼時開時閉的盯著靈虛道人,像是在警告,也像是伺機再咬。
那黑袍女子見此小心翼翼的在懷中取出一只通體碧綠的笛子輕輕吹了起來。
不過,這女子的笛聲甚是難聽,跟什么婉轉悠揚、清新優雅,毫不沾邊,反而很是刺耳,一聲長兩聲短,兩聲長三聲短的跟胡吹一氣沒什么區別。
一直蹲在地上的燕青南趕緊捂住了耳朵對著鐘玄喊道:“師叔啊,這黑袍妖女是沒吃早飯吧?這笛子看著很是不錯,跟著她可算是糟踐了,還不如街頭賣藝的瞎子老王頭吹的好呢。
“即便是倒貼我三兩銀子,師侄我也不愿意聽啊,你能不能跟她說說,叫她別吹了?師侄愿意給她五兩銀子......不不不,十兩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