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站在大屏幕前,將所有的證據展示出來,“根據我們之前的證據,從香爐和男子臉上所采集到的指紋可以確定是安靜安心兩人的舅媽所為,在安靜的丈夫王俊林家里臥室和廚房的以及沙發的大量干涸血液,可以確定臥室里的及廚房的血液確定是安靜和安心,沙發下的兩個孩子的,至于廚房的血跡”李麗頓了一下,“除了在”黑色塑料袋和菜刀帶血的指紋是安靜舅媽的,地上殘留的沒有找到和血液匹配的DAN。”程棋有些意外,但是就目前來看本案在沒有參與的人員了。程棋低頭沉思,手里的筆不住的轉著。
“孩子,內臟,埋葬,血液的線路,黃紙香爐,群葬,白血病,”如同忽然一瞬間他有了不可思議的想法,“李老師,有沒有可能是周岸的血。”此言一出,驚了四座,李麗停頓一下,點點頭“趙清輝還在醫院吧。”……
太陽漸漸高升,迸發的陽光在正午時刻有些刺眼,會議室里的人員等的有些百無聊懶,程棋一人在筆記本上不斷推敲著,一個個被連接又或者被劃掉的名字,不知覺時間的流逝,李麗站在他旁邊對他多了些欣賞,“重案組臥虎藏龍啊,林熙名聲在外,程棋也不容小覷,顧君人不怎么地,人品還真是好。”她暗自的想著。
“啪”隨著會議室的門推開,趙清輝兩人推門而入,只見到趙清輝徑直將手里的東西給了李麗,“周岸的”,李麗朝著韓玲看了一眼兩人便默契的走出去。
“呼!”程棋收了筆,長舒了一口氣,看著筆記本上的勾勾畫畫,案情就此清明,連腦袋也清晰了不少,手還沒搭上韓玲的肩膀,才發現旁邊的人早就沒影兒了,抬頭看見了林熙和趙清輝,“回來了,你怎么樣?”
“沒事,有點錯位,好了。”林熙不太在意坐下來,趙清輝坐在她旁邊,“看你的樣子,案情差不多了,說說。”
程棋笑了笑,“設想,沒有太多依據。”一邊說一邊把筆記本轉到兩人面前。
“安靜,29歲,原籍山東人,從上大學來到北京,大學畢業后留在BJ,現在是一名證券公司的小領導,丈夫王俊林,土生土長的北京人,是一名附近的小學教師,安心在讀大學生,是安靜的妹妹,因為姐姐的緣故經常來看望并幫忙照顧姐姐的孩子。兩人的舅媽何翠,山東人,以種地為生,和丈夫周陽供兒子周岸上大學,半年前,周岸在學校體檢啥被查出重病,經朝陽醫院檢查發現為白血病晚期,現就醫于朝陽醫院,據醫生怎么說,他以他現在的狀況支撐不到明年。但是何翠不愿放棄,除了在醫院就醫,還到處尋求偏方,企圖給兒子續命。”
趙清輝點點頭將面前的水遞過去,繼續補充,“我在周岸所就醫的醫院里問過,何翠經常帶來一些所謂的偏方給周岸服用,就近幾天,她還將祭奠用的用品帶到病房燒,據她的說法這是在給他的兒子續命,導致周岸的病房烏煙瘴氣,好多其他的病人不愿意和他在同一病房。”
程棋點頭,“沒錯,就是這回事,何翠文化程度不高,很容易相信這些虛化的東西,所謂病急亂投醫,而且就尸體埋藏現場來看,尸體,擺放位置,器官放置特點其實是有秩序的,還有香爐,黃紙,就像林熙所說像是在遠古的祭祀,但實際上有沒有可能是迷信,就是何翠所說的續命。”
一旁的小李聽了多時,聽到這里,趕緊接到,“程隊,我們又再次去了附近賣這些東西的店鋪,經老板指認就是那名拿著清單的中年婦女就是何翠”,還有據王俊林的鄰居指認,案發當晚,鄰居下夜班反家,看見過何翠背著一個極大的黑色塑料袋出了小區門,這是證詞。”
林熙朝他投過鼓勵的目光,得意的向兩人笑著笑著,“這可是我帶的兵。”
程棋接過小李的本子,繼續說道“這就證明何翠是不僅有作案動機的,而且作案人可能就是她”
林熙接過話,“我們在周岸左臂上發現一道較深的疤痕,剛剛結痂,周岸自己承認,是母親何翠劃的,他說何翠告訴她只要他一點血,他的病就可以好了。”
“那么接下來我們就要等,看看廚房里的血跡是否可以與周岸的血跡吻合。”程棋繼續說。
說完看了又看遲遲沒有被推開的門。趙清輝輕輕拍拍他的肩膀,“沒事的。”程棋斜倚在椅子上,“如果真是這樣,我不知道我究竟應該去感嘆母親的偉大還是憐惜生命的無辜,或者是痛恨殺人者的惡毒。”眼眸中晶亮亮的,此刻他的內心五味雜陳,無法言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忽然有些看不清楚太多東西,情愛啊,終究是個怎樣的東西。
韓玲拿著記錄本坐在程棋旁邊,審訊室她進過幾次都是送文件,第一次作為記錄員還是第一次,低頭瞥了瞥旁邊的程棋,泰然自若的樣子,便也自如的坐直,反正他讓她來的,有什么關系,林熙的審訊記錄她又不是沒看過,按部就班總是可以的。自顧自地想著重新翻開新的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