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結束了,可總有新的事情即將開始。
在這里多留的幾日,蕭暮雨知道于他而言已經(jīng)是一種奢侈,當初他被自己的父親趕出七弦,雖然并沒有幾個人知道其中內情,世人只當他突然消失或是有什么緣由,隨后便將他淡忘,可如今自己在云無山上逗留了這么久,就算是父親的心腹不來驅趕自己,當初自己的那些至交好友忙過了這幾日怕是也要來找自己了。
另外一邊,方初嚴還在禁足,門外有十幾人看守著,房間里今日卻比往日都要熱鬧一些。
“初嚴,我們都沒想到會有人當眾揭露這件事。”說這話的正是何素琴,莫星替一宣布大會結束,她便獨自一人來到了這里,“恐怕我也無法保住你幫主的位置了,不過你大可放心在云無山呆著,沒人可以趕你走。”
“這個幫主本來就不是我的。”方初嚴的心情看起來比何素琴想的要好,“師兄不是回來了嗎,我想去見見他!”
“不行!”何素琴答得斬釘截鐵,“他是老幫主親自下令逐出七弦的,永遠都不能回來,這次是礙于江湖同道都在我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他在云無山住了這些時日,否則我怎么可能…”
“夠了!”方初嚴厲聲打斷了何素琴的話,“你們從來不告訴我究竟當初發(fā)生了什么,就算師兄離開時我還不通事理,可現(xiàn)在你們還是不肯告訴我,反正我無論如何都相信師兄的為人。”
“就算他建立了三影門,做了殺手?”
“殺手又怎樣,他們不過也是想要在江湖中謀條生路罷了!”
“呵,殺手又怎樣?”何素琴重復了一遍方初嚴的話,只不過方初嚴說得堅定,而何素琴卻說得十分不屑,“初嚴你莫不是忘了,你對落君是怎樣的態(tài)度,同為殺手,當初是誰勢要找出落君,當眾殺之以震威名的?”
“那,那不一樣。”方初嚴的氣勢莫名矮了半截,在胡家被滅后,方初嚴的確是同自己的屬下表明了自己抓住落君的態(tài)度,而且這件事他本打算自己去做,因為這也算是為武林除一大害,必將成為人人稱道的壯舉。“落君殺人必滅門,這種做法勢必殃及無辜,當然要除之,可我?guī)熜肿龅臍⑹郑粫?p> “你怎么知道他不會為了錢而濫殺無辜?”何素琴問得十分有底氣,她了解方初嚴,他太容易被說服了。
“何前輩,我知道你有辦法的,能不能讓我去見見師兄?”方初嚴的語氣近乎哀求,他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二十年,他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問師兄,也有太多的事情要告訴他。
雖然何素琴對蕭暮雨極其排斥,可她覺得不如讓二人見上一面,反正如今方初嚴無法再擔任幫主,就算他有心對蕭暮雨偏私也翻不出什么波浪來,便吩咐手下道,“去,去請蕭門主來此一敘。”
溫斷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同歸鴻幫的人一起動身離開,卻察覺到至少有三個人的氣息在向她的房間靠近,其實她完全能想到是誰過來找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道別,又該如何面對君淚衡然后接受他安排下的新任務。
這次武林大會,雖然風頭完全被顧群玉蓋過去了,溫斷也算不上能名揚天下,可江湖上還是會知道她這號人,而且知道她大概是個不好對付的,可是有幾個人能想得到,她就是前段時間令人畏懼又讓人不齒的落君呢?
而此去歸鴻,這個落君怕是難再見了。